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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應該接受過射擊的訓練,那么讓我看看——你,還有這把槍?!?/br>“將軍……”他對我溫柔地微笑,眼波流轉著柔美的光華。“看見了嗎?空地上有十七個人,隨便哪個,殺了他?!?/br>柔軟的手指撫上我的眉,他的聲音蠱惑低沉而動人:“你會知道,什么也不能阻擋你成長為一個頂天立地的帝國軍人,你會是德意志的驕傲?!?/br>撒旦,也是用這樣的聲音勸說夏娃。我顫抖著說:“不……”他輕輕的嘆息一聲,憐愛地看了我一眼,“你真是個孩子?!?/br>“你看,那個男人,”他用槍口指著站在里隔離網最遠的角落里的那個男人,“再看隔離網外的那個搬運工,他們看起來離得最遠,”他柔聲說,“讓我猜猜,他們是兄弟呢,還是……情人?”他故意把最后那個詞說得低迷而曖昧。我不知所措。毫無預兆。他神色平淡而放松,像在遠眺,手上扳機卻毫無預兆地扣下,彭的一聲,隔離網外那個搬運工模樣的人倒下了。遠遠角落里的那個男人一聲痛呼,瘋了一樣沖向隔離網,他不顧一切地抓住滿是鐵刺的網欄,瘋狂地嚎叫。我沖上去拉住阿德里安手里的槍托。他對我柔柔地笑,“你來?!?/br>“你這是在做什么?!”我睜大了眼睛看著他,大聲喊,“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不,”他抿了一下嘴,看起來分外純潔,“是你不知道我在做什么?!?/br>他擋開我的手,再次端起了槍。“不——”我不知道自己這種瘋了一樣的沖動是哪里冒出來的,看著他對著那些無辜的人扣下扳機是……比地獄還可怕,我像發了狂一樣扭著他的手奪過了他手里的槍,我大喘著氣,絕望的情緒籠罩了我,不能……不能讓他這么做……我吼道:“我來!”燒紅了眼睛的我像魔鬼一樣連續開槍。我打死了整個空地上所有的活人。包括那個哭得天昏地暗的男人。手里的槍哐啷一聲落地,我跪在地上失聲痛哭。阿德里安半跪在我身邊,輕輕環抱著我的肩膀,他緩緩地撫摸著我的脊背,特別屬于他的身體的,姬百合的香氣幽幽地送入我的胸腔,那么優美,好像那些飛濺的內臟鮮血,那些瀕死的哭喊都是一場噩夢一樣。憂郁悵惋的香氣籠罩了我的心。他在我耳邊說,聲音婉轉柔媚:“你真是個沒用的家伙……我對你失望透頂……”我揪緊了他胸前的衣服,梗咽道:“我在地獄里面了……是你,是你把我逼到地獄里面去的……”他抱住我的頭按進他的懷里:“我在,我也在,我早就都在地獄里面了,我們都在?!?/br>他用力拉著我站起來,抬眼處,窗臺外最后一片枯萎的葉子也飛離了那棵高大的郁李。天空很純凈的藍。“回柏林吧,這里不需要你了?!?/br>第三十七章柏林的天空,總是藍得這么深沉寥廓。我站在白色的羅馬柱下面,看著庭院里的綠樹漸漸繁盛起來,波蘭的那一切,都好像夢一樣。西班牙紫槐開花了,玫瑰苗圃里又一次孕育著五月的浪漫。鮮花是比人真誠的東西,每一年每一季,如約而來,用一個全新的生命。雖然,過去的記憶已經凋零。1940年4月,“威塞爾演習”之后,丹麥和挪威被帝國囊括。5月,軍部部分采用了曼斯坦計劃,兵分三路,漂亮地繞過馬奇諾防線。比利時、荷蘭和盧森堡和法國潰防。整個歐洲都在德意志的面前瑟瑟發抖。帝國的軍人們在理想的錯覺中快樂地擦亮了他們的槍支,高聲唱著:世界離我們一步之遙。柏林街頭又一次舉行著隆重浩大的歡送游行,德意志的小伙子們穿著齊整的軍服,得意洋洋的走過柏林的街頭,向兩旁歡呼尖叫狂熱的女孩子們大力地揮著手,告別他們的戀人。他們的臉上寫著榮耀。他們對他們的情人說:“等我回來,我會帶給你整個世界?!?/br>透過他們的臉,我看見了多年之前滿懷著夢想坐在去往慕尼黑的軍車上的自己,十五歲,沖動,盲目。在他們的年紀。帝國把一群還看不清世界的孩子送上了攻陷世界的前線。我攥緊了手中的電報。兩個多月來,我只能靠著從行營傳來的只言片語獲取著他的消息,生活對于我來說度日如年。他人在巴黎。五個多月前,我們在平安夜那天回到柏林。威廉大街81號一切照舊。安娜失蹤了。我著急地派人去找,阿德里安攔住了我。于是我怒氣沖沖地質問他是不是和他有關。他淡然地看了我一眼:“安娜的全名是安娜?里維亞?盧博璐,她是華沙貴族盧博璐世家唯一的女兒?!?/br>“因為她是同性戀,拒絕了家族里安排的婚姻,和她的巴伐利亞女友逃到了德國?!?/br>“開戰以后她就不能待在這里了,我已經讓她被遣送回了華沙?!?/br>我當時怒氣攻心,和他大吵起來,我不明白他怎么能這么殘酷,不禁對那些無辜的人,就連對親近的人也這么冷血,元首的意志就這么重要嗎?吵得無法化解,接著就動了手。我對他吼:“我恨你!”他睜大眼睛看著我,艷藍色的雙瞳透亮透亮,幾乎像是要滴出水來,他先是呆了呆,然后面無表情地抬手,桌上那只蓄滿了白色月百合的里昂花瓶被摔了出去,摔得粉碎。他目光里有青色的火。兩個人都失控,砸爛了房間里一切可以移動和破裂的東西,就像把從前所有的積怨一下子爆發出來一樣,我和他之間陷入了空前的敵對和冷漠。后來想想當時的情況,覺得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