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摹仿著那些傾慕陸知處的女職員的神情舉止。現在鐘旻突然想起,唇邊興味多了三分。陸知處端著菜轉過身,這才發現鐘旻不知什么時候早已換好衣服坐在那里,神情之愜意簡直與在家無異,他忍不住嗤笑一聲:"反客為主的本事還真不小。"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鐘旻可以不計較他的奚落,反正兩人單獨相處時從來就沒有上下之分的概念,大多時候都是口舌之爭,彼此擁有驕傲自尊的兩個男人到了最后往往傾向于用實力說話,至于是用拳頭還是另一種運動就任憑想象了。陸知處當然不會為他準備碗筷,鐘旻只好自己動手。"青椒?"只見他微微挑眉,明顯厭惡的神色,用筷子撥弄著盤子里的菜,竭力把里面的牛rou挑出來,那動作甚至有點孩子氣。煮飯的人扯扯嘴角,露出你愛吃不吃的表情,繼續吃飯。其實他也不喜歡青椒,只不過牛rou若以青椒入味會更美妙三分,所以全充佐料之用,平時亦是一個筷子也不會去動到它的。事實上他對鐘旻無緣無故跑來這里蹭飯吃的行為不是很爽,白天文件需要簽名的時候不見人影,等到累得像條狗想要好好清靜一下的時候他又出現在你面前,但人家是老板你又能怎么樣?于是,結果,一碗飯還沒有吃完,盤中已經只見青椒不見牛rou,陸知處簡直有些啼笑皆非,他不知道兩人在許多細節上原來還有如此驚人的相似。"哦,對了,榮華最近又接連收到幾封恐嚇信。"鐘旻若無其事地開口,順手將盤子里所剩無幾的牛rou轉移到自己碗里,柔嫩卻不沾牙的觸感滑入喉嚨,連極度挑嘴的他不由也滿意地微瞇起眼,活像只偷腥成功的貓。陸知處瞟了他一眼,不是沒看到這人幾近孩子氣的小動作,只是懶得同他計較。在他看來,這家伙的性格只有詭異二字可以形容,通常情況下精明冷靜得令人害怕,但有時候又刻薄任性得可恨,心思飄渺難以琢磨,你或許可以猜到他在想什么,但在你自以為掌握一切時,他的反應往往又出乎你的意料。"出自同一個人之手?"還沒結束嗎,自從上次收到過幾封這種信后沉寂過一段時間,唐闌的警告也并沒有變成現實,只是他沒想到對方還沒死心,竟然又重施故技。"口氣更強硬。""他想干什么,讓我們心神不寧感到害怕?"陸知處冷笑一聲,腦海里卻驀地閃過什么,話至半截突然頓住了,他看著鐘旻不作聲,那人竟也朝他眨了眨眼,面不改色。"你要問什么?""不會又跟黑道有關系吧?"陸知處沒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那家伙卻穩如泰山,看那表情似乎還怪他怎么到現在才想起要問。"是有些關系。"鐘旻的表情似笑非笑,好整以暇。"我沒想瞞著你,只是你一直不問而已。"這混蛋!他皮笑rou不笑。"小的資質愚鈍,還請大人指教。"他不期望能知道什么內幕,但凡與自己有關的東西鐘旻肯透露一二就已經很好了,他不想被人暗算得不明不白到頭來才知道城門失火而自己就是被殃及的那條魚。"好說。"那廝笑容愉快,吊足了胃口,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你以為鐘家能縱橫商場那么多年靠的是什么,這個社會不可能有絕對的光明或黑暗,凡事都需要些調和劑,鐘家就擔任了這個處于灰色地帶的角色。""然后呢?"陸知處抿抿唇,等著他繞了一大堆廢話之后的正題。也不能算廢話了,以鐘旻的作風既然會說這些就必然有他的理由。鐘家會摻和黑道交易不是料想不到,但凡有權有勢的家族都會有些見不得光的事情,當年楊浩的父親楊定南尚且如此,何況財大勢大的鐘家?一清二白才是有鬼的!鐘旻深沉地,緩緩地一笑。"國內本不屬于鐘家插手的范圍,而鐘京平竟然從這里走私軍火到越南,這在道上是絕不能容忍的事情,上次我也說了,是我把這個消息透露給他的死對頭滕堂的。"陸知處聽到這里,陡然靈光一閃,終于明白問題出在哪里了,雖然他從不踏足黑道,但兩年的牢獄生活,加上有唐闌這么個家伙的存在,讓他多少明白那里的游戲規則,像鐘旻這種落井下石的行為,其實也是不容于道上的,雖然那屬于鐘氏家族內部的傾軋,但在道上看來就是壞了他們的規矩。"當初鐘京平走私軍火,這里自然有人在背后和他暗通款曲互相勾結,不然憑他一個人怎么也不敢把手伸到國內來的,他折損了一大筆買賣,也等于背后那股勢力憑空損失不小,以前我在香港他們不敢動我,現在我自動送上門了,又怎么會輕易罷休?縱然不會傷我性命,折手斷腳也算是輕的了。"陸知處擰眉,"難道滕堂和鐘家的勢力不足以威嚇他們?"鐘旻笑得沒事人似的。"鐘家就不用說了,遠水救不了近火,滕堂更犯不著為了我一個外人而壞了道上的規矩。"狠狠一眼瞪過去,沒好氣的。"你大少爺一天到晚讓我省點心成不?不過是當個律師,還得陪著你火里來水里去!"最他媽悲慘的是每次受傷的還都是自己。"為了不想連累你,這不就把來龍去脈告訴你了?"鐘旻微微聳肩,"這幾天盡量離我遠點就是了。"聽聽這說的是人話么?陸知處撐著額頭緩緩吐了口氣,無奈地:"那敢問您現在待在我家又是干什么?""自然是因為我那邊沒法住了。"陸知處一愣,不明所以。鐘旻語氣淡淡。"住所那邊被人闖進去,現在一片狼藉,至少也得一天一夜才收拾好。"像外星人似的盯著他看了半晌說不出話來,陸知處不知該說他勇氣可嘉還是遲鈍麻木,但見他全身安好不似有傷的模樣,才稍稍放下心。"你就這么算了?"這不像鐘大老板睚眥必報的風格吧。鐘旻涼涼一笑,"既然要照道上的規矩來,這一次就算我還他們的,再來一次,就別怪我了。"腦袋陡地湊近幾分,氣息咫尺可聞,突如其來的動作讓陸知處的心頓時漏跳了半拍。"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的緣故而受傷,所以小心點。"態度認真,語氣誠摯,這種神情怎么會出現在素來涼薄的鐘旻身上,不是他看錯了就是對方用錯對象了。但某個不知名的角落仍然微微一動,那種叫溫情的東西仿佛忽然就被關不緊的閘門放出一點,陸怔愣片刻才輕輕頷首。"知道了。"兩個男人同在一張床上還能發生什么事,彼此都是曾經挑得起對方欲望的人,就算刻意不去想,身體的反應始終是最誠實的。陸知處敢保證,自己不是同性戀,面對別的男人也絕不會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