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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本太師雖身居要職卻也有那攜一人終老的情懷,隨便塞過來的本太師才不會要。如今這般說陛下定不會貿然指婚,如此一來倒也能拖上段時間。茶蓋重重蓋在茶盞上濺出一圈茶漬:“太師這喜好還真是獨特,昨日還喜歡人家姑娘喜歡到暈過去怎么轉眼就變了性情?”元華帝這話說對也對說不對也不對,我是因著個姑娘暈過去不假可是這暈過去的原因卻沒人幫我嚼舌根。不過這樣也好,本王正好可以好好“解釋”一番。我硬著頭皮解釋:“回陛下,昨日同那姑娘的事確有隱情?!?/br>陛下眸中神色復雜:“這隱情太師倒是說來聽聽?!?/br>我起身行了個君臣禮:“回陛下,其實昨日見那女子微臣是想幫她治好口疾來著?”懷疑的目光在我身上掃了幾圈慢慢弱了下去:“奧?不知太師可有人證?”阿七做人證定是無人相信,想了想我猶疑著說出一個名字:“薊云……薊云薊大人可以為微臣作證?!?/br>“薊云?聽著倒有幾分熟悉?!彼撩妓圃诨叵脒@個名字。德忠在一旁提醒:“回陛下,薊云正三品,此人醫術極為精湛事太醫院的太醫。前段日子陳貴人小產請的就是云太醫,當時陛下也在?!?/br>元華帝眉心舒展開來:“經你一提朕倒是想起來了,那太醫是叫薊云,長得還挺清秀?!北菹逻呎f眼睛邊往我這邊飄。本太師泰山壓頂般一動不動正色凜然:“回陛下,正是?!?/br>見我沒什么異樣元華帝終于松口揮了揮手:“好了,好了。既然太師這般說那明日一早便帶著薊云來見朕。畢竟……昨日的事鬧得太大?!?/br>出了宮門我顧不得喝口水直奔薊府。薊府位置略偏在主街盡頭與我的太師府有段距離。依著陛下多疑的心性必會派人連夜前來探底,本太師必須要在陛下的人來之前同薊云通個氣兒方不會落下這欺君的罪名。到了薊府我使勁兒敲門,半晌一個家丁揉著眼走來開門。見是我一雙眼睛立馬成了一對銅鈴:“太,太師,不知太師深夜前來有何要事?”“本太師要見薊大人?!?/br>作者有話要說:太師:你說誰是個笑柄?元郢(三皇子):說得就是你。太師:(不服氣)你再說一遍!元郢:(傲慢)說得就是你,(放緩語調指著太師)你……就……是……個……笑……柄……太師:好,好,你官兒大你說了算,我的確是個笑柄……第4章香香樓一刻鐘后大堂里坐著薊云和我。薊云外面的袍子有些亂應是方才慌亂套上的,我不好意思笑笑:“薊大人,深夜造訪實在是叨擾了?!?/br>他清透的面容隔著燭光看著有幾分虛:“太師言重了,不知太師深夜來府上可是有什么急事?”“薊大人你需幫本太師一個忙?!币娢颐嫔怀了E云面上也是一頓。“大人,門外來了一位宮里的公公說是要見大人?!狈讲砰_門的家丁又跑了回來滿臉的大汗。本太師出了一身冷汗望向薊云:“看來陛下對本太師著實不放心?!?/br>“薊大人?!遍L廊傳來一尖聲尖氣的聲音。壞了,人自己進來了。薊云一派冷靜的模樣看了眼身后的屏風示意我躲到后面,前腳剛邁進去后腳娘里娘氣的公公就邁了進來。透過暗黃的燭光薊云身形晃動,他的聲音溫潤至極:“下官還未著衣妥當這般見公公倒是失禮了?!?/br>傳話的公公一雙三角眼盯著薊云掃了半晌才不緊不慢開了口:“今日奴才是代當今圣上來問薊大人一句話,薊大人……可要如實回話?!?/br>薊云唇角含笑一副我沒犯事兒我怕誰的形容,此番看來與平日確有不同:“公公不妨一說?!?/br>尖細的聲音不急不躁:“陛下讓奴才問問薊大人太師當真是個斷袖?”他輕笑兩聲似覺得這個問題相當好笑:“公公這話問得奇怪,太師是斷袖一事全天下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薊云這話說得篤定再加上他平日里嚴謹的性子他這番話那公公自是信了。傳話的公公吃了顆定心丸兒走了,本太師一顆心終于歸于平靜。元華帝當真信不過他。“太師?”清朗的聲音就在耳邊,我連忙轉身去看恰好貼上一片松軟的唇。溫雅的眉眼,凈透的面容還有一雙震驚的幾位好看的眼睛。大堂中一個聲音朝著屏風這邊喚道:“大人,小的去關門?!?/br>唇上驀然涼透薊云移開唇答話:“去吧?!?/br>腳步聲漸遠我的一顆心跳得厲害似要蹦出胸腔:“薊大人,方才……”“方才是下官不小心唐突了太師,還望太師恕罪?!?/br>果然是通透的薊云,寥寥幾句話輕松化解了尷尬。我定定心神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那么緊張:“明日恐怕還要麻煩薊大人在陛下面前為本太師說句話?!?/br>薊云云淡風輕應下:“自然,不知太師要下官說什么?”有些難為情笑笑我道:“就說本太師同那姑娘見面是為了找人給她醫口疾,當然這醫人之人正是薊大人你,這樣說不知薊大人覺得怎么樣?”薊云笑了笑眼底滿是笑意:“太師莫不是在陛下面前說了謊?”我頓了頓:“算是吧?!?/br>“無妨,明日下官照說就是?!?/br>薊府外月華耀眼,星星越發地亮。“太師,咱們該回了?!卑⑵咭性趬怯袔追挚蓱z。指腹緩緩劃過嘴唇有種別樣的感覺在心中緩慢散開,轉身看看身后的薊府我眼神有些恍惚:“回?!?/br>元華帝是個講信用的抑或說是個疑心重的,天將亮未亮就將薊云同我宣進了宮。進了宮兩人在陛下面前你一言我一語說得跟個真事兒一般,元華帝聽了個結果也沒什么好深究的就放我們二人出了宮。不過,陛下臉色很是難看就像那臭陰溝里攉了半天的爛抹布又臭又皺。我想,元華帝那般不悅多半是因為他仍不能接受自己的肱骨之臣是個斷袖的事實抑或是不愿相信自己居然也有算錯的時候。畢竟,讓一國之君承認自己錯了是需要極大的勇氣的。宮門外,薊云慢悠悠地走我慢悠悠地跟兩人也不說話。又走出段距離我總覺得此時此刻不說些什么有些尷尬于是我扯了扯嘴角蹦出幾個字:“那日薊大人怎會在香香樓?”薊云步子頓了下卻沒有停繼續淡然走著:“聽聞香香樓新進了個廚子做得一手好菜,下官慕名而去在那里吃了頓便飯?!?/br>抬頭看了眼日頭估摸著回到府上時也到了該用午飯的時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