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茗華很想問問趙默成,剛才那句話是對誰說的,因為在茗華聽來更像是對超風說的,而不是對她。 還沒問出口,茗華全部的注意力都被趙默成騎來的那匹馬吸引了,那匹馬居然沒有馬鞍,他到底是怎么騎來的? 兩人回到馬棚前,趙默成利落跳下馬,然后端下已經動彈不得的茗華。 將她放在地上,隨即轉身去安撫超風。 這人對馬可比對人好多了,不過對比剛才直接被扔在地上來說,這次實在沒什么好抱怨的了。 趙默成輕輕撫著超風的脖子,貼在它耳邊細語安慰著,然后回身進馬棚拿了個火盆出來,三兩下將剛用過的套馬桿撅斷,扔進了火盆。 超風慢慢走近趙默成,頭在他身上輕輕蹭來蹭去,趙默成拍拍超風將它送回了馬棚。 “它不喜歡我,我要換你剛才騎的那匹?!笨吹节w默成出來,癱在地上的茗華趕緊提要求。 她剛才看了,趙默成剛才騎的是匹小白馬,個頭兒比超風小了不少,而且看上去溫順得多。自回來后就一直在原地靜靜地吃著草。 “那是紅云,你確定要換?” “紅云?那明明是匹白馬,怎么不叫白云?” “那你為什么叫茗華?”趙默成反問道,接著自語,“倒是貼切,酩酊?!?/br> 茗華沒聽清他后半句,但還是決定不去惹這個吃槍藥的人為好,急忙拋開問題,“換,確定?!本蜎_它剛才能追上超風。 “好,那你三天之內不許騎它?!?/br> “十天后就要比賽了,不許我騎?”茗華想這人是不是已經氣糊涂了,不滿地問:“那我干嘛?干看著它?” “對,喂食喂水,給它刷洗,陪它散步,跟它說話?!彪m然趙默成說的認真,但茗華還是懷疑他是不是在整自己。 遠處校場上cao練的號角吹響了,趙默成轉身離去。 不就是跟馬培養感情嗎?茗華舒緩了下麻漲的雙腿,慢慢起身走近紅云,“小妞兒,jiejie來了……” 校場上,趙默成今天親自點名。 查到仇義幾人時,發現少了兩個。 仇義抱拳道:“稟將軍,他二人突發惡疾?!?/br> “軍醫可瞧過了?”趙默成盯的仇義低了頭。 “突發惡疾卻不請軍醫查看,若是擴散會引發什么后果,你可知罪!”趙默成聲音并不高,但此情此景下自有股不怒自威在,何況他是真的有怒氣。 仇義跪下了,辯無可辯,況且自己確實有錯。 “責你軍棍二十,御下不嚴;余者每人十棍,知情不報??捎胁环??”趙默成將聚眾飲酒的眾人一并罰了。 又跪下了六個人,無人有異議,除了仇義。 仇義膝行幾步向前,“將軍,將軍開恩,羽哥受不得啊,讓我代她受罰吧!” “我等愿意均擔,求將軍成全!”余下六人異口同聲。 “好,每人加一棍,最后那一棍看在你們齊心的份上免了?!壁w默成拋出令牌?!俺鹆x領罰后來見我?!?/br> 一陣單調的噼啪過后,仇義被人架了進來。 仇義看看四下無人,抱拳道:“謝趙大哥全我兄弟名聲!” “你既然還認我是大哥,當知我為何罰你們?!壁w默成面沉似水。 “我等不該與羽哥醉酒……”仇義一臉羞愧。 趙默成沒反應,難道不是為了這個?那是為哪樁?難不成是因為沒叫他一起?他不是不喝酒的嗎?仇義的腦子不夠轉了。 “你們不該出營去飲酒!還讓羽哥孤身回府!讓她獨自一人回府也就罷了,昨夜值守的人呢?” 昨夜值守的……大家都不醉不歸了啊……可他怎么知道昨夜一直無人值守的?仇義突然明白了,撲通跪地:“多謝趙大哥!仇義險些鑄成大錯!” 趙默成雙手扶起仇義,“你能明白就好,過幾日我會發布禁酒令,如果日后再有此類事情,你也好有個托辭。否則若再不加約束,他日闖下大禍,你我無法向吳王……妃交待?!?/br> “多謝趙大哥,只是羽哥并非如趙大哥所想那般……”仇義拿眼逡他。 “是我們硬拉羽哥去慶功的,本意是想給她打打氣鼓鼓勁。誰知羽哥喝著喝著竟然哭了,她說她自己也沒想到能贏這一場,很知足很滿意。想著接下來的比賽覺得取勝無望了,慶功酒竟然被她喝成了散伙酒。兄弟們也喝得動情,說陪她天涯海角,她卻說大仇未報,誰想離營先喝贏了她再說,后來就……”仇義竟然有幾分羞赧,也是,幾個大男人喝不過一個小女人。 趙默成不禁想起昨晚那個虛揚著馬鞭說賽馬容易的小臉兒,口是心非的女人,明明心里怕得不行,還一副不知死活的樣子。 讓人扶了仇義下去休養,趙默成提步走到馬場。 馬場上看不到茗華,只有獨自徘徊的紅云。 當趙默成走近紅云,看到它的馬鬃被梳成一個個小髻,整齊地排滿后頸時,整個馬場都聽到了他的怒吼:“藺茗華你給我滾出來——” 茗華拿著刷子端著桶從馬棚鉆出來,“喊什么喊什么!怕別人不知道你營里有女的??!” 就看見趙默成顫抖地手指著紅云喊:“它是戰馬!是勇士!誰給你的膽量,竟敢這樣折辱它?” 茗華想說我這不是聽你的,跟它聯絡感情嗎?沒見過寵物美容啊,少見多怪! 可看到他濃黑的胡子間,那雙暴怒的雙眼,馬上認慫,“將軍大人不喜歡,我拆了就是?!?/br> “不是我不喜歡,是紅云不喜歡!”趙默成手指紅云喊,紅云羞愧地低下了頭。 茗華一把護住紅云,“你又不是它,你怎么知道它愛不愛漂亮?” 趙默成胡子都快豎起來了,一字一頓地說:“紅云是公馬!公的!你說它愛不愛漂亮!” 公的怎么就不能愛漂亮了?□□裸地性別歧視。 “我給它洗完馬上就拆掉?!避A學會了從善如流。 趙默成在一旁看茗華麻利地幫紅云刷洗,紅云對茗華溫順又親近,略顯驚訝。就聽茗華一邊刷洗一邊叨咕:“紅云啊,別怪jiejie把你當小妞兒啊,是你的名字沒起好……” “紅云的名字是我起的?!壁w默成突然背后出聲,嚇了茗華一跳。 “紅云是我在馬市看上的,當時它通體棗紅色,除了個頭兒略小些,所有條件都與上古名馬一般無二,而且它出的汗居然是紅色的……”趙默成像在回憶一件久遠的事般,慢慢道來。 “汗血寶馬??!”茗華驚詫,手上的力道突然輕了,像在撫摸一件工藝品。 趙默成這次眼中明白地流露出欣賞,“所以我重金買下了它,并送給了仇大哥。然后……刷洗了幾次之后它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 茗華順著趙默成的眼神看向紅云,說不出的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