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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我趕來時你已經昏了過去,匆匆給你處理了下傷口才去了成王府上?!?/br>他先來看的我?他先來看的我??!心頭一股暖流緩緩流過開出一片春花。往房門邊上靠了靠讓出一段距離我做了個請的姿勢:“進來坐吧?!?/br>望了望我略顯笨拙的動作薊云淡淡笑了,也是,此刻的我光著腳丫子挽著褲腿樣子的確有幾分滑稽。“我這般形容還不是為了你?”他眸色變了變:“奧?這么說是我讓你光腳的?”什么時候起薊云也會同我打趣了?我笑笑:“可不是為了你?怕自己跑得慢了你就走了?!敝噶酥缸约汗庵哪_丫子我理直氣壯道,“我可是為了留住你才沒來得及穿靴子的?!?/br>“為了……留住我?”“恩?!?/br>為了留住你……作者有話要說:因為評論區有問到主受的問題就在這里統一強調一下哈,咱們太師肯定是主受,主受,主受哈!還有攻另有其人,另有其人哈,不是jiyun~~~~上次忘記說了,謝謝你說你說你說呢給的愛心地雷還有大人們給的營養液,我會更加努力更文噠,么么,晚安~~~第39章生面孔過了幾日我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再去看看元邑,人家為了救我受了傷我怎么著也得再去一趟看看他恢復的程度,何況上次去探望時他一直處在昏迷狀態中。出了太師府迎面碰上一雙美麗的眼睛,此人即使蒙著面紗我還是一眼就認出了她是誰。“公主?”叱羅月俏皮眨眨眼睛徑直就往府里走我硬著頭皮跟了進去,一個姑娘家這般來了我總歸不能攆人家回去。前廳,桌上幾碟糕點一壺花茶。“不知公主今日來臣府上可有什么要事?”叱羅月摘下面紗露出一張清麗的側臉,她喝了口茶一雙眼睛黏在我身上:“太師,你的腿怎么樣了?”我訕訕笑笑:“好多了,勞煩公主費心?!?/br>叱羅月當真是個不拘小節的女子,他一手抓住我的胳膊眼神中是說不出的糾結:“太師,若是陛下實在不允你我之間的婚事你便隨我去鮮卑吧?!?/br>這話……從何說起?我瞪著眼看著她,她也瞪著眼看著我不同的是她的眼中滿滿的全是征服獵物時的欲|望:“太師,你不是也喜歡我么?”叱羅月這句話生生鎮蒙了本太師的天靈蓋:“公主此話從何說起?!”叱羅月嗔笑了聲那眼神仿佛在說我都知道了還這般藏著掖著:“太師若是不喜歡我又怎會在大街上暴露身份救下一個素味平生的女子?”“我……”她左右擺擺手指頭明顯就是了然于胸的形容:“哎,我知道貴國是禮儀之國,有些話也不方便明說,太師說不出口的話我代你來說便是?!?/br>憋足了勁兒我一口氣提了上來:“微臣是個斷袖公主怎的還不明白?”叱羅月也真是個奇女子我話說到這份兒上她還是一臉不為所動的形容,叱羅月放下茶杯笑得歡快:“那是太師沒遇到心儀的女子?!?/br>話外之音她就是那個本太師那個心儀的女子。說來也奇怪,本太師一直以為自己雖喜歡薊云但對女子應該也是不排斥的,可近來種種跡象表明我似乎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斷袖,對于女子委實提不起那方面的興|趣。叱羅月對于自己的定論相當滿意,我沒說話她以為自己猜得十分正確越發地變本加厲起來:“我想好了,過幾日我再去求你們洛國皇帝若是他還不答應我們就私奔去鮮卑吧?!?/br>誰要跟你私奔?誰要跟你私奔?!解釋不通我也懶得解釋,隨意敷衍了幾句把她打發走了。喝了會子茶已是正午我用了午飯想著起身去看看元邑又被堵在了后院。“太師可還活著?”都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來,我看他是人嘴里能吐出狗牙來。“三殿下可是好了?”元郢跛著腿被人攙了進來滿面春風完全不像被白熊踢出五米的模樣。他熟絡坐下指了指自己的右腿:“本王可是因為救你才遭此大難,說吧太師想怎么還本王這份人情?”這般臉皮厚外加顛倒是非除了元郢也是沒誰了。“殿下說錯了吧,說起來微臣這傷還是拜殿下所賜?!?/br>元郢一聽這話不樂意了:“怎么?太師這是在責怪本王?”平白無故受傷本就憋屈得慌,眼下罪魁禍首腆著面皮來我這里邀功這口氣實在忍不了:“微臣是在陳述事實,殿下若是誤解微臣那微臣也沒什么好說的?!?/br>覺出我與往日態度不同元郢識相找了個臺階下:“太師說得對,是本王誤解太師了?!彼昧硪恢荒_在我受傷的腿傷使勁踢了下笑得放肆:“看來太師的腿早都好了?!?/br>本來是好了經他這么一踢我又整整一下午不敢走路。坑人的元郢。下午光景我終于出了太師府進了成王府。成王府內,梅花依舊紅艷成芳,梅花林中的人一身獵獵白衣猶為顯眼。“臣參見成王殿下?!?/br>元邑轉身沖著我淺笑,眼底恍有什么綻開:“太師來了?”不明所以跟著笑了笑我恭敬回道:“殿下的傷可好些了?”遠處疾走的腳步聲漸漸靠近,我回頭去看,長廊盡頭走來一人正是元邑的手下長尉。長尉看到我表情有些微妙:“見過太師?!?/br>我笑笑自覺往邊上靠了靠,長尉覆在元邑耳邊說了幾句元邑臉色沒什么改變依舊是一副淺笑的模樣:“知道了,你去吧?!?/br>長尉走后元邑請我喝茶,茶喝了一半兒元邑道:“太師的腿傷可是痊愈了?”自己這點小傷難得他還惦記著我感激笑笑:“多謝殿下掛懷,臣的傷是小傷。這次的事還要多謝殿下出手相救?!?/br>元邑抬頭望著門外忽然道:“下雪了?!?/br>抬頭望去,果然空中飄著白白的雪花。一場春雪,萬種風情。元邑走到院中賞雪,他白色的大氅混在雪幕中好看又飄忽。修長的手指接下一片片白雪,眉間淡雅依舊。梅花林中殷紅一片紅得耀眼,白衣白雪襯得元邑越發閑靜。雪越下越大,元邑轉身滿是貴氣風華:“太師不過來賞雪么?”我自小怕冷,很想說一聲“不必了”沒想到話到嘴邊鬼使神差變成了一個“是”字。回了府,上了床我望著月亮發呆。元邑在雪中說的話我一遍又一遍地反復回想。是時,元邑眉眼浸在雪色中說出的話有些無奈:“人心若是如這雪般凈透該有多好?!?/br>他不喜朝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