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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再給娘子掙回來的?!?/br> 沈煜給出的地契是在京城最是繁華的宣城街上,單是鋪子的收益便是夠一個四口之家十年的生活無憂。 如此大手筆,采薇不由一笑,“這要是算上利子,相公可不得把皇宮送給我才能相抵?” 聽到這話沈煜微微一怔,似乎沒想到采薇竟是會開這么一個玩笑似的。 “我隨口說著玩的,我去把地契給黃裳送去?!辈赊庇X得自己玩笑開的有點大,她有點逃離似的離開了這邊。 黃裳并不在這邊,也不知道出去做什么了。 只是采薇剛想要回去,卻是看到沈棣進了來。 她愣了一下,好一會兒才意識到,似乎自己已經有近半個月沒怎么看到沈棣了。 而這段時間她也過得悠閑,柳氏也不再喊她回侯府去做那些應酬。 采薇隱隱猜到應該是沈煜說了些什么,不過她也沒問,就這么裝著糊涂過日子也不是不好。 “這段時間辛苦你照顧煜兒了?!?/br> 沈棣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自己這個兒媳婦有點奇怪,她似乎總是能在自己身上看到什么似的。 可是等再去探究,好像又看不到她奇怪在哪里。 “我和相公夫妻一體,沒什么辛苦不辛苦的?!辈赊钡_口,這語氣讓沈棣微微皺眉,不過他沒有再去探究自己這個兒媳婦的異常,而是徑直走了進去。 采薇坐在庭院里,她不想要進去。 這段時間她沒怎么去想沈棣的事情,只是一遇到又難免不會多想一些。 她覺得自己不算是記仇的人,大概也都是朝堂上那幫臣子給自己磨出來的。 可是跟沈棣,是殺身之仇,又是有救命之恩。 她腦子里很亂,之前跟沈煜說過等他好了,自己跟他說秘密。 難道真的把自己的身份告訴沈煜嗎? 采薇又是有些猶豫,以至于沈棣走的時候她并不清楚,還是鳴鳶喊了她一句,“少夫人,少夫人?!?/br> “怎么了?”采薇回過神來,看到鳴鳶那不解的神色。 “剛才侯爺來說,過些天皇上大婚,怕是公子跟你也要進宮一趟?!?/br> 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掉到了地上,采薇覺得自己的腳面有點疼,應該是被茶水燙著了,可是她又是覺得自己神經麻木了。 應湛,他要大婚了嗎? 鳴鳶有些緊張,連忙用帕子擦拭采薇腳面上的茶水,“少夫人您沒事吧?” 她就是把這消息傳達而已,怎么就,就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沒什么?!辈赊蔽⑽⒁恍?,她看著地上碎開的茶杯,想要笑卻又是覺得自己臉上沒有力氣,“就是剛才手滑,大概是累了的緣故,我先回去睡覺了?!?/br> 她一手養大的孩子如今終于要成婚了,可是采薇并不覺的自己開心。 應湛早已經不是當年那個自己保護的孩子,甚至于他開始像一個皇帝一樣有了防人之心,有了害人之心。 蘇云芷,能夠勸他一二嗎? 采薇不知道,自己當初選擇了蘇云芷,可是現在她覺得自己可能選錯了人。 “對了,未來皇后的人選是誰?”采薇又是問了句,也許應湛恨屋及烏,所以便是連自己選擇的蘇云芷他都會選擇更換掉呢? 鳴鳶覺得少夫人真的是不對勁,她小心看了眼這才回答,“是蘇家小姐,少夫人您之前見過的?!?/br> 皇室的婚姻豈能兒戲,尤其是天子的,“這婚事還是長公主給咱們皇上定下的,長公主在世的時候,咱們皇上最是聽她的話……” 還沒等鳴鳶說完,采薇只覺得自己腦子發昏,她想要攙扶著站住,可是卻根本抓不住任何東西…… “少夫人,少夫人!” ☆、055 生辰 整個皇宮里一片混亂,向來溫馴的太監宮女都亂作一團,都像是沒頭蒼蠅似的。 采薇想要拉住一個人,只是卻發現那人沒有看見自己似的直直撞了過來。 她沒有任何疼痛感,就好像自己是透明的。 腦海里有一瞬間的空白,采薇忽然間意識到問題所在——這是竟寧二十二年! 她看到了舒嬪。 那是父皇后來冊封的一個妃子,很是擅長琵琶,不過卻不得寵。那時候的采薇經常去舒嬪那邊聽她彈琵琶,用母后的話說自己的魂兒都被舒嬪給勾去了。 竟寧二十二年的那場宮變幾乎是將皇宮里的一切破壞。 甚至于她現在都沒想明白,叛軍究竟為何要叛亂?父皇向來兢兢業業,也不曾大興土木,更沒有迫害忠良朝臣。 為什么叛軍會叛亂? 只為了攻進京城,從皇宮里攫取財富美色嗎? 若是父皇是無道昏君那也就罷了,可是并不是。 這場叛亂讓整個大雍朝都是陷入戰火之中,百姓流離失所。 甚至于北境之外的匈奴也想要趁火打劫,當時的采薇甚至動了北境大軍的心思。 還是沈棣勸阻了她,“北境大軍固守漠北,這是大雍的祖宗規矩,一旦調回北境大軍,到時候北境無人可守,一旦北方的匈奴趁虛而入,到時候長公主你可是大雍的千古罪人!” 當時沈棣沒有說的話她也知道,叛軍作亂并非一兩天的事情,即便是情況千鈞一發之際父皇也沒有將北境大軍調回。 她亦是不能。 所以任由著國破家亡。 逆著人群往里去,采薇一路走到了甘泉宮。 她記得當時父皇匆忙來到甘泉宮,讓母后帶著自己離開。 那時候的父皇,衣冠就是整齊,好像跟去上朝并無區別。 甘泉宮里一片安靜,應湛還是一個小孩子,被宮女抱在懷里,他倒是聽話不吭聲。 父皇的交代聲都是模糊起來,母后的臉,那時候的她,似乎都是模糊的影子…… “少夫人,少夫人?”鳴鳶有點著急,明明這人是眼角流出了眼淚,怎么就是沒醒過來呢? 總不能是做噩夢了吧? 可是自己也就是說了皇上的婚事而已。 皇上的婚事,跟少夫人,還能有什么聯系?她不是這段時間剛來到京城嗎? 采薇聽到有人在喊自己,她不愿意去搭理,她還想要看一眼母后和父皇,可是那人卻是那么的堅持。 慢慢睜開眼睛,在她身邊坐著的是沈煜,鳴鳶就站在那里,嘴里發出聲音,有些著急的模樣。 “少夫人你總算是醒了,都快要祭祀我們了?!兵Q鳶忍不住一句,真要是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就算是十條命也不夠賠的呀。 她還年輕,還等著過幾年少夫人開恩把自己放出去,讓自己過好日子呢。 采薇笑了笑,只是那笑容很是虛弱,好一會兒她才道:“我沒事,你去給我倒杯水?!?/br> 應該是這段時間一直緊張著沈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