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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的一下,整個人都定在原地,我甚至都不敢看他們,害怕看到什么不該看的??墒俏覜]忍住。小花園只有幾盞地燈,節能的不太亮,就著月光,我看到兩人的唇重合在一起。其實我早該發現不是,涂小放對姚修遠那么殷勤,還有他涂小放的各種行為舉止。其實我早該想到他是個同性戀。其實我也早該想到他會和姚修遠好上。我覺得難受,說不出來,就跟心口壓了大石頭。那一晚,我第一次沒有回宿舍。第二天就上午有兩節公共課,我也直接翹了。因為我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涂小放和姚修遠。想起他倆親一起去我就火大!他們是我路兮的哥們兒!怎么能是同性戀呢?我接受不了!沒成想回宿舍時還是碰見了涂小放,他正收拾東西,看我回來一臉的壞笑。涂小放說:喲!我們路少爺回來了!怎么樣?發展的挺快的嘛!昨晚那事還在我腦海里,見了涂小放這樣的笑,我的火又大了起來。沒搭理他,也沒給他好臉色,直接去了陽臺。涂小放向來是個難纏的主,見我不理他,就跟牛皮糖似的粘了上來。一把摟住我肩膀,說道:誰又惹你了?到嘴的鴨子飛了是怎么著?回來就給我擺臭臉子。我甩開他的手,把外套脫下來直接扔進了洗衣機里。我看著左一圈右一圈的轉著,沒回頭,也不知道涂小放什么反應。我說:嫌我臭臉子你他媽倒是別看,誰求著你了。我語氣不好,涂小放也惱了。他說:我他媽招你惹你了!沖我撒什么氣!偶爾我們倆也會吵兩句嘴,但都是涂小放先陪笑臉。這次我本就沒想和,涂小放也惱著,直接摔門走了。我看著洗衣機里的衣服,越看越生氣,直接拎出來扔進了垃圾桶。作者有話要說:☆、第4章一直到晚上涂小放都沒回來,晚上九點多,我剛一洗完澡,只穿了條短褲,正擦頭發呢,姚修遠就來了。要說我看見涂小放火不打一處來,但我好歹還能擺個臭臉子不搭理他??晌乙豢匆娨π捱h,我連臉子都不想擺。直接當沒看見他,繼續擦我的頭發。我特意把衣服放在了椅子上,姚修遠直接扯過涂小放的椅子就坐下了。他倒不避諱,我透過鏡子看他冷笑,沒想到他也看著我。我裝作擦臉換了視線,誰知他竟一直看著我。我當他不存在,擦完頭發,按開了電視。姚修遠這才張了口,他說:怎么就你一人?小放呢?我冷笑,心想涂小放去哪兒你不比我清楚?九成九是涂小放找他訴苦,他就來當和事佬來了。我繼續看我的電視,裝沒聽見。姚修遠也不惱,繼續說:問你話呢?我白了他一眼,說:你給他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你又沒雇我看著他。他有手有腳的,誰看得住。姚修遠嗤得就笑了,扯椅子過來擋住我視線。笑得還挺開心的,說我:怪不得小放說你今天跟吃了火炮似的呢!我看是把□□吃了。看吧看吧,說漏嘴了吧?我就知道涂小放得去跟他訴苦,人倆是什么關系??!又想起他倆月下在小花園親嘴,登時我就火了。把遙控器使勁兒往地上一摔,遙控器飛向了墻角,姚修遠嚇得直起了身子。我大吼:我他媽的就是吃了火箭筒又關你丫屁事兒?姚修遠被我吼得一愣,半天沒出大氣兒。我知道我有點過頭了,一時下不來臺,氣氛僵著。姚修遠比我有修養,我這一通吼他也就愣愣,不但沒惱,還笑呵呵地跟我說:不會是因為昨晚上我們幾個算計你不開心呢吧?我心說要是真那么簡單就好了,如果我昨晚沒提前離席,沒送吳晴晴回宿舍,或者回來時沒去小花園,那現在肯定不是這樣??删褪菦]有如果,這些事兒都一一發生了。可是歸根結底還不就是因為他們兩個聯合起來算計我,所以才拖拉出這么一籮筐事兒。看我半天沒吱聲,姚修遠心里就有了底。他又把椅子往我跟前拉拉,說道:這事兒確實是怪我和小放沒提前跟你說,怕你拒絕不是。那吳晴晴說要自己當面跟你說,我們也就是創造個機會。我聽著他這一口一個“我們我們”的,我越聽越覺得胸悶。剛剛的火氣也飛去了九霄云外,也愈發覺著我這氣生得沒勁!太沒勁了!我說:我沒怪你們,是我自己個兒抽風,城門失火殃及了池魚。今兒是我不對,不該把氣兒撒到你和涂小放身上。對不住了!我知道你來干什么,等涂小放回來,我一定跟他道歉。我越說越覺得堵得慌,眼睛還發酸。興許是我的話說得重了,姚修遠也坐不住了,走到我身邊手放在了我肩膀上。我還只穿著短褲,上身什么都沒穿。他的手很熱,燙得我骨頭都疼了。我看著他的手,白皙纖長,跟女人似的。姚修遠手指頭摩挲了幾下,我登時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姚修遠嘆了口氣,說:也沒你說得那么嚴重,誰還沒個心情不好的時候。不知怎的,他說完這話我鼻子都跟著酸了。我擺開他的手,說:你回去吧,我困了,想睡了。姚修遠收回手,按了電視開關,回頭來跟我說:那你睡吧!燈用關嗎?我擺擺手,反身躺下。姚修遠站了一會兒,也不知道是看我還是干了其他什么,也沒多大功夫就出去了。我躺床上,沒有丁點兒睡意。覺著哪兒都酸,尤其是心窩子。燈光亮,可我一點兒都閉不上眼。我就這么睜著眼一整夜,覺是沒睡,事兒倒是想通了不少。涂小放是同性戀關我什么事兒,姚修遠他倆好上又能礙著我什么事兒?三條腿兒的□□不常見,兩條腿兒的同性戀還不遍地都是。我能跟他們在一起多久?撐死也就這四年!大學一畢業,我混我的京城,他們走他們的陽關道。我若是看不慣,離他們遠遠兒的就是了,何苦弄得大家都不痛快!道理是想通了,可我這心里還是難受,憋屈的慌。連著兩夜沒睡好覺,我一下就折騰病了。發燒燒得起不來床,渾身乏力。在床上躺了一天,涂小放一直沒回來,涂小放不在,姚修遠也不會過來。要不是吳晴晴打電話來,興許我睡死在床上都沒人知道。吳晴晴來時我已經沒力氣下床了,姑娘家就是細心,吳晴晴不是直接就來了,還給我帶了飯和藥。吃了飯又吃了藥,腦袋就開始昏昏沉沉的。再醒來時,姚修遠坐我床邊,瞪著倆黑溜溜的眼睛看著我。我問他:吳晴晴呢?聲音有些沙啞,嗓子火辣辣的。姚修遠倒了杯水給我,說:她回去了,天都黑了,她也不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