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啡站在百葉窗外定定地看鐘明許久,若有所思。直到guntang的咖啡都變得溫熱了,才步履端莊地推門進了總經理辦公室。等人走到近前,鐘明終于若有所覺地聞聲抬頭,詫異一閃而逝,他立即站起身讓了座道:“吳經理,怎么好意思讓你給我忙這,真是,太客氣了……謝謝?!?/br>吳娟從容一笑,坐上主位道:“好歹來跟你說聲新年快樂,這還在年假里呢,又讓你來跟著忙?!?/br>鐘明站一邊端了咖啡,慢慢喝了一口,道:“沒有的事,在這個位置,就得盡力做好自己的事,應該的?!?/br>吳娟不置可否地挑眉,隨即對著電腦里只做了個開頭的財務預算挪了挪下巴:“你有什么看法?”鐘明彎腰,一手撐住椅背,指著去年十二月份的一條數據道:“收購舊貨那基準價格,得降?!?/br>吳娟靠進座椅,椅背隨著她的體重在鐘明手中微微搖晃。吳娟眉也沒抬,“為什么?”鐘明又順手翻出幾條新聞:“你看,這是今年年初新的動遷量,是去年政府通告的,數量極大。一旦拆遷,這一片的居民必有舊家電甩賣,而據那一塊的市場調查,很多人家的家電年代都久了,我們降了,別家也不會吃啞巴虧,所以降價是肯定的,關鍵就在于降多少……吳經理,你怎么看?”吳娟靜靜地聽著,一半大腦思索著提議的可行性,一半大腦混沌著,迷迷蒙蒙,她自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鐘明分析完,收了手站在一邊,等吳娟指示。半分鐘后,吳娟站起身,正了正小西裝:“先這么定,等下午財務經理來了,我們商量價格?!?/br>吳娟款款地走了出去,鐘明一口氣把辦冷的咖啡喝完,埋下頭繼續兢兢業業。印風拎著紅紅綠綠的袋子從菜場走了出來,地面有些潮,他穿了白色的襯衫,外面罩著鐘明的一件呢子外套,牛仔褲洗的有些泛白,頭發是清清爽爽的,怎么看,都是一副乖乖大學生的樣子。從菜場步行到疊影,十五分鐘的路程,他走得悠閑,偶爾也和熟稔了的街坊鄰居打兩聲招呼。疊影門口,頭發染成各色的小青年們抽著煙轉悠,卻始終不進去。印風站在馬路對面陰沉地打量那幫人許久——他們在這徘徊好些天了,終究不敢動手。印風拎著蔬菜水果等慢慢踱過去,路過小混混們時,目不斜視地低沉道:“煙頭別扔我這店門口,各位小哥,麻煩了?!?/br>小混混們乍一聽印風出聲,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等回神時,那人已經進了店里,正和一位打扮得可愛清朗的小姑娘有說有笑,并且遞與了那姑娘一盒蛋糕。周遭有阿俊白虎的人,他們不敢輕易發難,就算沒有,這印風坐鎮在店里,他們也不敢貿貿然行動。毒龍只讓他們盯著,有機會就動手。目前這情況,可以算作是一直沒機會的?;旎靷円灿心X子,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每天就這么在疊影門口抽煙度日。他們罵罵咧咧地把煙頭踢進下水道,繼續在疊影門前無所事事。程婉避過那幫混混,從馬路另一邊繞了些路走了。二胖子對著小姑娘的背影,意猶未盡道:“年輕姑娘就是好啊,看那皮膚,又白又嫩?!?/br>印風挑挑眉:“蒼老師不白不嫩嗎?”周清臉上又冒了些痘痘,這會兒油光可鑒,他咧嘴一笑道:“那是天邊的浮云,終究沒有手邊的小花兒來的可人?!?/br>印風面無表情地放下報紙,轉了轉手腕。關節清脆聲響中,周清一溜煙跑樓上去了。印風看了看窗外,淺淺地啜了一口茶,繼續拿起報紙看了。任非云趴在大床上,絲帳縞被中,是一張歷經歲月風霜沉淀的側臉,鼻梁筆挺,唇角是堅毅的弧度。而此刻,他即使沒有表情,眼角卻也有了皺紋。騎在任非云身上的,是裹著浴衣的傣族姑娘,十指根根修長,在任非云略帶斑駁的古銅背脊上,來回敲擊捏打。毒龍在一旁匯報著各個場子里的事宜,邊偷眼瞧任非云,邊心想著,老大真是個頂會享受的人。姑娘讓任非云翻了個身,黝黑細長的十指開始在任非云的大腿上輾轉按摩起來。匯報基本告一段落,充滿節奏的敲擊按摩聲中,任非云閉著眼舒服地哼了一聲。姑娘正抬起他的左腿,力道十足地揉捏大腿根處。毒龍隨意瞟了一眼,發現任非云絲綢的休閑褲中央,微微隆起了一小塊。隨即他不動聲色地收回了目光,并且告退。毒龍帶上房門,守在門邊。恰逢少爺從專門的老師那回了來——正月里,小學還沒開始上課,任念風卻必須在各處老師家奔走學習了。任念風在房門前站定了,對著毒龍禮貌地低了頭:“龍叔好?!?/br>毒龍細細地盯著那張小臉看,半晌,忽地一笑:“好,少爺學習怎么樣?壓歲錢還夠用嗎?”小鬼點點頭,用稚嫩地聲音答道:“謝謝龍叔記掛,我一切都好?!?/br>毒龍點點頭:“回去休息吧,換身舒服衣裳?!?/br>任念風帶著黑山走遠了。房里傳來隱約的律動和姑娘的呻吟聲,毒龍盯著那小小身影,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嘴唇。任念風回了房間,便如魚兒入水般,活脫脫地歡快。他甩了鞋子蹦上床,拿出自己的存折詳細比對著數目。黑山在后面把鞋擺放好,覺得少爺開朗了許多,并且也學會理財了,他很欣慰。印風是毒龍心里的刺。毒龍一直這么覺得。那是一種在比較之下的自慚形穢,以及對強者的恐慌感。當然毒龍不會在嘴上承認這一點,但心里,終究跟明鏡似的,對所有形勢都一清二楚,只要印風在一天,就對自己這二把手的位置是個威脅。這讓毒龍感到很不安。任非云雖然從不明說,可這刺明眼人都知道——不能拔!不過最近有些不一樣。毒龍是個頂會察言觀色的人,任非云這么多天來,再未過問印風這人。這是一種變相的認可——對印風下手吧,隨便你怎么折騰,等他累了,就會回我身邊來了。毒龍聽著里面斷斷續續的呻吟聲,不禁自己也有些情動。微微燥熱的同時,他更加確定了一點——太子哥是真放任我對印風下手了。他強自按捺下欲望,心里有了打算:太子哥打算用這法子逼著印風低頭,那我只要在印風向任老大低頭前,徹底毀了這人,也就成了。到時一切成定局,任非云再憤怒,也是無奈了。第48章各色生活-2半個小時后,傣族姑娘發絲凌亂地蹣跚出門。毒龍又在門外等了一刻鐘,才重新推門進去。任非云發絲滴著水,裹著一件毛呢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