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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子。有福就有禍,有因就有果,那一天吳鴻戾明白了,他是因,而他得到的就是果,果的名字叫“負女罪”。這一條罪古時沒有,未來也沒有,這條罪是單單為他設計的,因為吳鴻戾拋棄了首長的女兒,這代表他得罪了長樂城所有的女人,因此要在長樂城,殺雞儆猴,把他殺給全城人看。首長宣布這條罪的后果是死刑。這是吳鴻戾栽入情`欲的第二條故事。盡管警察局長說,首長女兒不會真殺他,只要他不做出過分的事,比如愛上其他的人,她就會按兵不動。但這不能安慰吳鴻戾,從那一刻起,吳鴻戾明白,他的命被別人掌控了,他不能死,不再是因為他怕死,而是別人不想他死,他失去了畏懼死亡的權利。而他也不能再隨意地玩樂,因為現在無論在哪里,都被首長的女兒安了眼睛。她們是長樂城所有女人的眼睛,加起來有三千只,她們一眨一眨地盯著吳鴻戾,監視著吳鴻戾,把吳鴻戾所有可疑的行為匯報給首長女兒,以增加死刑的砝碼。吳鴻戾白天對著她們,夜晚也對著她們,眼睛們監視著他,想要從他哪里偷兩樣東西,要么是愛,要么是生命,她們承諾,只要吳鴻戾回頭,對首長女兒說個好字,然后結婚,那眼睛就可以消失了,他的罪行也可以銷毀了。但吳鴻戾什么都不想給,他瞪著眼睛,和她們徒勞地對視,全身上下光溜溜的,一句話也不說。111此時的吳鴻戾,因為這一意外事故,將那些令人惱火的情`欲故事和陷阱全回想起來了,而廁所里的□□仍然沒完沒了地響著。他心中的火氣因此越來越大,肚子里的尿意又趁機搗亂,在頻頻地催促他,三面夾擊下,吳鴻戾終于忍不住了,他昂著頭,在少年的不安打探中,嘖了一聲,最終還是大搖大擺地,像走進泥巴地一樣走進了廁所,留下少年目瞪口呆。走進去后吳鴻戾知道了,廁所有隔間,三個茅坑,和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格子,男女在小格子里辦事,被木板擋著,別人看不見他們,茅坑在旁邊,互不打擾。吳鴻戾脫褲子,撒尿,面不改色,當那聲音是伴奏,一下一下的,為他助興,他利落地撒完尿了,回頭就走,撤離一片野人叢林要返回文明社會。剛走出廁所,又和少年面面相覷地在門口相對了,少年看著他撒完了尿,不知不覺地自己也尿急了,但因為廁所男女的原因,仍然不敢邁進去,因此沒有辦法,臉漲得通紅,無助地邁著步,剛剛的幸災樂禍,全部不見了。自己做成了事,別人沒做成,即使是撒尿這種破事,也難免有些得意。吳鴻戾借著一片飛過的燭火,打量著少年,心中高舉勝利者的喜悅。少年垂頭喪氣,下眼尾掛著油彩,像在青色的沼澤地里滾過,被鱷魚親吻了。吳鴻戾忽地想起唱戲的卸妝后也是這種扮相,心下生了好奇,問他道,你是不是在這里唱戲的。少年抬頭看他,喘著氣,主要是憋尿憋得難受,細聲細氣地回答道,之前的威風全部消失了,我是要唱下一場,唱十面埋伏,妝才畫幾筆,因為想要尿,就奔出來了,沒想到廁所被劫了。吳鴻戾想了想,又數了數——他和葛豐來就為下一場,他們哪出戲也不愛,就愛看十面埋伏。便說,那你唱哪個?少年咬著嘴唇說,唱虞姬。