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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不給人面子?!當即吶吶道,“對對對?!?/br>“言哥哥,臉上這是怎么了?”余一從抽屜里拿出一條軟膏,擠出綠豆大點兒在無名指上,手曖昧不明的朝著言左右的臉伸過去。卻被顧他一把握住了手腕。余一悻悻地把軟膏放進言左右襯衣兜里,把自己手上的軟膏抹在自己額頭上的紅腫處,“消腫止癢的,特別好用。這蚊子嘴叼的很,專挑著一處咬?!?/br>余一接著剛才的說,“可惜你們來晚了,今兒是月底,譚琛哥哥晚飯都來不及吃就被他老子接回去挨罵了,估摸著這會兒還沒睡呢,”說這話時,眼睛都暈染了層笑意,又一瞥,瞥見了顧他手里拿的登山繩,抬眼瞧著言左右,“你們……喝茶嗎?”言左右搖搖頭,訕訕道,“既然譚琛沒在,我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br>余一無所謂的擺擺手,轉身準備上床,邊走邊說,“言哥哥,放心吧,余一有恩必報,不管您做什么,余一都不會跟譚琛哥哥說的?!?/br>正主把話說的這么清了,留下言左右跟顧他大眼瞪小眼。顧他小聲道,“怎么?鑰匙還找不找?!?/br>“找個屁啊,走唄?!?/br>他們從臥室里退出去,正準備走的時候。言左右只覺得上衣兜里有什么東西挺硌得慌的,一摸兜,除了那條軟膏,還多了把車鑰匙。心驚膽戰的幾分鐘過去,就迎來了柳暗花明,譚琛那輛紅色小越野還是被他們‘開’了出來。托他言叔叔的福,顧他也開了一回好車,正感嘆著有錢人的世界啊,果然貧窮限制了他的想象力。不過心里還是酸酸的,“言叔叔,你跟那小子什么關系?他可是你哥們兒的小白臉兒,你千萬不能做對不起兄弟的事兒啊?!?/br>言左右從譚琛家出來后就出奇的安靜,都不像他了。一路上無言,言左右沒由來說了一句話,“去譚家!”“干什么?”言左右捧腹大笑,“當然是去看笑話呀?!?/br>作者有話要說:下面一章,出場人物會比較多。見諒,見諒。第31章第三十一章第三十一章譚琛一月一度的批'斗會把時間往前趕幾個小時。咱們先說一下譚家小子譚琛。凌晨。譚家老宅。會客廳。燈火通明。正進行著月底的批'斗會。所謂批'斗會,就是老爺子為了平民心而專門立下的規矩,生怕這些老頑固憋在心里一口氣上不來給憋出病了。平日里這些人總在自己耳邊叨叨叨,有了這個批'斗會,一到月底,直接把兒子揪回來,讓他們去嘮叨自己兒子去。他也落得耳根清靜。反正都是為了家族好,這些老頑固除了嘮叨點兒,說的也沒什么不對。他們愛嘮叨就讓他們一次嘮叨個夠。本來只是走個過場,元老們出出氣,譚琛態度端正的認個錯,也就算了??勺T琛偏偏不配合。人說他一句不是,他能頂三句。于是就激起民憤了。批'斗著批'斗著動真格的了。七嘴八舌的大道理一大堆。直接從晚8點半到凌晨一兩點了,還沒完沒了。各級元老在控訴著這段時間對譚家小子的不滿。譚琛吊兒郎當的跪坐在地上。只覺這些人每人一張嘴,喋喋不休。竟比外面草叢里的蟈蟈叫的還聒噪。有人教育自己平時無法無天的兒子,也是一件好事兒。譚老悠哉游哉地坐在上座品著茶。這場□□會最后竟演變成了一場鬧劇。譚琛這次真是玩花了。人都找上門兒來了。一時間,如炸了窯子般,那些老頑固更理直氣壯了,腰板都挺直了不少。不過畢竟是老江湖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家丑不可外揚這些老頑固也是知道的。于是譚老坐在上座上臉黑的不像話。元老們坐在兩邊的椅子上。想著怎么替這個小屁孩兒善后。譚琛站起身來站在他爹身側。“譚老爺子,您就瞧瞧,您可得瞧好了,”這是極為輕挑憤怒的語調,“看您兒子干的好事!”說話的人是二十五左右的青年兒,拖拽著一個弱柳扶風的男的。那男的模樣生的極為俊俏儒雅,他被拖拉在地上,衣服就這么大庭廣眾之下被扯了下來,露出白皙細嫩的肩頭,上面是一大塊兒刺青——赫然是“余一”二字。這刺青周邊還泛著紅,估摸著剛刺的。不過這兩個字設計的極好,周邊紋著極為繁復的花紋。一看就是大師手筆,可是個大工程,疼……也是一定得。經這一通折騰,那弱柳扶風男身體吃不消,直接癱坐在地上。嘴唇發白。瑟瑟發抖。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這青年兒是張家二子張瑤,這幾個月被他老爹派國外歷練去了,昨個兒剛回來。近幾年譚家和張家有生意上的往來,關系處的還不錯。圈里人都知道,這張家公子向來癡情,癡情的正是這跪在地上的弱柳扶風——賀臨。賀家是有名的書香世家。到了賀臨他爹那輩兒也就不行了,家道中落,空余一副空殼。張瑤對賀臨感情一向露骨的不加掩飾。在外人看來能攀上張家,有百利而無一弊。奈何賀自視清高,看不上這個一夜暴富的張家公子。任張瑤對他怎樣,都不為所動。這事情的起因源于譚琛的小情人余一。余一曾是賀臨家保姆的兒子。賀家敗落之后就離開了賀家。幾經輾轉,上了譚琛的床。要說這余一也是個人物——打眼看上去就是一嬌弱少年,眉眼卻沒有他那個年齡段該有的純真。媚的很。手段也干凈利落的緊。譚琛換情人如換衣服。這個人卻在譚琛枕邊待了將近一年??梢?,這世道,想爬上富家公子哥兒的床一躍進入豪門吃喝不愁的人大有人在。能把一眾狐貍精、小浪貨比下去,讓譚琛只喜歡他一人,好吃好喝供著,短短一年之內,已經有了自己的事業以及資金來源,也可見其心計。就在昨兒傍晚,譚琛帶著他這個小情人去吃飯。偏偏去的還是那種高端西餐廳,這倆兒人黏膩的呀,太明目張膽的沒皮沒臉。恰好,賀臨坐鄰桌。賀臨一向清高,對這種事情向來不屑。所謂眼不見心不煩,當下拉著朋友打算去別處。這去就去吧,臨走時偏偏給了個不知道是什么的眼神。余一就記惦上了。晚上對著譚琛吹枕邊風。譚琛向來沉迷男色又憐香惜玉。當下被余一哄的找不著南北,保護欲直線上升。譚琛左右權衡。想著這賀家現在只是一空殼,雖說張家兒子張瑤喜歡他,但也沒太把張家放在心上。張家家世比不得自家,料定了張瑤不至于為了一個男人鬧的兩家不好看。所以賀臨也沒什么敢動不敢動、能惹不能惹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