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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茗華之手,她在竹制家居上失了興趣后居然直接整了個涼亭出來,好在郡守府地方大,好在竹子多。 那竹亭懸空,下有流水,因其雅致被茗華和趙默成專做下棋之所。只是被崔嚴很是不忿了幾回,兩個臭棋簍子煞有介事地暴殄天物。 章縈縈見到竹亭和正在對弈的某人,眼神煥彩,煙波流轉,拿捏好姿態盈盈下拜。 “你來的正好,快,贏了她?!壁w默成一身家常打扮,瞥了一眼施禮的來人,放下手中的棋子,熱情地招呼著。 連名字都不問一下的嗎?章縈縈詫異地坐在了趙默成的位子上,趙默成就在她身后觀戰。 章縈縈一張粉臉淡著紅暈,極優雅地持了白子。 茗華毫不客氣地與她廝殺起來。 三局過后,茗華完敗,而且均是中盤投子認輸,根本沒到官子階段。 “她叫‘贏贏’嘛,我怎么贏得了她!”茗華推了棋盤。 趙默成心里暗怪來人沒有眼力勁兒,哪有這般贏東道的?他哪知道來人就是要速戰速決,好和他這正主兒切磋呢。 但趙默成怕茗華勞累,又怕她意猶未盡,回頭輸急了再把崔師父叫來,硬著頭皮坐在茗華的位置。 “我來下,你來指揮?!逼鋵嵥窍胱尵米脑衅奁鹕砘顒踊顒?。 “侯爺,這觀棋不語……”對面的章縈縈抓住了千載難逢的開口良機,一個媚眼砸了過來。 茗華也不好在外人面前太過丟臉,正要退遠幾步,被趙默成一把拉住,“你不是君子,是女子?!?/br> 茗華露齒明媚一笑,“小人也行?!绷硪恢皇譁厝岬負嵘闲「?。 章縈縈看著兩人膩歪,柔聲抗議:“侯爺,自古對弈都是兩人獨對……” 小斐等人狠狠瞪視章縈縈,太露骨了吧也,明擺著趕夫人走,好勾引大人啊。 趙默成直接打斷她,“夫妻本是一體,我們這是團體戰?!?/br> 喂,沒有消化的詞兒別亂用好不好?團體戰不是這么個團體法??!茗華羞愧地瞪了趙默成一眼,沒文化別亂說話。 這一眼看在趙默成眼里滿是嬌嗔,急急催促章縈縈開棋開棋。 “侯爺持黑?!闭驴M縈媚聲提醒,滿眼期待著趙默成能憐香惜玉地讓她持黑。 哪知道對面那人居然“哦”了一聲就落了子…… 章縈縈帶著巨大的期待,拿捏著最優雅的姿態與趙默成對弈起來。 隨著茗華的胡亂指揮,趙默成的毫無章法,章縈縈由端莊變得不耐,由不耐變得煩躁,她多年的教養煙消云散。 忍不了??!這倆人商量著下就算了,自己的妙算還被茗華譏諷為失誤,不該提的子讓趙默成提了,就差沒有當面悔棋了,就算這樣……倆人還愣是沒贏! “再來,再來?!壁w默成挽起袖子,誓要贏回一局讓茗華高興高興。 章縈縈的淑女架子徹底倒了,她拼盡最后的力氣維持著風度:“侯爺,有緣咱們來日再戰吧,小女連戰四局實在心有余而力不足?!?/br> “餓了???好說,我讓廚房備飯,咱們吃完接著下?!避A不顧人家的弱柳扶風,一副不贏不算完的架勢。 “謝夫人好意,縈縈棋藝不佳,甘拜下風!”趕緊認輸走人,跟這倆人下棋容易內傷,跟別人下棋傷神,跟這兩位下棋要命??! 看著得意而來狼狽而去的章縈縈,小斐等人懸著的心都安穩了,還怕夫人引狼入室呢,這一般的狼根本受不??! 于是崔嚴師父依舊成了郡守府的???。 趙默成是愿意讓茗華下下棋,散散步的,只要不是時間太久,總好過她搗鼓竹子,打造家什易出危險強。 有時他都感覺自己娶了個木匠回來,不像一般夫人繡個花,畫個畫什么的,自己這位就喜歡木制、竹制的模型和農具。明明刺繡不好,可是編織和染布又能別出心裁。 你看原本飄逸的衣衫,寬袍大袖讓她纏了許多布帶子,比騎裝還精干利索,居然莫名好看。更有甚者有時居然披著一整塊布就出來了,僅挖了一個洞把頭鉆進去,穿衣打扮不拘小節,卻能造出竹樓那般雅致。 每當趙默成夸獎茗華時,茗華總在心里暗笑,我上輩子可是制模工程師,碩士畢業,模型制作是必修課,制作個把機關都是小意思;園林設計是選修,而且是發自內心的喜歡,要不是體力跟不上,一個小竹亭哪能滿足! 所以茗華迷上了相對安穩的下棋后,趙默成大方地對崔嚴一路綠燈。 崔嚴一邊應對毫無長進的徒弟,一邊訴苦湘北侯的頻頻sao擾,那吉古堂都快成盧義恂的食堂了,恨不得給他下點兒巴豆。 “他賒賬了?”茗華一邊偷著換棋,一邊分散師父注意力。 “那倒沒有?!逼车侥侵蛔飷盒∈值拇迖?,趕緊掩飾自己,笑著搖了搖頭。 茗華笑:“有銀子賺還不高興,哪有給玉帝下藥的,服務意識不到位?!?/br> “就算玉帝真的下凡了,也不能天天讓我陪著吧,我忙著呢?!贝迖啦环?。 原來是耽誤崔大財神時間了,誰讓你當初熱情過度呢,說不定人家看上你了??瓷稀懔?,嗯?怎么哪兒不對呢? 茗華的壞笑看得崔嚴心里發毛,這鬼精靈又想什么壞點子呢? “我可聽說國舅爺有些特別的愛好哦?!?/br> 明白過來的崔嚴一臉地赧然,“風向已經變了,他只是單純找我喝酒,還,還有美女相陪的!” 看著崔嚴急忙撇清自己,茗華更樂了,“美女也陪師父了?” 崔嚴感到自己被這女人深深地調戲了,大喊道:“都說多少遍了,別叫我‘師父’,誰是你師父!” “又喊什么呢?別嚇著我兒子!”門外傳來趙默成帶笑的聲音。 “說湘北侯總去煩師父?!避A起身相迎。 趙默成輕輕握一握茗華的小胖手,這次有孕浮腫的厲害,輕輕放下說道:“這不,也來煩我了?!?/br> 扔到棋盤上一張請帖。 “沒下完呢?!避A急忙護棋子。 “來日方長,隨你?!壁w默成起身收子,反正也贏不了,不知道她哪兒來的韌勁。 “隨叫隨到?!贝迖朗罩硬逯?,隨后手里的白子就被趙默成掃進了黑棋盒里,這人,又生氣了? 茗華翻看著請帖,沒注意倆人的小動作,“怎么沒請我?” 趙默成隨口道:“宴無好宴,你還是在家我放心些?!?/br> 崔嚴答向茗華,“地點不是‘吉古堂’嗎?你放心,跟家一樣,萬事都在咱的掌握?!?/br> “走,走,還不趕緊回去準備?!笔胀昶遄?,趙默成下逐客令。 “不是明天嗎?再說有什么好備的?剛收棋就這么急著趕師父走?”崔嚴抗議。 “誰是師父?”“你是誰師父?”來自兩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