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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商量一番,次日下午便出發奔河東。剛出城門,卻見遠遠的一人一騎,奔城門而來。那寶馬,遍體金黃,無半點雜色,只在烏黑的馬鬃之中,藏著幾許白毛。奔跑中,那白毛便似湖中滿月,隨風蕩漾。而馬上那人,雖一路風塵仆仆,然目光炯炯有神。正是思念中的那一個。“是表哥!”羅成又驚又喜地扭頭看了一眼父親,得到默許后便打馬迎上去。秦瓊顯然也看見了他們,小腿一夾,催動胯\下寶駒疾行。四目相對,兩人也不敢表現太過,只彼此眼神交流一刻,點點頭,便掉頭歸了隊。秦瓊下馬見完禮,問道:“姑爹這是打算去哪里?”羅成此時也問:“表哥你怎么跑來幽州了?”羅藝哈哈笑道:“你們兩個倒是默契。叔寶這回你怕是不能同本王一起去了,本王要去見大隋皇帝?!?/br>秦瓊驚訝地看向羅成,莫非他回來搬兵的事情被羅藝否掉了不成?但去見皇帝的話,為何要帶這么多兵馬呢?羅成道:“突然來了圣旨。表哥你還沒說你怎么跑來幽州了呢?!?/br>秦瓊這才把瓦崗之事細細說過。又說自己反正不再是首領,就跑出來偷個懶。只字沒提程咬金勸他的事兒。羅成心道壞了,怎么這四哥沒當皇帝,帝位還是被李密拿走了呢?難不成,真是什么天命?那樣的話,這回去太原,得好好拉攏李世民啊。胡亂想著,便發現羅藝正定定的看著他,眼神戲謔。這才想到他前幾天才跟父王吹噓過瓦崗眾人多么多么的英雄氣概,多么多么的義薄云天,結果這么快他們就把剛長出一點點的果實拱手讓人,讓父王怎么想?果然,羅藝道:“叔寶,據我所知這李密雖然是個難得的人才,但好色貪財,剛愎自用,并不能算是個胸懷天下之人。你們也太草率了?!?/br>秦瓊道:“姑爹不知道,瓦崗山頭林立,關系比較復雜。但大家都是同仇敵愾地要將隋帝拉下馬。之前大家太熟,礙于面子,法令施行非常困難?,F在有個外人來管,反而很多事情好做多了?!?/br>羅藝道:“那推翻隋朝之后呢?這李密根本就當不了皇帝,皇帝給誰當?到時候,多路反王為爭帝位打成一團,就好比那春秋戰國一樣,戰火不斷。你想要爭取的太平盛世又從何而來?”秦瓊一陣沉默。羅成道:“父王,孩兒跟表哥許久未見,甚是想念,想跟表哥先走一段,我們馬快,過幾日在前面的雙陽路口等著大部隊??梢詥??”羅藝搖搖頭,道:“成兒!”羅成小聲道:“父王放心,您要說的話孩兒都知道,幫您轉達給表哥就是。這里人多眼雜,又有這么多雙耳朵,畢竟是不方便講話的?!?/br>羅藝“噗嗤”笑道:“之前怎么沒發現,什么時候變成你護著叔寶了?”羅成低頭笑道:“這叫長江后浪推前浪,孩兒長大了,父王您不高興么?”父子倆兩馬并行離得極近,加上馬蹄得得,就連一旁的秦瓊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什么。終于羅藝點頭應允,二人才打馬離去。走了好遠,秦瓊才道:“太原見駕,是怎么回事?”羅成笑道:“表哥放心吧,父王已經被我說通了。不過瓦崗寨既然這么亂七八糟的,咱們的軍隊還是暫時放在北平府比較好。先保存實力,一定叫你當上皇帝?!?/br>秦瓊笑道:“表弟你別笑話我了。之前在賈柳樓被三弟說得熱血沸騰,入了魔障,你不說拉我出來,反而把我往前推?!?/br>羅成卻一本正經道:“亂世之中,那皇位連王世充之輩都能想,表哥心懷天下也沒什么私心,為什么不能想?你若是到此刻還有這想法,我照樣幫你的?!?/br>秦瓊一陣感慨,猶豫再三才把程咬金關于后宮的說法拿出來,道:“既然沒有私心,也不想追逐什么江山美人,我又何必給你添堵?”羅成哈哈笑道:“這個四哥,才最是個大智若愚的。表哥你要是后宮佳麗三千,我就天天把你鎖在御書房。不過到時候無人繼位,卻也是個麻煩。還是罷了?!?/br>兩人越說越離譜,騎著馬幾乎擠在了一起,黃驃和西方小白龍倒也默契,展開四蹄跑得飛快,竟也沒撞個人仰馬翻。================作者有話要說:上一章明明很正常,為啥都來要rou?TT~~~57第五十六章羅成和秦瓊許久不曾這樣單獨相處并且無事可做過了,兩人默契地想著給自己放個假,一路上玩笑開個不停,竟是越走越慢。眼看著天已經微微擦黑,卻還看不到市鎮的影子。羅成道:“表哥,不然咱看看黃驃和小白龍那個快?”秦瓊笑道:“自然是黃驃快?!?/br>倆人對視一眼,馬鞭一揚飛奔起來。到了最近的市鎮,照例找了家人聲鼎沸的客棧,讓小二去把馬喂了,倆人在前廳坐下來吃飯。羅成突然道:“哎呀!剛才誰先到的城門來著?”秦瓊一怔,繼而哈哈大笑。肚子餓得咕咕叫,誰還會記得賽馬的事情?但餓歸餓,一頓飯卻是吃得極是簡短。匆匆扒完盤中最后一塊醬牛rou,羅成嘴角一勾,摸了幾枚銅錢往桌上一丟,拖著秦瓊就往房間走。反手關上門,羅成便欺身上前,唇齒間還留著淡淡的酒香,連同多日來的思念一起,在舌尖輾轉。身體緊緊貼著,手恨不得再多生出幾只才好。直到口舌的糾纏開始阻礙彼此的呼吸,才稍稍放松。但還沒等到緩過勁來,便又迫不及待地再吻上去。不安分的修長手指已經托著表哥的臀部,隔著衣褲,輕輕重重地揉捏。秦瓊下意識地躲,前面便撞上前面,觸電一般。一聲悶哼自鼻腔發出,口舌糾纏得更甚。甘美的汁液,便是世間最香醇的美酒,飲之即醉,醉不自知。舌尖分明已經發麻,卻有更美味的感知悄悄地挑撥著神經,像剛剛被大力撥弄過的琴弦一般,嗡鳴不止。衣帶散開,外袍滑落,誰的發冠“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