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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齡的都是在父母懷中撒嬌,而任念風,筆直地站著,即使他掩飾地再好,也掩蓋不住眼中不時閃過的渴望。他讓黑山去插隊,其實只是小孩子的嫉妒心無限膨脹,所以把怒氣遷怒到其余地方,這是小孩的通性。印風無奈勾起嘴角。疊影里,周清正老神在在地靠著柜臺看電視,碧根果的碎屑落了一地。印風晃著車鑰匙進門時,正看二胖子滿臉肥rou糾結,兩手于腹部處用力。印風問道,“干嘛呢你?生孩子呢?”周清嚇一跳,丟了手里完好無損的碧根果,回頭問道,“回來了?有沒幫我許愿!”印風坐到他身邊,隨意地拿起兩個果子在手,“我許了平安,你還要啥?”周清瞪大眼,“我明明要求減肥的??!”印風嘴角抽搐,手中用力,“啪啦”一聲,兩個碧根果在他手心碎成無數塊。印風把果rou遞給周清,道,“哥們,沒有減肥香,自己割rou去吧?;蛘呶規兔??你知道的,我手法不錯?!?/br>“不不不,”周清噴著口水,訕訕笑道,“不用了不用了?!崩^而咕噥道,“沒見過這么對老板的……”印風翹著二郎腿,閑閑地笑,“老板的話也不能全聽啊,有前車之鑒在呢,一個不小心可是生命攸關的大事?!?/br>周清以為印風想起從前,沉默不語。印風拍著周清肩膀,高深莫測地瞇眼,“你知道董存瑞生前最后一句遺言是什么嗎?”“什么?”“連長我日你媽,這炸藥包兩面都是膠?!?/br>“……”“這個故事教育我們,時刻提防領導。熱血地去當人rou炸彈,那都是十幾歲時才相信的事兒,而且現在這社會,十幾歲小孩兒一個比一個精通。我今兒就見著一個,才四歲啊,長得魁梧高大,對我是冷嘲熱諷……”周清緊張轉身抓住印風手腕,“風哥,你被人欺負了?”印風彎起嘴角,“可不是,跟我兒子似的?!?/br>“你兒子?”印風聳肩,“跟我長得一個模子似的小孩,任非云他兒子。啊,他們任家肯定克我,不然怎么去上香都能遇著……”周清已經被驚呆,抓住印風的手腕張大嘴巴,鼻孔“吭哧吭哧”地出氣。印風把捏碎的碧根果連殼塞進周清嘴里,周清咕嚕嚕一下,全咽了。印風拍拍周清肩膀,“沒事兒,那孩子挺乖巧的,對我胃口,喜歡?!?/br>“那是太子哥……哥……哥……”“我知道,那是任非云兒子?!?/br>“他媽……媽……mama……”印風點頭,“我知道,他mama瘋了,在牢里就聽說了?!?/br>周清一激動就習慣性地抖肥rou,“不不不安全啊,你你你跟太子哥哥……哥……”印風雙手猛地拍在周清臉上,止住他肥rou的顫抖,“兒子是兒子,爹是爹,兩碼子事,至于任非云,他要跟我做朋友的話,那就是朋友,不要的話,我就不認得他。懂?”周清點頭,肥rou在印風手里上下地滑,粘了印風一手的油。印風拿了紙巾擦手,很耐心地繼續揉碎碧根果,連殼帶rou遞給周清。生意不多,店里除了剝殼和電視再無其他聲音,倆人就這么對著電視機,靠著柔軟的沙發墊,印風遞,周清接了,剔去殼,再把rou聚在茶幾上,有一定量了,就分一半給印風。第27章真實國貿大廈一如既往地氣派,大廳處的前臺一如既往地不在。印風看著大堂里拖地的劉蕓,默默地想,這也是緣分。公司租賃了這里三層樓,有一層不對外開放,而是作工作人員休息用。鐘明被吳娟拉著核對財務賬單,忙了大半個一晚上,送吳娟進了客房休息后,回了自己房間倒頭就睡。誰知睡了還不足六小時,印風送車鑰匙上門。鐘明無奈地穿衣起床,洗漱下樓。由于是周末,大廈里并不忙,劉蕓干脆就偷懶,坐在印風對面和他嘮嗑。吉陽也一早上了班,印風朝他搖了搖手里車鑰匙,吉陽一眼認出印風,屁顛屁顛奔過來坐著。劉蕓一頭黑發一絲不茍地全數扎在腦后,露出油光閃閃的凸額頭,嘴里侃侃而談,古風味甚重,印風沒讀過高中,對她的一席高談闊論很迷茫。吉陽尷尬對印風小聲道,“帥哥先生,不好意思,這我們公司犀利姐,您別見怪。找鐘總經理?”印風點點頭,笑道,“她很可愛,對胃口?!?/br>吉陽不可置信瞪印風,“哥們,開玩笑吧?”印風豪爽一笑,拍了拍吉陽肩膀。吉陽繼續道,“就憑您這話,她在我心里那形象已經超越犀利姐了?!?/br>印風:“銳利姐?”吉陽對印風豎起大拇指。劉蕓發現兩男士忽略自己,皺眉輕喝,“你倆嘰嘰呱呱干啥呢!”印風樂不可支,笑著靠在沙發背上,吉陽則是嚇一跳。鐘明整著西裝從電梯走出,印風跳起身朝鐘明邁去。車鑰匙遞到對方手中,帶著印風的溫度。鐘明問,“吃早飯沒?”印風點點頭。鐘明抿了抿嘴唇,“那麻煩你了,還專門送過來,我再送你回去?”印風笑著搖搖頭,“不用啦,我順道去看看我爸?!?/br>鐘明想說那我陪你一塊去,話到嘴邊,又覺奇怪。上墳的話,沒必要找人陪伴吧?所以終究什么都沒說。印風這人跟謎似的,父親、兒子、男友……所有的過去他都不了解,他也不想了解。那跟自己的生活是兩個世界。鐘明體內的防備分子自動站出來,不斷向鐘明大腦發出告誡,離此人遠一些。鐘明點點頭,兩人就此告別。印風背影消失在大廳。鐘明微微蹙眉,看著他一路消失。吉陽:“鐘總經理怪怪的?!?/br>劉蕓鄙視地看吉陽,“怪的是你?!?/br>吉陽怒目而視。劉蕓悠悠抬起“紅酥手”,念著“黃藤酒”,拖地去了。印風買了束百合,一路慢慢踏進公墓。冬日不知不覺來臨,草坪上帶著清澈露珠,墓碑一排排一道道,縱橫交錯,C區中央那黑色的身影,尤其顯眼。印風瞇了瞇眼,面無表情地走至墓碑前,任非云身旁。墓碑前放了同樣一束百合,花瓣上散落著晶瑩水珠。任非云看著印風側臉道,“我常來,不過今天是第一次碰到你?!?/br>印風沒有轉頭,凝視著墓碑上照片,真摯道,“你不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