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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 他的相貌本就傾城,此刻這一笑,直令天地失色,也讓她的心臟微微地收緊。 看樣子她方才說的那番肺腑之言,他全都聽到了。 “騙子!” 洪寧襄瞪著他。 “你早就醒了,是不是?” 方才她想著他剛復活,身體肯定很虛弱,擔心得不得了,連抱他、摸他也是小心翼翼的,沒想到他一醒來力氣這么大,她的嘴唇此刻火辣辣地疼。 “若是不醒來,又怎么聽得到襄兒的心里話呢?” 柳青冥換了個姿勢,斜臥在她身側,手掌仍是握著她的腰,臉上掛著張揚自信的笑容。 想到這些日子她為他擔心,為他到處奔走,他卻瞞著她諸多的事情,洪寧襄忍不住一拳揮向了他的胸口,不料,在挨了她一拳后,柳青冥的笑容瞬間僵住。 他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喂!” “柳青冥!” “你醒醒,醒醒!” 洪寧襄以為他作弄自己一連喚了幾聲,竟然沒有回應。 “你別嚇我??!混蛋!” 她驚慌不已,低頭去聽他的心跳,下一刻,猝不及防被男人按住了腦袋。 這個混蛋又騙自己!洪寧襄在他的嘴唇捉住她時,毫不客氣咬了一口,這卻讓對方吻得更深了…… 直到快要窒息,他才將她放開,碾著她的唇說,“我這個新身體才剛剛蘇醒,只能和你說半個時辰的話。你不好好珍惜,竟然還打我一拳,是要謀殺親夫嗎?” “親夫?”洪寧襄也從片刻的失神中驚醒,毫不客氣地冷哼道,“你的夫人不是許幽芳嗎?從你娶了她開始,你我的婚約就已經失效了。你自己也說過,當年和我在妖界成親的人,是葉欽,是凌天魔君,不是你。既如此,你就不要再提什么親夫了?!?/br> “小氣鬼!那個時候我若不那樣說,姓許的怎么相信我會真心娶她?!绷嘹がF下知道了她的心思,自然沒有計較她話中的諷刺之意,伸手摟住她的腰,柔聲道,“襄兒,到了今日,你還不知曉我和那個女人成婚的用意么?” “我不知道?!焙閷幭逋涣四谴萄鄣囊荒?,忘不了他牽著許幽芳的手時那張自信飛揚的笑臉,不想看他得意的表情,她移開視線,“我只知道,你和別人成親,你要在冥泉復活,你要攻打魔宗許家,這些事統統與我無關,我活該像個傻瓜一樣,獨自跑來這個鬼地方,被人笑話,被人背后唾罵,說我是勾引你的狐貍精!他們也不想想,就我這個相貌,在你面前,到底誰比較像狐貍精,我有那個本事勾引你嗎?” “哈哈——總算你還有幾分自知之明?!绷嘹ぐ阉哪樑み^來,仍是一副唯我獨尊的神態,“論相貌,別說你不如我,就連姓許的,也比不上我。放眼整個魔界,又有誰能比得過我?我能給她一個婚禮,讓她當一回少主夫人,就是她一生最大的榮幸了?!?/br> 還是那么自戀自大!不過,明明是損了她的話,聽著卻那么的舒坦解氣!洪寧襄語氣一軟道:“這么說來,你和姓許的成婚,真的只是表面功夫?” 柳青冥點了一下她的鼻子,“那不然呢?你當真以為,我對她動了真情?” 洪寧襄想到他對許幽芳說過的情話,想到他們的婚禮,想到大婚前一夜她的哀求,想到他的決絕,由不得一陣氣悶,“如果你對她那么溫柔,你對我說的那些狠話,都是為了氣我——你成功了?!?/br> 柳青冥哼了一聲,“我是想氣氣你,誰讓你天天和姓石的在一起,都忘了誰才是你的結發夫君。不過,那也只是為了實現我的計劃,不得順勢為之?!边@個笨女人哪里知道她為他生氣時,他比她更心痛。 “你的計劃?”洪寧襄微微一怔。 “不錯?!绷嘹ね炱鹆俗旖?,“我和許幽芳成親,并不像你們看到的那樣簡單。即使很多人知道,我們兩家是為了聯姻,為了化解魔宗的內亂才結合。但其實,對我來說,這只是計劃中的一個幌子罷了?!?/br> 第四百八十九章 遲來的坦白(下) “只是一個幌子?那你真正的意圖,是不是和攻打南許都有關?” 柳青冥點了下頭,“我就是想讓所有人,包括許家那幾個族老都以為我們會和他們罷手言和,然后等我拿到南許都的城防機關陣圖,再趁著他們完全失去防備時,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事實上,我的計劃成功了!現下從前方傳來的消息來看,魔宗許家占據的所有城池大部分已被我三哥奪了回來,我再趁機向三哥提拔幾個世家大族的長老,借力打力,讓那些世家去和許家勢力火拼,這樣就可以把許家勢力連根拔除,他們若想再依附魔宗,只能成為我們柳家的附屬或者俘虜?!?/br> 如果他在大婚前說這些話,她可能還不相信,畢竟現下魔宗柳許兩家勢同水火,他不想著和解也就罷了,竟然還作死地要和許家勢力決戰!這是她始料未及的。洪寧襄聽出了他話中最關鍵的一點,“南許都可以說固若金湯,你們竟然那么快就攻占下來了,原來是你拿到了城防機關陣圖。不過,那陣圖可是許家高層最核心的機密,他們不可能沒有做好防護,你如何弄到手的?” 想到一點,她不確定地問道,“是不是借了許幽芳的手?” 柳青冥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摟著她的肩膀,輕蔑地笑:“利用她,臟了我的手。我不過是利用了許家嫡女婿的身份罷了。只有與許幽芳成婚,我的名字才能刻入許家族譜,我才有資格進入南許都的天機閣,才有機會拿到機關陣圖。這也是為什么我必須和她成婚最大的原因?!?/br> 說到這里,他忽然將她摟得更緊了些,下巴放在她的頭發里摩挲了一番,聲音陡然變得溫柔繾綣:“襄兒,為夫說了這么多,你可還生我的氣?” 他在別人面前從來都是囂張跋扈,唯獨對她可以放下少主的面子來哄她,她又不是木頭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的情意,現下她知道了他和許幽芳成婚的真正意圖,她可以原諒他的隱瞞,但是她與他終究身份有別,她亦不可能自欺欺人地和他再有太過親密的關系。 洪寧襄語氣里不自覺帶了幾分諷刺:“我豈敢生少主的氣,少主一向我行我素,無論做什么事從來不需要和誰解釋,反正不止是這件事,還有很多事,我都是被蒙在鼓里的那一個,總是后知后覺,傻傻地被你欺負,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