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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顯而易見的真誠。印風閉了眼睛,重重地咬著那人唇瓣,唇齒間氣味交錯,印風驚訝地發現,鐘明的味道如此自然清新,帶著甜甜的膩,融進口腔的每個細胞里,融化他全身的防備和顧慮。印風是個鼻子特尖的主兒,對人身上的氣味,總是敏感不過。多數時候,聞著陌生人身上的體味,會不由自主地皺眉避開。而這一秒,他在鐘明的氣味里,沉溺,安心。鐘明直到開車去往公司時,都處于一種神游狀態,好幾次差點闖紅燈。小秦今天給鐘總泡好茶時,總經理竟然破天荒地說了句,“辛苦你了,上午你就休息吧,我自己對賬就行?!毙∏睾傻囟⒘丝偨浝戆肷?,結果鐘明忽然抬頭給了小秦一個十分有愛的微笑,充滿和睦的光輝。小秦如遭雷殛,落荒而逃。出了辦公室遇到財務的幾個骨干,正是要進鐘明那兒對賬,見小秦一臉驚恐,問道,“你怎么了?是上次賬務出問題的事,又讓鐘總經理發火了?”小秦表情復雜地擺擺手,“沒有,總經理心情很好,你們進去吧?!?/br>不一會,財務骨干們一個個受寵若驚地出門。小秦感到很滿意。傍晚時分終于對賬完畢。由于之前的財務帳表出錯,所以總經理連同財務部門留下加班對賬,終于在這一天結算掉年終的財務大關,接下來便是姍姍來遲的春假。吳娟提議加班的眾人聚餐,她自掏腰包,就當是為財務部門辛苦加班的犒勞。鐘明自然躲不過,只得電話通知了印風,跟著去了凱悅酒店。鐘明有些心不在焉,幾個回合就被灌下去一瓶高度數黃酒。饒是他酒量再好,也經不住這樣一杯接一杯。吳娟有些擔心,有意無意替他攔著,鐘明平日妥當婉轉的交際手段卻毫無用處,平白地又被灌了好幾杯。鐘明下午剛從工作的專注中擺脫出來,滿腦子飄蕩著早晨那串濕熱溫柔的吻,這會兒被酒水一刺激,渾身都跟著發燙。只覺心臟咕咚咕咚跳得異常劇烈,滿眼都是印風上挑的眼角,淺淺的笑。酒不醉人人自醉。流水一般的酒敬完,眾人草草吃了點東西,酒席便散了。吳娟打發了小秦回家,在凱悅門口扶住搖搖欲墜的鐘明。鐘明撐著眼皮,吐著酒氣,大舌頭道,“我現在必須要走了?!?/br>“我是真的必須要走了?!?/br>“真的,我要走了?!?/br>吳娟忍無可忍,問,“你要走去哪?”“我現在在凱悅,我其實真的要走了?!?/br>吳娟頗無奈地順著他的話問,“你想要走去哪?”鐘明停了一會,又打著嗝道,“我得去陪我媳婦?!?/br>“可是我有點暈?!?/br>“真的只是有點暈?!?/br>“一點點而已?!?/br>吳娟頭大,扶著鐘明往車庫走去,拖著個大男人,高跟鞋在地上走得極不平穩。鐘明乖乖地跟著走了一會,忽然狂笑,笑得跟王熙鳳似的,吳娟在一旁聽得直打寒顫。鐘明邊笑邊道,“我有媳婦了,我有點暈而已。其實我很清醒,吳總,你送我去我媳婦那?!?/br>“啊哈哈,我真的有媳婦了。啊哈哈哈哈,他很好,我挺中意他的?!?/br>“啊哈哈哈哈……”吳娟硬著頭皮開口,“好吧,你告訴我,你媳婦住哪,或者電話,我送你去找她?!逼鋵崊蔷旰軕岩社娒鞔丝棠懿荒芟氲闷?,畢竟他連站都站不穩了。鐘明奇跡般的,完整地復述了印風的住址和電話。吳娟無奈地把人塞進副駕駛,撥出那串號碼。“喂,哪位?”電話那頭傳來沙啞的困頓聲。但是這都沒問題,問題在于,那是個男人的聲音。吳娟看了看手機,撥出的號碼是對的。又看了看鐘明,那人仍在副駕駛上“啊哈哈哈哈哈……”吳娟懷疑鐘明記錯號碼了。那邊又問了一聲,“請問是哪位?”很顯然是被擾了清夢的不耐。吳娟幾步走到副駕駛邊,開了車門把電話遞給鐘明,“你看看,那頭是不是你朋友?”鐘明迷迷糊糊地接過電話,道,“喂,你好,你是誰,你找誰?!?/br>那邊頓了一下才開口,聲音立時變得清朗,“鐘明?你在哪?怎么回事?你喝醉了?”“沒有,我沒有醉,”鐘明自顧自念叨,“哦,你是我媳婦,我聽出來了,你看,我沒有醉?!?/br>“只是有點暈而已?!?/br>“真的只是有點暈?!?/br>“只有一點點……”“媳婦,我去陪你?!?/br>“啊哈哈哈哈……”吳娟從鐘明手中奪過電話,聲色沉靜地報出剛剛那串地址,問道,“是你家嗎?我現在送鐘明過去?!?/br>印風此刻完全醒了,答道,“是我這,疊影蛋糕店,麻煩你送他一程了?!?/br>吳娟驅車駛出車庫。鐘明歪著腦袋,扯松領帶,輕聲念叨,“印老板挺好的,啊哈哈哈哈,媳婦,喜歡……”“啊哈哈哈哈哈……”吳娟聽得渾身發毛,躲瘟疫似的飛車到疊影,把人塞給印風。見到印風裹著棉大衣在一樓等時,也沒多詫異,似乎早料到般。印風道聲“多謝,吳小姐回去路上小心?!?/br>吳娟看著猶自“啊哈哈哈哈”的鐘明,渾身不自禁地抖了兩抖。那夜之后,那串王熙鳳般的笑聲在吳娟耳邊回蕩了好幾夜。第39章祭奠鐘明雖然纖瘦筆挺,但體重絕對不輕。印風鎖了大門,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鐘明架起,一瘸一拐往樓梯上走。鐘明仍在嘟嚷:“我,很開心,啊哈哈,是的,很開心……這位同志,新年快樂!”印風跌跌撞撞扶人上了樓。臥房有兩間,印風稍一猶豫,把人扶進了周清那間。開了空調,印風擰了毛巾幫人擦了臉,拖去那人外套長褲,鐘明一翻身抱住身旁的被子,長腿跟著翹了上去。印風干咽一口,一時氣氛有些旖旎。鐘明沾著床似乎就睡著了,乖乖地側躺著,最近新長長的頭發絲垂落在眼前,在暈黃的燈光下,投射出稀稀落落的光影。怎么說呢?秀色可餐?印風摸摸心臟,竟有些微的失速。印風瞇了瞇眼,爬上床去趴在鐘明身上,瞬時酒香竄入鼻腔,讓他腦子跟著昏了一昏。我是君子,我就親一下。印風對自己說。鐘明動了動,腹部在抱住的被團上磨蹭了兩下,忽然慢悠悠睜開眼。對上印風的臉,一時兩人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