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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這位大叔,你是想笑死我嗎?”周正的話一出,秦朵立即仰頭大笑三聲后,看著周正冷聲問道。 上門提親要求娶秦朵的是他們周家,拋棄秦朵的是他們周家的兒子,現在周正卻反過來指責這一切都是秦朵的錯,活了兩世,秦朵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么不要臉的人。 “姓周的,我還沒死呢,敢欺負我女兒,我跟你拼了?!瘪T氏剛想接著周正的話繼續往秦朵身上潑臟水,卻被拍桌而起的許氏搶了先。 “孩子她娘,上門是客,你不要這樣?!鼻囟鋭傁霝樵S氏的表現拍手叫好,就聽到秦父開口了,聽到秦父的話,秦朵只想撫額嘆息。 世上怎么會有這么軟弱的父親,人家都欺上門來了,你還當人家是客人,可人家有當你是這個家的主人嗎? “呸,客人,他們算哪門子的客人?!鼻馗傅脑拕傄徽f完,許氏就沖周氏夫妻吐了口唾沫罵道,后又轉頭指著秦父罵道:“秦小富,人家都欺上門來了,你還跟人家叫情分,要不是你這么軟弱,他們周家也不敢這樣對咱們的女兒?!?/br> 秦氏夫妻本就沒有兒子,秦朵沒有兄弟,秦家的男主人秦小富又生性軟弱,每次被人欺負,站出來的都是許氏。 看到身為一家之主的秦小富如此軟弱,秦朵只能暗暗搖頭。 有一個這么軟弱的父親,難怪周氏夫妻敢上門來要求秦朵跟他們回去,他們就是看準了秦父軟弱的性子。 “我們不是你們家的客人,我們還是你們的親家?!笨吹角馗高@么軟弱,馮氏不但沒有被許氏的話罵走,反而一臉得意地看著許氏說道。 當初他們就是看準了秦小富軟弱好欺負,加上秦朵出生時算命先生說她是旺夫的命格,他們才會不顧兒子的反對定下這門親事兒。 再加上秦朵繼承了秦父軟弱的性子,馮氏想的是,等把秦朵娶回周家,家里的活兒就再也不用她做了。 當周博文跟他們說要和心上私奔時,他們都覺得周博文只是一時氣憤才說的,為了哄周博文答應娶秦朵,他們才會答應周博文和心上人私奔。 只是他們沒想到,他們從小疼到大,舍不得讓他受一點苦的兒子,真的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拋下他們。 不要說秦朵大受打擊,就是他們做父母的,得知兒子真的拋下他們和心上人私奔時,他們也有如晴天霹靂一般大受打擊。 秦朵才十六歲,又是個女子,她可以哭,可以鬧,但是他們做父母的卻不能,他們還要為收拾周博文留給他們的爛攤子。 在來之前,他們都認為半個月前送到他們手中的休書那都是許氏一個人的意愿和秦朵無關,他們還想著,只要他們求一下秦朵,以秦朵綿軟的性子一定會答應跟他們回去的,卻沒想到,現在的秦朵和半個月前的秦朵在性子上會有這么大的改變。 不但學會了對他們冷嘲熱諷,還敢出頂撞他們,真是反了天了。 只要他們一天不答應秦朵休夫,他們就還是秦朵的公公婆婆,是她的長輩,她就應該尊重他們。 “你算哪門子的親家,你是哪里來的瘋狗,在我家里亂攀親戚?!甭牭皆S氏的話,馮氏得意笑容立即僵在了長滿皺紋的臉上。 “親家母,你怎么能翻臉不認人呢,秦朵可是我們周家下了三十兩聘金,明媒正娶,用花轎迎娶過門的?!甭牭阶约依习檎f和秦家是親家,周正立即接著馮氏的話說道。 聽到周正提起那三十兩聘金,許氏的臉更黑了,她當初就是被那三十兩銀子迷了眼,才會為女兒定下這門遭心的親事兒,不但害得女兒上吊,還毀了女兒的一生。 想起半個月前的半夜,周家將奄奄一息的秦朵送回來的情景,許氏再次紅了眼眶,她差一點,差一點就失去秦朵這個女兒。 雖然秦朵跟著她沒能過過一天好日子,但是畢竟是自己辛苦十月懷胎,冒著生死生下來,又辛辛苦苦拉扯大的女兒,卻被周家這樣糟蹋,許氏的心刀割一樣的疼。 好不容易將女兒的小命救了回來,許氏也想開了,和女兒的命相比,名聲,銀子那都是身外之物,哪里有女兒的命來得重要,所以她才會在女兒醒來的第二天,就帶著女兒到周家送休書。 雖然女兒跟著自己過的是苦日子,但是至少女兒不會有性命之憂,只要女兒好好的,被人唾罵又如何。 “是你們的兒子拋棄了我女兒,是你們的兒子悔婚在先,你聘金給的再多,也換不回我女兒的一生幸福?!痹S氏黑著臉反駁。 看到許氏和周氏夫妻吵得不可開交,院子外還有那么多看熱鬧的村民,秦朵雙唇緊抿,好一會兒才開口道:“娘,不要和他們說了,跟他們這種人說也說不明白,咱們還是告到衙門去吧?!?/br> 見周氏夫妻不同意休夫,秦朵提出和周氏夫妻對薄公堂。 “秦朵,做人不要這么絕?!鼻囟涞脑捯怀?,周正立即大喊。 “是啊,朵——”秦小富也不想女兒鬧上公堂,也開口勸說,卻被許氏大聲喝止。 “秦小富,朵朵可是你的親女兒,你不保護她就算了,還幫著外人來欺負她,你,我跟你拼了?!痹S氏大喊著就要沖向秦小富。 看到許氏要沖向秦小富,秦朵立即伸手攔住她,她們現在要對付的是周氏夫妻,至于秦小富這個軟弱的男人,等解決了周氏夫妻再慢慢收拾也不遲。 ☆、秀才 “娘,咱們走?!鼻囟湟呀洃械酶@些人多說,拉著許氏就往外走。 “秦朵,你站住?!笨吹角囟淅S氏就走,馮氏急了,生怕秦朵真的告到縣衙去。 若是半個月前的秦朵,她倒是不用擔心,但是今天的秦朵跟前個月前那個嫁到她家的秦朵,差得太遠了。 要不眼前的秦朵容貌還和半個月前一樣,她還真以為現在站在她面前的人不是秦朵,而是別的人。 他們所知道的秦朵就和她爹秦小富一樣,膽小,怕事,好欺負。 可今天的秦朵就是一硬茬。 秦朵卻是拉著許氏直接出了院門,往村子東邊的秀才家走去。 “朵朵,村口在那邊?!笨吹角囟渫遄訓|邊走去,許氏以為秦朵被周氏夫妻氣糊涂了,遂指著村子北邊提醒道。 “娘,告狀要有狀紙,咱們找文濤叔寫了狀紙再到縣城去告狀?!鼻囟溥呑哌呎f道。 “嗯,好?!甭牭角囟涞脑?,許氏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但是又覺得哪里不對勁,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 他們村里人,過年寫的對聯就是找的秦文濤。 母女倆便手牽手前往秦文濤家。 因秦文濤是秀才,家里的田地不用交租,每個月還有官府發放的俸祿,雖然不多,但是秦文濤好福氣,娶了個會當家的媳婦,秦文濤家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