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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嘰嘰喳喳跳出來打招呼,一朝慘死,直令他觸目痛心。他彎腰翻看一只死猴,猴尸上沒有外傷,七竅里也不見淤血,看不出毆打中毒的跡象,若只是一兩只,還可能是疾病暴斃,同一時間內群體滅亡可就說不通了。商榮在人群中發現薛蓮,她午飯后已告辭下山,想是途徑此地,被怪異的慘景留住了。商榮心想她應該能看出原因,忙上前詢問。這回經多見廣的女人犯了難,望著地上的死猴皺眉搖頭:“我只能確定它們是中毒死的,至于是什么毒還看不出來?!?/br>她掏出一個荔枝大的小金盒,里面爬著一只黑色的rou蟲子,她說這叫“水晶蠱”,是專門用作鑒毒的,平時蟲身呈透明狀,會根據攝入的食物改變顏色。剛才她喂了它幾滴死猴血,暗紅的血液進入蟲體后變成了黑色,說明猴血中含有劇毒。“是什么人下的毒,他為何毒殺這些猴子?”“興許是試毒吧,這毒、藥無色無味,毒發后也看不出異常,連我也是第一次遇見?!?/br>趙霽聽完薛蓮解說,悄悄將商榮叫到一邊,目的當然不是繼續吵架。“兇手如果不是不滅宗那伙王八蛋,就肯定是上官遙,只有他才會起這種黑心?!?/br>上官遙以下毒為樂,一貫殘害無辜,商榮也首先想到他。這瘟神跑來峨眉山做客,還要殺生留念,實在可恨。“我們帶幾只死猴回玄真觀,待會兒紀天久回來就拿給他看,讓他去審問上官遙?!?/br>他倆協助眾人將死猴堆積掩埋,留下兩只,一人提了一只返回玄真觀,先向陳摶稟報。陳摶雖認同上官遙嫌疑重大,但慎重起見,命弟子們不可胡亂揣測,等紀天久到場再行查勘。紀天久昨日留在山下的客舍救治傷員,傍晚方回到玄真觀,陳摶見他面色凝重,像有晦氣臨頭,將死猴的事暫放一邊,問他出了何事。紀天久不愿當眾言明,請他去書房面商。上官遙和余人一塊兒呆在大廳等候,他也是坐不住的人,轉來轉去走到門外,看見擺在廊下的死猴子,奇道:“呀,這里怎么有兩只死猴兒?”商榮趙霽一直暗中觀察他,不能確定這是否是演戲,將計就計前去試探。“上官大哥,你看這猴子是怎么死的?”商榮當著上官遙的面擺弄死猴:“它渾身骨骼完好,沒有外傷,眼耳口鼻也不見淤血,既不像受傷也不像中毒,死得好生奇怪?!?/br>上官遙笑道:“不是橫死的就是病死的咯,再不然就是老死的?!?/br>單是冷酷的嘴臉就夠讓趙霽憤恨,當即搶白:“你好好看看,這猴子還很年輕,怎會老死?要說病死的,今天林子里死了八、九十只猴子,都是這么個死法,疾病致死總有先后,不會同一時間一起死吧?”上官遙鳳眼撲朔,笑瞇瞇反問:“那你告訴我它是怎么死的?”趙霽到底有些怕他,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跟他翻臉,商榮見他猶豫,替他回答:“諸天教的薛掌堂說這些猴子中了一種罕見的奇毒,此毒無色無味,毒發后尸體也無異變,用她秘制的‘水晶蠱’才能驗出毒性。上官大哥,你是制毒的行家,想必對這種毒有所了解?!?/br>他的質疑只隔著一層薄紗,語氣也很尖銳,上官遙聽了不惱不慌,喜色盈面道:“竟然有這種毒,那可不能錯過?!?/br>他掏出一只象牙做的小盒子,又取出匕首,下手如飛地將死猴的眼珠剜出來,裝進盒子里。趙霽大怒,喝問:“你在做什么!”“帶回去研究啊,按理應該采血的,可是猴子死得太久,血都凝固了,只好拿眼珠子代替啦?!?/br>上官遙的神情宛如無邪稚童,眼睛里只看得見單純的好奇,沒有十足的證據和準確無誤的直覺,還真不好判定他是否是兇手。不一會兒,兩方師長結束密談,返回大廳,上官遙拎起死猴迎向紀天久。“師父,您快瞧瞧這死猴子中的是什么毒?!?/br>紀天久正是焦愁,不耐煩地盯著死猴看了兩眼,忽然驚訝地“咦”了一聲,接過來仔細翻看,迷惑不解道:“這種毒從未見過,你采一些皮rou內臟,帶回去細細檢查?!?/br>“徒兒已經采好啦?!?/br>上官遙晃動手里的小盒子,用意不明地乜了商榮趙霽一眼。“聽商賢弟說,今天附近一個林子里死了幾十只猴子,都是中了這種毒?!?/br>紀天久驚忙看向陳摶:“此事委實蹊蹺,賢弟還須仔細追查?!?/br>看他的反應,對這種毒全然無知,絲毫沒懷疑到上官遙頭上,商榮猜師父方才并未跟他說起此事,要提出質疑還得另尋時機。然而這時機永遠等不到了。陳摶安排好賓客們的晚飯,將幾位沒受傷的弟子喚到書房,通報了一件在多數人看來比謝嵐大鬧慶典更糟糕的消息。“神農堂的人剛剛送信給紀堂主,說莫松暗通不滅宗,日前已畏罪潛逃了?!?/br>第69章終極復仇之斷頭據悉,神農堂三天前得到神秘人報訊,抓捕了一名潛伏在青城縣內的不滅宗黨徒,此人負責通訊聯絡,居住地還藏有一些尚未發出的不滅宗與各派jian細的書信,從中搜出了莫松的親筆信。照內容看,他與不滅宗的暗中往來已持續三年,任務是為他們作醫術試驗,試驗內容都是洗髓、換血、肢體嫁接等極端危險的門類,對象竟是神農堂開設的養濟院內的難民。經過一兩天的初步調查,莫松在這三年中至少因試驗之故殺害了數百人,養濟院人流量大,收容的難民常常來不及統計,失蹤者都被他巧妙的掩蓋過去,若非神秘人揭發,眾人還發現不了這棵精心偽裝的大毒草。事關重大,神農堂輩分最高的長老梁正言親自趕到峨眉報訊,并帶來了莫松通敵的書信,嫌犯本人于事發前夜失蹤,估計畏罪潛逃了。這事陌生人聽了只會惋惜,商榮等與莫松有過親身接觸的人卻是萬不能信,莫松給所有熟人的印象都是溫柔仁愛,正直敦厚,哪怕以最挑剔的眼光評價,也很難在他的行止中找出污點,這樣一個近乎完美的賢者怎會助紂為虐?慕容延釗質疑:“該不是弄錯了吧?會不會有人冒用莫松的名義與不滅宗私通?以我對莫松的了解,他不會干出這種事?!?/br>陳摶嘆息:“很多人都這么想,可神農堂的長老們反復鑒定過那封信,筆跡確是莫松本人的,這點紀堂主也確認了。莫松殺害流民的證據也已找到,在他制藥的藥房里搜出了十幾本手稿,上面記錄了各種換頭挖心的手術步驟,每一項都配有圖紙,不是親手cao作過,是萬萬畫不出來的?!?/br>眾人想象那圖稿的繪制過程,禁不住寒顫,仿佛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