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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你今晚要是沒回來我估計又要原諒他了。你來之前他剛走,他跟我賠小心,他跪在我面前發誓跟淮城的女人斷干凈?!?/br> 看著趙亦柔呆呆的樣子,桑榆覺得她有點可憐,但更多的是可恨。 她決定給趙亦柔下一劑猛藥,“你和范瑞文分手的事,我不會再勸。但是我覺得有些事你應該知道真相,不然你總覺得范瑞文是個好人?!?/br> 趙亦柔替范瑞文辯解,“他除了有點花心,其他地方都很好的,他特別體貼細心,還會照顧人?!?/br> 桑榆說:“你并不是他的初戀,你們學校有個女同學很早就退學了,她才是范瑞文的初戀?!?/br> “不可能的!我怎么不知道這回事?” “那位女同學的名字叫趙寧寧,你可以去查。你知道他為什么會對我產生興趣嗎?因為我和那位女同學長得有點像?!?/br> 趙亦柔捂著胸口,嘴唇哆嗦著?!八麨槭裁春挖w寧寧分手?因為快畢業了,他要找一個對他事業更有幫助的女朋友嗎?” 桑榆搖頭,“比這個更嚴重,趙寧寧懷孕了,懷了他的孩子,他不肯負責,趙寧寧沒辦法只能退學?!?/br> 趙亦柔眼前一黑,好像天都塌了,她哭著問:“那個孩子呢?” 桑榆頓了一下,“孩子得了白血病,趙寧寧找他捐骨髓,他不肯。沒有進行骨髓移植,孩子沒了。后來趙寧寧也死了,警方說是自殺,但是案子還有諸多疑點?!?/br> 趙亦柔滿臉淚水,她知道范瑞文跟自己在一起有他的小心思,但她從沒想過他是這么狠的人。 “我這些年到底把真心都給了什么樣的人……我知道那孩子的事,當時我有點疑心,范瑞文說那對母子是來訛錢的,我就沒在意了?!彼橐?,快要上不來氣了,“我……我還說……我還說不讓他給錢!嗚嗚嗚……” 桑榆摟著她拍拍她肩膀,“范瑞文很聽你的話,孩子治病,他沒掏一分錢。跟他比,你心眼太少,心又太軟,你離他遠遠的吧,小心自己哪天被賣了還在替他數錢!” 趙亦柔點點頭,哭著說:“恩,謝謝你。我不是不知好歹,謝謝你……” 桑榆在她房里陪了她一夜,第二天,趁著天沒亮大家都沒起床,桑榆輕手輕腳地回了自己的房間。 天亮了又開始拍戲,趙亦柔紅腫的眼睛和黑黑的眼圈讓導演大發雷霆。 “你昨晚上干什么去了!眼圈這么黑,眼睛這么腫這戲還怎么拍!” 趙亦柔戴上墨鏡,無所謂地說:“不是還有化妝師嗎?” “化妝師又不是孫悟空,他能把豬八戒變成鐵扇公主嗎?” 趙亦柔撇嘴,導演沒辦法,“今天女主的戲都不拍了,趕緊拍完了下午放假!” 眾人歡呼了一聲,范瑞文湊到趙亦柔身邊,“昨晚哭了嗎?” 趙亦柔冷冷地說:“不關你事?!?/br> 趙亦柔冷淡的態度范瑞文沒放在心上。他已經認定,昨晚趙亦柔哭得眼睛紅腫肯定是因為他。他再使使勁,趙亦柔還是會跟他和好的。范瑞文胸有成竹。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桑榆把趙亦柔款姐爭取到了自己這邊,她真是個會團結同學的好同志。 ☆、我要成為巨星 拍了兩個月,這部戲總算拍完了。桑榆覺得憑自己,趙亦柔還有范瑞文這么復雜的關系,能順利殺青簡直就是奇跡。 殺青宴就安排在他們居住的酒店里舉行。酒席上,導演顯得很亢奮,小三角眼樂成了瞇縫眼。 工作人員都給導演敬酒,導演來者不拒,干了一杯又一杯。 桑榆也倒了一杯啤酒敬導演,出乎意料的是,導演拍著桑榆的肩膀,對她頗為贊賞?!靶」媚飳W演戲也沒幾天是不是?演技不錯還有天分,要好好努力,將來總能大展宏圖??!” 桑榆趕緊道謝,導演笑瞇瞇地干了這杯酒。 敬完導演,大家又敬男女主角。敬范瑞文沒什么好說的,他笑著把酒喝了,兩人沒有什么交流。 敬趙亦柔的時候,桑榆嬉皮笑臉地說:“趙姐,我這杯酒你可得喝,你干了我隨意。來,咱們倆走一個?!?/br> 趙亦柔似笑非笑地說:“你給我一邊待著去,等我一會兒有功夫了收拾你?!?/br> 桑榆領旨,找了個隱蔽的角落愉快地吃吃喝喝去了。她旁邊坐著一個攝像大哥,他是個美食愛好者,兩人一邊大吃特吃,一邊評價酒店里的菜做得還差火候。 “桑榆姐,我也敬你一杯?!?/br> 桑榆從蒸魚盤子里抬起頭,看見一個皮膚比她還白還嫩的小鮮rou端著果汁站在她面前。 小鮮rou在劇組里演男三號,很勤快,很謙虛。劇組里的大jiejie們都喜歡他,不僅乖嘴還特甜,徹底激發了怪阿姨們的某個開關。 桑榆趕緊端起酒杯,小鮮rou遞給她一杯果汁,“桑榆姐,你喝飲料吧!女孩子不要喝太多酒?!?/br> 小鮮rou的體貼讓桑榆臉發熱,她捂住有些發紅的臉,“我哪還是女孩子,我都是老阿姨了。謝謝你,真體貼?!?/br> 桑榆跟他喝了杯飲料,小鮮rou又端著果汁去別的地方了。 旁邊的攝像是個長著絡腮胡的大老爺們,他看到小鮮rou的作態頗為不屑。 “真是搞不懂你們這些女人,就這種男的哪里好了?都已經二十多歲了,還走乖乖裝嫩路線呢!女人喝果汁就算了,他一個大男人敬酒還喝果汁?” 桑榆看著小鮮rou離開的背影,滿臉的沉迷,“你這是嫉妒,你嫉妒他還正青春。你看他多帥??!我回去就粉他,從今以后他就是我的愛豆?!?/br> 攝像大哥氣呼呼地說:“誰嫉妒他,我還沒他大的時候就扛著攝像機各處干活,養家糊口了。我跟現在的年輕人可不一樣,我可爺們兒了!當年我背著五十斤大米能一口氣爬六樓!” 桑榆收回目光看著攝像大哥的啤酒肚,“好漢不提當年勇,你現在還能抗五十斤大米嗎?” “我現在老了嘛!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吃菜,吃菜!” 兩個人繼續歡脫地吃菜,像是餓了三年沒吃飯似的。吃著吃著桑榆覺得越來越熱,她把外套脫了,只穿著一件半袖雪紡的紗衣,還是覺得熱。 “大哥,你有沒有覺得特別熱?” 攝像大哥說:“沒有??!我還覺得空調挺冷呢!菜都被吹涼了?!?/br> 桑榆捂著緋紅的臉頰,她現在覺得好熱,腦袋也有點暈乎乎的。 攝像大哥說道:“你沒事吧?臉這么紅,你是喝多了吧?” “除了和導演還有男一號喝過酒,我再沒碰過酒杯。只是兩杯啤酒,我怎么可能喝醉?” 攝像大哥在圈子里混的時間長,什么事都見過,他臉色一變,“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