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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火不容,“見微知著,別忘了萁子在紂王剛用象箸的時候,就感嘆了國之將亡?!?/br> 唐青康和唐遠山面色嚴肅了起來,就是韓景臉色也沉了,唐老爺子說道,“我不如鋤暮?!彼歉鶕髞戆l生的事情,才推測出這些的,而鋤暮早早就意識到了。 第六十七章 唐老爺子的一席話讓韓景茅塞頓開,韓景又把最近宮中的情況與唐老爺子說了一遍,唐老爺子倒是沒指點什么,只是和韓景說起了當官為人的經驗,這本是一個韓景的長輩該教導的,可是韓景的長輩都不太靠譜。 等太陽落山了,韓景和唐暖才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唐府,韓景陪著唐暖坐在馬車上,說道,“怪不得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br> 唐暖的情緒還算平穩,雖然難免有些離家的憂愁,可也沒有哭哭啼啼的,聞言說道,“我家幾代總結出來的為官經驗怕是祖父都教給你了?!?/br> 韓景低頭貼在唐暖的耳邊,溫言道,“我也是你家的人?!?/br> 唐暖挑眉看著韓景,輕輕擰了下他的手背,“別亂說?!表n景這么一說,感覺像是入贅了唐家似得。 韓景倒是無所謂,手指卷著唐暖的一縷頭發,并沒有說什么,因為不可能實現的話,他是不愿意說出口的,其實如果可能,他還真想入贅了唐家,唐府的感覺很好,更像是一個家,因為自小的經歷,韓景在很多事情上的認知很模糊,也和世人不一樣,世人覺得很丟臉的事情,在他看來根本沒什么,他所求的和世人也不相同。 唐暖把唐老夫人的話與韓景說了一遍,韓景也把唐老爺子的話和唐暖說了,兩個人交流了一番換了下消息后,就到了宮門口,唐暖從韓景懷里出來,伸手使勁揉了揉眼睛,韓景一把抓住唐暖的手問道,“這是干什么?” “沒事的?!碧婆咽殖榱顺鰜?,說道,“放心吧?!?/br> 韓景抿了抿唇,松了口看著唐暖,唐暖把自己的眼睛揉紅,拿出胭脂水粉對著巴掌大的玻璃鏡開始上妝,這玻璃鏡照人格外清晰,但是這樣的鏡子有價無市,就是唐家也就得了這么一小塊,還是趙氏的娘家送來的,趙氏得了后就給了唐暖。 唐暖雖然很少化妝,但是有很擅長這個,唐老夫人特意找人教導過她,女人有時候上妝不僅僅是為了漂亮,在很多時候也是一種武器,當唐暖把鏡子收起來了,韓景看著唐暖的樣子,臉上難掩吃驚,此時的唐暖像是大哭過卻上妝掩飾了一樣,“這還真是……”真是什么韓景有些說不出來。 “怎么樣?”唐暖拿著鏡子仔細看了看,說道。 韓景說道,“很神奇?!比绻皇撬恢笔卦谂赃?,怕是看見唐暖就會覺得,唐暖上妝是為了隱藏住哭過的狼狽。 唐暖這才把鏡子收了起來。 馬車停下來后,韓景就扶著唐暖下了馬車,蘭樂拿了披風過來,韓景仔細給唐暖披好,并把兜帽給她戴上,這才牽著唐暖的手往里面走去,蘭樂留在了后面,因為侍衛還要檢查東西。 韓景問道,“要坐轎子嗎?” 唐暖搖了搖頭,有些柔弱地靠在韓景的胳膊上。 韓景露出幾分擔憂,柔聲勸道,“等過幾日我還帶你回家,好不好?” 唐暖滿臉驚喜看著韓景,又有些猶豫問道,“可以嗎?” 韓景點了點頭,唐暖露出笑容,臉上的愁容消失了不少,也有興致看著周圍的景色,只是韓景的神色露出了幾分為難和堅定,在一旁伺候的太監總管默默地記在心中。 其實在他們幾個宗室子弟進宮后,身邊都有延帝安排的太監和宮女,在韓景他們身邊伺候的這位姓杜,韓景的馬車剛到宮門口他就得了消息,趕緊過來伺候著了,韓景和唐暖剛剛那一處戲更多的是給他看的,而他看到后,自然是要去告訴身后真正的主子。 韓景需要一個經常出宮去唐府的借口,沒有什么比唐暖想家更合適了,唐暖本身就年紀小,又是剛嫁過來的,想家是自然的事情。 最近朝廷倒是出了一件大事,蠻夷那邊新的首領派了使者進京,延帝把韓景四個人都帶在身邊,而韓景因為去過清河關,倒是得了接待使者的差事,而韓瑾和韓琰兩個人一個進了吏部一個進了戶部。 和他們兩個相比,韓景明顯不得延帝喜歡,畢竟六部中,吏部和戶部都很重要,畢竟這兩部相當于人脈和錢糧。 而韓景的弟弟韓瑯,延帝依舊讓他留在宮中念書,弄的韓瑯脾氣日漸暴躁,再也隱藏不住本性,還打罵了一個宮女,那宮女不堪受辱,晚上的時候就上吊自殺了。 這件事讓延帝大怒,不僅下旨斥責了韓韜,還讓人把韓瑯送回了永安郡王府。 韓瑯被送回府,不僅僅使得永安郡王府顏面大失,甚至還連累了韓景,延帝雖沒有當著眾人面說什么,可是把韓景叫到書房罵了半天,還讓他閉門思過,就是接待使者的事情也被交給了韓瑾和韓琰共同處理。 宮中一貫捧高踩低,只是做的隱晦,讓人抓不住什么把柄,甚至讓人有苦難言,比如給你的份例少了一些,送飯的時候晚了一些,衣服料子什么的讓旁人先選,最后剩下的才送到你這里,都是一些小事,但是讓人覺得吞了只蒼蠅似得。 如果揪著這點小事去找延帝告狀,固然這些下人會被懲罰,可是韓景失去的更多,難免會讓人覺得斤斤計較不堪大任,這樣的評價對韓景來說是致命的,所以韓景和唐暖只能老老實實的閉門。 不少人都覺得韓景這是無妄之災,怕是難有翻身的機會了,而有不少人覺得韓景恐怕郁郁寡歡,可惜了唐老爺子的嫡親孫女。 只是和旁人不同,在知道這個消息后,唐老爺子反而笑了起來,就連唐青康他們也松了一口氣,鋤暮先生更是嘆了口氣,韓瑯的事情,不管背后的推手是誰,最后得利的反而是韓景。 院中忙碌了數日的韓景終于清靜了下來,直接叫人把軟榻搬到了院子中,每日和唐暖一起坐在院中曬太陽看書,或者一起寫字作畫,瞧著倒也逍遙,而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人匯報到了延帝那里。 這個院子處處都是被監視著的,也只有晚上兩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才能說說知心話,唐暖趴在韓景的懷里,低聲問道,“那個宮女真的是自殺嗎?” “呵?!表n景冷笑了一聲,手輕拍著唐暖的后背,說道,“怎么可能?!?/br> 唐暖也覺得不可能,能從底層走到主子身邊伺候的,經歷的事情多了,韓瑯性子不好,可是最多打罵一番,那宮女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