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是人們自發的內心力量，需要愿意相信他的存在，方白可不負責販賣信仰、夢想和希望之類的玩意。

冰霜杰克看了方白一眼，直接靠在了沙發上，拉下了頭頂的耳機，光著的腳在地板上有節奏的打著節拍，顯然不想再搭理方白。

“真是個壞孩子?！表斨粡埧瓷先ケ冉芸艘泊蟛涣硕嗌俚哪贻p臉蛋，方白老氣橫秋地嘆了口氣，自從認識的長壽種族，甚至是能長生不死的家伙越來越多，他漸漸體會到了年復一年都能看到那個人的小煩惱，所以說他喜歡死侍的一個地方就在于，那個時不時會弄丟記憶，從來不能老實呆在家里的家伙在每一次出現時總能帶來一點驚喜，先不論那是驚喜還是驚嚇的問題，總之一個讓人猜不透下一瞬間會干什么的家伙，可比自從認識之后，每年雪假來臨，就無一例外的會跑到他這里訴說小苦惱的杰克讓他開心一點。

“對了，杰克！”方白想起了什么，拍了拍正隨著音樂晃動的杰克，讓他差點摔到沙發下面去。

“嘿！”

“我突然想起來前幾天遇到的一伙客人，你知道怪獸電力公司嗎，要不要去試試，他們靠收集孩子的快樂來創造能量，所有孩子都相信他們是存在的，你也許能在那里找到自我，實現夢想，然后走上人生巔峰?！?/br>
“沒興趣?！?/br>
“那么下一個建議，真的不考慮和我交易點什么，提升一下幸運值之類的，也許今年你就會遇到好事呢？”方白年復一年，孜孜不倦的問道，可惜杰克依然不為所動。

“唉，一群討厭的家伙?！狈桨滓沧屪约焊C進了沙發里，隨手查看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狀態，五星之后想要再升級所需要的能量太過于龐大，而在聯系上其他的交易系統，與比他古老得多的位面商人作了一些交流后，他也看到了自己積累上的薄弱，雖然連接了不少位面，但都算不上充分開發，這對位面商人來說是一種可恥的浪費，所以他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而這最需要的就是時間上的消耗，所以五星級就像一個瓶頸，卡得他的生活節奏都好像慢了許多。

不過這也并不意味著方白想把自己變成一個心靈垃圾桶，真的，比如他真的一點都不想再聽到德古拉在他面前喋喋不休的訴說他新出生的女兒梅維絲有多么可愛，雖然他的女兒已經出生三十多年了。

“咚咚咚！”

“進來吧，門沒鎖?！狈桨讘醒笱蟮牡?。

“圣誕快樂，我的朋友，我來邀請你參加我們的盛大慶典，一如即往?！闭Q生于傳說的圣誕老人從門疑伸進來一個腦袋，雪白又濃密的胡子讓他只露出了一雙笑瞇瞇的眼睛，當然他永遠都是笑瞇瞇的，“嗨，又遇到你了親愛的杰克，想要到我的世界來幫忙降一場雪嗎，孩子們一定會喜歡你的?！?/br>
“我討厭蠢蛋?！北芸艘廊焕淇岬木芙^了胖胖的圣誕老人。

“你可真讓人傷心?！?/br>
方白總覺得這畫面太過于似曾相識了，這些長生種果然都無聊到了極點：“我記得圣誕節不是還有半個月嗎，難道你終于決定要進行圣誕節大改革了，那可就是大新聞了，其他世界的圣誕老人一定會有興趣圍觀的，需要我幫忙通知嗎？”

“不，不，不，請相信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我只是孩子們喜愛的圣誕老人，注意是大多數，少數服從多數，我這把老骨頭可經不起兩個，三個，鬼知道還有沒有無數個的圣庭節，那些神明和信徒的分歧可和我沒關系，我只是一個快樂的圣誕老人啦啦啦……”

方白把圣誕老人的腦袋推了回去，然后“啪”的關上了門，基于神話傳說而存在的位面果然奇怪的家伙比較多，北歐神系和希臘神系都掐架好幾百年了，埃及神系和瑪雅神系都在圍觀看熱鬧，很有些躍躍欲試的樣子，雖然他們打來打去也都像是過家家一樣無聊，但作為總是被找上當調解員的人來說，實在算不上什么好事。

也許他該改變一下自己容易接近的形象？

聽上去像是個好主意。

就在方白考慮在杰克身上試驗不把改變形象的想法時，一陣太熟悉不過的提示音響了起來，他的眼前立刻跳出了一個聊天框，非常惡趣味的完全照抄了某企鵝，重點是這個界面其實并不是方白弄出來的，而是來自于另一位位面商人，單純從實力來說，方白并沒有任何與之抗衡的能力，但在和平協議的約束上，如果沒有絕對的利益，他們之間產生聯系其實還是安全的。

——求拯救，求帶走[表情][視頻]

看著熟練使用表情包的留言，方白忍不住按了按眉頭，之前就聽說對面那性情惡劣的家伙最近無聊，連接了一個低能量位面，很“巧合”的是那個位面與方白生前，好吧是前世所在的位面世界非常的相似，相似到歷史脈絡者幾乎一模一樣，讓方白實在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感覺有點憋屈的方白點開了小視頻，就看到一團紅色的家伙晃了過去，那個身影方白實在太熟悉不過了。

——死侍？

——沒錯，就是你家那個該死的BUG，快點把他給我弄走，他驚嚇到了我最親親的女友。

——你一只大號章魚要什么女友。

——你這是種族歧視，這是違反了和平協議的[表情]。

——和平協議沒有任何反應，顯然我的說法并沒有什么問題。

——呸[表情]

方白忍不住哼起了小曲，接觸到其他位面商人之后，他覺得自己的承受力在直線上升，因為你完全想不到新聯絡上的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奇葩，比如對面的家伙就是角色扮演的晚期愛好者，已經無可挽救了，角色扮演期間能忍受任何事情而不崩角色，任何事??！

顯然漫長而沒有邊際的時光是有損大腦健康的，雖然有些家伙根本沒有大腦這種組織，這讓方白時刻警惕著自己會成員那些古怪家伙的一員……也許他也避免不了？

這實在是擺在他面前的新難題。

時光真是一個琢磨不透的小妖精。

——我再一次申明，我和死侍之間可沒有強制關系，也許你可以試著收買他，沒有不會被收買的雇傭兵。

——憑什么?。。?！[表情]那個混蛋，就憑他那張爛土豆一樣的臉蛋，還想勾搭走最愛的我小親親……等等，這劇情不對啊啊啊啊，親愛的你怎么了[表情]，親愛的你瞎了嗎[表情]……

方白冷酷的在右上角點了一下那個叉，所以他為什么要和對面那家伙浪費時間，果然是越老越心軟了嗎。

抬起頭，方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