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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緊抓著祈織的手不敢松開,旁邊的護士告訴他不用緊張,目前看來只是頭皮被什么東西挫傷了所以才流血。祈織半睜著眼,暈乎乎的腦袋讓他的意識仿佛有些抽離,他不知道自己具體傷到哪兒,但卻很清楚自己的情況不太好,因為他能清楚地感受到要的顫抖與害怕。要是個從容、慵懶、優雅的男人,不說泰山崩于眼前而不變色,卻也鮮少有什么情況能讓他失了方寸。此時此刻他正在發抖,祈織不用猜也知道他在為自己擔心,想來,應該是自己的傷比較重吧。啊,原來哥哥是這樣在乎弟弟的。祈織笑了笑,他忽然想起幾個月前因為報名國家隊的事而跟要哥慪氣的畫面,現在看來,他那時候真的很幼稚。祈織沒什么力氣說話,也不想說,只是動了動手指,將要的手輕輕地反握住。剛跨進車廂的琉生看見這畫面愣了愣,他之前一直盼著這兩兄弟和好,現在總算是如愿以償了,只是在這種前途未卜的情況下和好未免太讓人揪心,畢竟祈織腦袋上流出來的血太嚇人,萬一……不不不,不會有事的。琉生阻止自己胡思亂想。舞臺劇以鋼索斷裂而搞砸了,女主角白石冬花因為有兩個男生的救護而毫發無傷,只是受驚過度當場暈了過去,到了醫院后沒多久就醒了。祈織除了輕微的腦震蕩外并沒有傷及頭骨和內部,只是頭皮被劃破了一道口子流血流的有點嚇人而已。不過為了確保萬無一失,醫生建議留院觀察。聽到這個結果,要一路緊繃的神經才徹底松懈。然而,琉生就沒那么幸運了。白石冬花從高空墜落帶來的巨大沖擊力不小,導致他的左手手臂輕微骨折。“難怪會那么疼,原來是骨折?!笔直垡呀洿蛏鲜?,但是由于石膏的固定會導致局部血液循環減弱,因而手臂較之前好像更加疼得厲害,琉生原本還能扛得住,現在也受不了而滿頭大汗。要定定地看著琉生的手,嗓音微微發顫,“琉生,受傷了怎么當時不吭聲呢?”祈織的血嚇壞了要,加上當時琉生還能站起來而且活動自如,于是要就僅憑目測斷定祈織受傷最嚴重,因而徹底忽略了琉生,結果沒想到他才是受傷最嚴重的那個。要此時的臉色較之前面對祈織受傷時更為慘白,他知道琉生沒有生命危險,但他不能原諒自己當時對琉生的忽略。琉生動了動剛剛打完石膏的左手,因為太疼而流失了血色的臉上浮起不在意的笑,“我當時連自己都沒發現受傷啊?!?/br>他倒下去的那一刻聽見祈織的悶哼聲就知道自己一定會撞上他,所以在那一霎,他用右手摟住昏過去的白石冬花,用左手撐住了地面,才沒有讓兩個人的體重壓在已經摔倒的祈織身上。下一秒要沖上來幫他將白石冬花弄走,他看見祈織的血而腦袋空白,之后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完全沒注意到手上的痛感。要艱難地咽了咽唾沫,喉結滑動。他想摸一摸琉生受傷的手,但怕自己會不小心弄疼他而拉起他沒受傷的右手放在嘴邊親了親,“對不起,都怪我粗心,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你受傷,對不起?!?/br>?!?/br>【系統君我已經放棄了治療,二級進度也已經漲到百分之三十,對于這個色和尚的運氣我只能表示憤怒與鄙視。主人,請允許我以后不會為這個色和尚報備攻略進度。竟然沒有第一時間發現主人受傷,不可饒??!】對于正在鬧別扭的系統,琉生哭笑不得,但同時也覺得有點暖,這個并不存在實體的家伙其實一直對他很好。“這不是要哥的錯!”要哥的自責讓琉生動容。傷勢其實不算多么嚴重,只是輕微的骨折,好好治療并不會留下后遺癥,也不會影響他將來理發。但鉆心的疼痛在得知祈織并無大礙而神經松懈之后放大,還是讓他忍得有點辛苦。醫生說剛開始幾天確實非常疼的,但這是沒辦法的事情,骨頭受傷不像外傷那樣容易愈合,徹底治愈至少也要一到兩個月。這意味著琉生短時間里不能到沙龍打工,也不能幫兄弟們理發。琉生對此也看得很開,“就當放假吧,趁這個機會休息?!?/br>白石冬花清醒過來后立刻趕對琉生與祈織道歉,她認為這次意外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琉生和祈織,她從那么高的地方掉下來即便不會危及到生命但受傷絕對在所難免。她自責不已,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方式來感激琉生和祈織。“真的對不起,連累你們受傷……我真的……”不知道如何以言語表達歉意,白石冬花嗚咽著哭了出來。琉生有些應付不來這種狀況,當場慌了手腳,不知該怎么安慰白石冬花,最后還是由祈織出面溫言軟語才將她勸慰下來。琉生的手受傷短時間里不能理發固然有些著急,但這一切并不是白石冬花的錯,硬要揪出一個需要負責任的對象,那學校一定首當其沖,如果不是學校的器具有問題,這一起意外是不會發生的。更何況,在那種危急的狀況下,但凡有點血性的人都不會坐視不理、眼睜睜看白石冬花掉下來摔死,琉生和祈織只是做出了別人都會做的反應而已。對于兩個弟弟受傷住院的事,右京表示非常生氣,將當時在場的要狠狠訓斥了一頓,身為哥哥卻沒能保護好弟弟,這個責任他是怎么都推不掉的。要也知道自己有錯,乖乖聽訓,完全沒有喊冤。做完所有的檢查與護理后,醫生將祈織與琉生分別推進不同的病房。祈織經過輸液已經完全清醒過來,見狀不明所以,問起為什么要把他跟琉生哥分開。護士告訴他,琉生是骨折,起初的幾天肯定會疼得受不了,尤其是晚上,會克制不住呻、吟,這樣就會打擾祈織的正常休息。情況果然就像這位護士說的那樣,第一個晚上琉生幾乎就是在翻來覆去的疼痛中度過的,醫院不準家屬留宿,探視時間一到就會勸說家屬離開。要無法留下來照顧琉生,心里焦躁得像是被螞蟻噬咬,臨走前不斷告訴琉生,明天一早他就會過來陪他,叫他晚上一個人不要怕,手臂如果實在太痛就叫護士給他打止痛針。琉生笑著一一應下。入夜后,病房里再沒有其他人,小工具愛德華、魚刺和花心才敢鉆出琉生的包包,陪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