吳鴻戾聽了這句話,血管像被蜜蜂扎了一下,又疼又癢,十面埋伏里他誰都不愛看,唯一愛看的就是虞姬,虞姬的腳啊,虞姬的臉啊,虞姬的寶劍啊,世間萬物氣若游絲,唯有虞姬是活的存在。吳鴻戾說,你當真唱虞姬?少年點點頭,朝廁所里望。先時他不著急,還能笑一笑吳鴻戾,這時自己大難臨頭,找不到辦法。但吳鴻戾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他的力氣全用在懷疑上。眼下的這個少年這么普通,哪里像虞姬???他想。那男孩的臉像所有的人類,存在平淡的裂縫和委屈。假如有什么特別的,那一定只能是那幾個小小的雀斑,它們長在男孩耳朵上,當他偏頭,任由眼神焦躁地略過,雀斑聚集在耳旁,像幾只發霉的小蟲。事實上,不管少年是不是虞姬,吃虧的都是吳鴻戾。要是他是虞姬,吳鴻戾不幫他,吳鴻戾會看到一個憋尿的虞姬,今天這戲會萬分不快,虞姬不對,萬事皆錯。要是他不是虞姬,那倒好辦,但是吳鴻戾要承受在虞姬上臺前,苦惱少年是不是虞姬的困惑,這也會浪費吳鴻戾的時間??傊?,這事兒和考慮生與死一樣麻煩,而一切的起始,只是因為吳鴻厲喜愛虞姬。吳鴻戾權衡了利弊,下了決心,于是說:那我幫你吧,你進去尿,我在旁邊幫你把風,要是他們想出來,我就咳嗽一聲。他說完了,面無表情地看著少年,任由少年詫異地回望。他說這句話就像說他去吃飯一句平常,沒有考慮其他任何的可能性,因此他們之間的靜默并不難堪。少年想了想,結結巴巴道,那好吧。說的也像吃飯一樣平常,但總有一些慌張。他轉身就跑了進去,滴答答的,褲子一脫,稀里嘩啦地上他的廁所。吳鴻戾呢,盡職盡責地看著那方格子,對喘息充耳不聞。茅廁漆黑,唯有方格旁邊多余的尿漬映出少年,他拉完很長一泡,慌慌張張地把褲子系上去,偷望吳鴻戾一眼,然后回過頭去,耳朵的那一些雀斑隨著他的動作“呼”地一聲閃爍而過,在斥滿情`欲的空氣里,像突然飛走的大雁。吳鴻戾因為這目光,也望了他一眼,但只有這一眼,他卻把那幾個雀斑記得清清楚楚,也許是因為少年本身沒有什么記頭,這一眼才尤然的深刻,那雀斑活了過來,盡管只有幾秒,但那瞬間它們在昏暗的空氣里飛升,嘶聲竭力地成為了虞姬。吳鴻戾這時信了,也許少年就是虞姬,假如不是,那也沒什么關系,因為如今,他已經是了。“我叫鳳仙兒,等會兒你看吧,我會出場的?!鄙倌昴蛲?,提起褲子,慌慌張張地說,跑了出去。第2章第二章文明社會里,已過了晚上八點,葛豐在座位上焦躁不安地等著,他喝了八碗茶,巴不得想去上一躺廁所。見吳鴻戾回來,抱怨道,要死啊,我當你暴斃在廁所了。你干嘛去了?吳鴻戾呢,不言不語地坐下,想要回答他。卻發現已記不起少年的臉,那少年的臉像是水溶的、油做的,令人印象不深刻,被覆了一層無什么的面具,起初還能記得動作,但他此時想提一提,反而連聲音都消失,只有一句話在耳邊輕輕地徘徊:我叫鳳仙兒啊。然后就消失了。吳鴻戾于是沒有提及,只提醒葛豐去上茅廁時,應當注意茅廁里有辦好事的兩個男女,而那個瘦條條的叫“鳳仙兒”的少年,他當忘記曾和他相遇。一碗茶喝下去,他確實已經忘記他,等到下一場戲上演時,吳鴻戾全然只記得要和葛豐討論城郊賣的竹竿、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