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議出兵討伐匈奴一事,的確是很忙暫時脫不開身?!?/br>終于要開始了么……鮮卑這次必然是要和洛國共進退,其實仔細算下來洛國的勝算很大。匈奴周邊的幾個小部落其實實力很弱即使聚在一起對洛國也夠不成什么大威脅,實在是搞不明白為什么匈奴這次這么輕易就要和洛國開戰。意氣用事,實在不是什么明智之舉。幾日后,叱羅月匆匆來了我的住處看那模樣是有什么要緊話要同我說。“公主,發生了何事?”“有才,洛國來人了?!?/br>我放下手里的茶碗心里有種奇怪的感覺,有些開心又有些緊張,緊張里還帶著幾分微弱的期待:“是……誰?”叱羅月也放下手中的茶碗:“是三殿下,此次前來是和父親討論備戰事宜?!?/br>手指收了收心中的緊張感淡去了些,不是他便好:“恩?!?/br>見我這般淡然的模樣叱羅月有些意外:“難道你不想見他么?”我自嘲笑笑:“我身為洛國一大罪臣有什么理由見洛國的皇子,若是見了面對他只能是件壞事?!?/br>叱羅月緊了緊眉頭:“此話怎講?”低聲嘆了口氣聲音也帶了些無奈:“因為我是個斷袖,這個理由足以解釋所有的一切?!?/br>叱羅月看了我一眼心中了然,她低頭飲了口茶有些落寞,少頃她再次抬起頭來語氣中多了些試探:“可若是三殿下非要見你呢?!”“不見!”“為何?!”一人推門走了進來順便帶進一股秋天的涼意。是元郢!元郢風塵仆仆站在我面前看那形容是見過可汗后直接就過來了,我錯愕望向叱羅月她連忙解釋:“都怪宮中侍衛嘴里藏不住事,三殿下無意間聽到侍衛的談話這才一直追問我和駙馬,實在是瞞不下去我們無法只好如實交代?!?/br>原來如此,我緩緩起身沖著元郢的方向十分恭敬行了一禮:“草民見過三殿下?!?/br>元郢往前走了幾步似是想扶我,頓了頓,伸出的手終究慢慢落下,他側身對叱羅月道:“公主可否讓我們二人單獨說說話?!?/br>叱羅月微微點頭走了出去。元郢在桌邊坐下他的袍角有少許泥污:“你……近來可好?”他這般一問心底莫名有股酸楚,我扯了扯唇角回道:“草民一切安好,多謝三殿下路上讓人照料草民?!?/br>元郢眼底有少許孤寂閃過:“是我沒有照顧好你,你……受苦了……”我笑笑心頭泛酸:“三殿下為草民做的已經夠多了,草民很知足?!毕肓讼胗X得有必要強調一下,“殿下以后莫要再為了草民犯險?!?/br>突然,他抓住我的胳膊聲音有些急切似乎也有些擔憂:“若我說我想護著你,一直護著你!你……可愿意?”對上他誠懇的眸子我的目光變得有些模糊,眼角有些濕潤,自己落魄到這般居然還會有人愿意幫我?可正是因為自己太過落魄所以更不應該牽旁人,我理了下思緒聲音有些低?。骸暗钕?,草民不愿連累任何人?!?/br>元邑沒有直接答話,他沉默半晌壓抑的聲音孤零零響起:“可我并不覺得你在連累我,我……”“可草民不愿!”默默抽回被他抓住的胳膊我站起身來走到窗前,“殿下,忘了微臣吧,殿下還有好長的路要走?!?/br>元郢也站起身來,他的目光黯淡就如那美玉沒了色澤,那花朵失了顏色,他低低苦笑一聲:“果然還是如此?!?/br>“若是這是你所愿我便依你?!弊吡藥撞剿陂T口頓住步子,“明日二哥也會來鮮卑,若想見他你知道該怎么做?!?/br>因著元郢最后一句話我整整蔫了一下午,討伐匈奴時他也會來,他……也會來……即將開戰的消息傳遍大街小巷,鮮卑老百姓人心惶惶度日如年,畢竟沒有人喜歡戰爭。只要有戰爭就會有傷亡,就會有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太陽落下去一輪明月高高掛在樹梢像顆狗牙又彎又白。“在想什么?”曾樊從樹影下走出來嚇了我一跳。自己本來站在院中吹涼風他這一攪和我登時沒了興致起身就往屋里走,曾樊腆著臉跟進屋:“明日二殿下就到鮮卑了,想見他的話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替你安排?!?/br>我頭抬也不抬回他:“不見!”“吆,還挺有骨氣?!”我撇撇嘴不說話。“你和二殿下的那些事兒我都聽說了,其實二殿下對你很上心,不然你以為為什么他故意惹怒匈奴毀了和親一事?”料到此事與自己有關可聽到一個旁觀者這么施施然說出來總歸有些不舒服,我沒好氣白了他一眼:“要你管!”他眼皮一挑含了些莫測的笑:“這次二殿下到了鮮卑會直接住下,想怎么辦你看著辦。不過別怪我沒有提醒你一旦開戰刀劍無眼誰也不能保證誰會活著回來,千萬不要做讓自己后悔的事才好?!?/br>是啊,刀劍無眼。最近自己好像太過感懷傷秋,因為曾樊那一番話我居然一整夜沒有合眼,因此第二日兩只眼睛全都成了熊貓眼。照例去街上逛了一圈又去書坊翻看了幾本書我便進了酒樓,酒樓老板和我很熟瞧我進來立馬上來招呼:“張公子來了,這次想吃些什么?”我大手一揮口氣相當豪爽:“”來幾壇酒再來幾盤下酒菜,不過這次要個雅間?!?/br>老板笑咧咧布置去了,我跟著店小二上了二樓進了間雅間。少頃,桌上便擺滿了酒菜。掏起一個酒壇子仰頭就是一大口,一會兒的功夫就喝得東倒西歪。記得是誰說過一醉解千愁,可惜我都醉成這樣了這心里還是郁悶得緊。我抓著酒壇子一個勁瞎嘟囔,后來店小二推門進來將我送回了住處。一覺睡到了天亮,天亮以后這腦仁兒生疼。我想我應該是傻了,還傻得不清,因為當日我又去了酒樓同樣喝得酩酊大醉被送了回來。第三日,第四日……日日如此……直到第十日我酒醒了沒有喝酒,因為這一日匈奴和洛國鮮卑的戰爭正式拉開了帷幕。我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忍不住去找他,現在的他應該起身去了軍營吧。閑散坐在院中吹著風吃著點心,悠哉悠哉……大門猛地被撞開,來人是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將。這人我認識,他是曾樊身邊的心腹,眼下他這副形容看得我心中發涼。上前扶住他那小將猛地吐出一口鮮血看得我膽戰心驚:“曾樊他怎么樣了?!”小將滿臉的血污看起來十分可怖慘烈:“駙馬他,他無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猛地,極為不好的預感在心里迅速擴散開來,若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