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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是不分你我到少年時期的客套疏離。看到要跟緒方忍的曖昧一幕時,他們已經不及小時候那般親密,有的只是正常兄弟間的相處,何來“纏著哥哥”“不給哥哥留私人時間”一說?“抱歉,我不懂緒方前輩的意思。我哥哥的私生活我完全不知道,我們在家里也是很普通的兄弟關系,他是個好哥哥沒錯,但并沒有特殊地對我另眼相待,我更加沒有仗著自己是弟弟就纏著他或者怎樣。緒方前輩今天來找我,實在莫名其妙?!?/br>琉生性格溫柔,卻不代表他懦弱。若不是受要之托幫忙送學習資料,他也不會看見學生會室那一幕,要不是緒方忍自己說出來,他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是戀人這回事,說他纏著自己的哥哥造成他們戀人之間的矛盾,這完全是欲加之罪。緒方忍為自己的說話方式和語氣道歉,但始終不認為自己說的內容是錯誤的,“你自己或許不知道給你哥哥造成了什么影響,那是因為你總是處于沒有察覺到的情況下。實際上要對你有多么在意,我看得一清二楚,甚至幾度為了你拒絕我的邀約。所以我請求你,多少有點自覺,不要做什么讓人誤會的舉動,讓你的哥哥放著戀人不管,而對自己的弟弟瞎cao心?!?/br>琉生最后是氣急而離開的。那是他長那么大第一次生氣。明明他什么都沒做,若說要哥在意弟弟,祈織應該比他更受要哥的關注吧,在親生與非親生之間,要哥的態度再明確不過。緒方忍說要為了弟弟放著戀人不管,他最應該興師問罪的不是祈織么?為什么會找到他的頭上?還有,聽緒方忍的說法,他根本就是個任性且不自知的小孩子,他有那么惡劣嗎?在不知不覺的情況造成哥哥們的困擾。明明他一直謹記著自己養子的身份,與那幫一母所生的兄弟們保持著正常距離??!琉生將自己龜縮起來,不想理睬任何人,他甚至想離開這個家。那件事之后沒多久,要結束高中生活,做了一名和尚,不久便跟著寺院的主持到四方游歷,鮮少回家。有關緒方忍找過琉生這件事,琉生一直沒找到機會與要對質,而緒方忍也在畢業后不知去向,根據要每次回家眉飛色舞地講述他在各地與美女們共度美好時光的言辭來判斷,要哥跟緒方忍在高中畢業后便沒有繼續往來。隨著時間的推移,琉生將這件事慢慢淡忘,直到今天再次遇到緒方忍。聽完琉生的回憶,梓并沒有立刻說什么,而是沉默了好一會兒后,才認真地看向琉生,對他說:“琉生,要哥是不會喜歡別的男人的?!?/br>“誒?”此時的摩天輪已經開始緩慢降落,轉換著角度,陽光不再刺眼,琉生的視線不再是一片晃眼的金色,但他卻看不懂梓的表情。梓低垂下眉眼,淺淺笑出來,“你被那個人騙了,他跟要哥根本就不是戀人?!?/br>琉生錯愕,“可他當時說……”梓搖搖頭,豎起食指抵住琉生的嘴唇,“那不是真的,他在騙你?!?/br>“騙我!為什么?”琉生以前就沒弄明白緒方忍為何要針對他,現在梓哥又推翻了那件事,讓他更加糊涂。既然不是戀人,緒方忍干嘛要特意去找他?還說了那種讓人生氣的話。梓收回手,視線投到窗外的天空,慢慢地說:“琉生,雖然很不愿意提起以前的事,我也一直以為你真的放下了某些在我們看來無關緊要的執念,但你見到緒方忍之后表現出來的情緒,讓我發現你其實還在介意那些東西。我想,我還是有必要和你談談?!?/br>琉生轉過頭來,困惑而迷茫地看著梓,而梓,在沉默了幾秒后也看向他,嘴角微微上翹著,目光溫柔。“你其實一直很介意我們沒有血緣這件事吧!”琉生睜大眼,繼而尷尬了,偏過頭不敢正視梓的眼神,“梓哥,你看出來了啊?!?/br>梓仰起頭,從透明的箱頂,能清楚地看見蔚藍的天空,就連那云朵好像也能觸手可得。“琉生小時候多么開朗和可愛,每天跟我們形影不離,可是后來漸漸地就不怎么跟我們親密,只要稍微深思,就不難理解你的心情。不僅僅是我,知道你身世的哥哥們其實都是知道的。“我知道血緣這種東西是很微妙的存在,在我們兄弟身上大概體現得更為明朗一些,比如雅哥跟小彌,京哥和光哥,我跟椿……我們或多或少都從父母身上遺傳到了相似的基因,這些東西放在日常生活中也許很普遍,小到我們身上普通的生活習性,大到踏入社會與人相處、看待事物的角度,但只要細心觀察,也不難看出我們兄弟跟他人的不同之處。“你一定很早就發現自己跟我們大家的不一樣,不管是生活習慣,還是其他的什么,你從自己的言行習慣中找不到與我們的共同點,漸漸不知如何是好。血緣的確就像一根無形的繩索,將我們緊緊維系著,而你沒有這樣的繩索將你與我們綁在一起,所以你經常不安。“當然,或許我們平時也在無意識的情況下做了什么讓你誤會的舉動,導致你不信任我們,會害怕,會想,自己是否打擾了我們親兄弟之間的相處,會猜測,在我們這些兄弟眼中究竟是怎樣看待你這個養子的,我們會不會從來沒有真心把你當成弟弟……”梓的嗓音溫柔和煦,不疾不徐,將琉生一直深藏在心里的東西擰出水面,一點點剖開,讓琉生直面。琉生一開始是不敢相信,難道他過去所表現出來的情緒一直是被哥哥們看在眼里的么?之后便是越聽越心驚,他居然不知道梓這樣了解他?;蛟S,要不是梓說出這些話來,他都不知道自己當初有那么害怕過,他只知道自己因為與大家沒有血緣這件事而一直小心翼翼著,活得有些累。梓說的沒錯,他那時候是打從心底害怕著的,沒有血緣這道親情的枷鎖,將來他要是跟他們走散了該怎么辦?被丟棄在孤兒院的他,無論如何也不希望被第二次丟棄。摩天輪又降到了最低點,游樂場歡快稚感的音樂又重回耳邊,透過玻璃窗,外面形形色色的人群熱鬧非凡,那感覺像是重返了凡世。“我想,琉生其實很渴望被人愛護的吧?!闭f了這句話后,梓像是覺察到自己犯了個搞笑的錯誤而笑起來,“呵呵,這應該是毋庸置疑的?!?/br>被拋棄過一次的人,哪有不渴望被愛的。“可是琉生啊,你知不知道,當你在不安的時候,其實我們也很忐忑。對你越好,只能讓你越疏離,我們有一段時間也是無所適從,不知該怎么辦,畢竟那時候我們都不成熟,猜不透你在想什么。直到后來有一次,要哥他當著我們的面親了你,結果你下意識去看祈織。我記得你當時的臉色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