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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謊?!币姀埡畷r目光閃爍,仍在負隅頑抗,葉初靜低笑著,懲戒般捏捏他的鼻尖,又迅速低首吻住他的唇瓣,先是重重啃咬,舔舐,如最猛烈的風暴,席卷掃過張寒時口腔每個角落,直到他因呼吸不暢,身體開始瑟瑟發抖,喉間發出可憐的低嗚聲,葉初靜才網開一面,轉為細心安撫。窗外漫天煙火,他們在昏暗狹小的座艙內擁抱,接吻。雙唇相貼,渾然忘我,葉初靜將一個又一個輕吻烙印在他唇上。張寒時經歷過剛才的那番激烈熱吻,只覺舌根發麻,喘息著連話也說不出,嘴巴上火辣辣的,肯定紅腫了。他忽然想起曾看過的某部喜劇片,某人因中毒兩片嘴唇腫如臘腸,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場。葉大少眼神閃了閃,思考自己是否太過溫和,才讓他的寶貝在這種時候還能走神。少頃的沉默后,這個極富行動力的男人,便再度低頭,噙住了那兩片泛著水光,翹起飽滿弧度,仿佛在誘惑他深吻下去的的柔軟唇瓣。“不……嗚……”瞪大眼,張寒時剛張口,不料卻方便了葉大少的進攻,他來不及多喘口氣,轉瞬間即被男人再度拖入漩渦之中。沒一會兒,空間逼仄的摩天輪座艙內溫度漸高,濡濕的水聲以及喘息聲回蕩在其中,聽到那些聲音,張寒時羞恥得渾身發抖,他想掙扎,奈何有心無力,被葉初靜高超的吻技挑弄得手足俱軟,他那點推拒的力道,倒更像欲拒還迎一般。“唔……爸爸?”萬幸的是,在情況即將失控前,張寒時摟在懷中的兒子張樂迷迷糊糊蘇醒了。他小小的身體擠在兩人之間,一邊揉眼睛,一邊呼喚張寒時,似乎還搞不清身在何方。一聽見兒子聲音,張寒時如觸電般,推開了葉大少的身體,人也跟著迅速清醒。“樂樂乖,爸爸在這?!?/br>“爸爸……親親?!毙〖一锶诉€有些犯迷糊,摟著張寒時脖子,就對準心愛爸爸的臉頰吧唧香了一口。張寒時眼底柔軟,心里……說實話也跟著松了口氣。他回親了親兒子軟嫩的小臉,眼睫低垂,倒慶幸起視力未完全恢復,讓他不必去正視此刻葉初靜的表情。兩人沉寂片刻,眼看張寒時又快速縮回自己的殼里,心底嘆息著,葉初靜終是沒說什么,他微微傾身,英俊面龐靠近刻意與他保持距離的張寒時,聲音低低道:“時時,我不逼你?!?/br>話是這樣說,他擺在座位上的手指卻緊緊握住了張寒時的,十指交纏,充滿了強勢的占有欲。張寒時完全掙脫不得,剛試圖動一動手指,便立即被握得更緊。一邊,小家伙張樂注意到外面夜空中色彩斑斕的煙花,他發出“哇——”的贊嘆,從張寒時懷里探出小身體,兩只手貼在玻璃上,連眼都忘記眨,看得入了迷。等到這一場盛大的姹紫嫣紅散盡,摩天輪座艙也緩緩落地,當張寒時走出艙門,他才發現原來不知什么時候,除了閃爍的五彩燈光與輕快音樂,開闊的摩天輪廣場上早已空無一人。根本不必問,他就知這絕對是葉大少的手筆。沒等再說什么,他身邊的男人又語調溫存地開口道:“時時,我在春景閣訂了位子,那里新聘的廚子聽說手藝不錯,我們去試試可好?”一晃眼,整個白天便過去了。眼下是晚飯時間,小東西張樂玩了大半天,已開始喊餓,張寒時沒多考慮,就點頭同意。離了游樂園,坐上一早就等候在外的車,張寒時才突然想到,這幾個月里,除了最開始在蓮莊的那頓飯,他和葉初靜還幾乎從未一起外出就餐過。約莫在半小時后,車子就抵達目的地。下了車,葉初靜早有安排,他們很順利地就進了春景閣位置最好的包廂。這家春景閣也算晉江城里極為老牌的一間高檔餐館,主打清鮮平和、追求本味的蘇、粵菜系,一直以來口碑穩定,位子都需要提前幾月預定。張寒時曾和編輯程璧等出版界業內人士一起來吃過一次,對這里的葵花大斬rou還有三套鴨念念不忘許久,只是如同所有門檻高貴的飯店一樣,這里的人均消費起碼四位數起跳,足以令大部分精打細算過日子的普通人止步。而此時,張寒時身處的這間包廂位于餐館二樓,屬半開放式,憑欄向外眺望,可以將樓下餐廳后花園的景色,以及更遠處的江景一覽無遺。沒多久,菜就上來了,味道自然十分可口,而且幾乎都是張寒時偏愛的菜色。小家伙張樂玩了大半天,此時胃口特別好,連飯都多吃一碗,他還要再吃,張寒時怕他晚上不消化,沒讓。照看完寶貝兒子,張寒時才顧得上自己動筷,他眼睛到底還是不便,幾乎都是葉初靜在替他布菜,碗碟里被堆得高高的,才吃掉一點,馬上又會被夾上新的。最后他實在受不了,停下筷,向對面的男人說道:“你自己也吃?!?/br>如張寒時照顧兒子那般,葉初靜亦享受著照顧他的樂趣,這時聽他開口,葉大少深邃的眉眼剎時舒展開,鳳眸內光芒流轉,脈脈含情,他又低又快地應了一句,“好?!?/br>葉大少總算不再只顧為他夾菜,張寒時長舒了口氣,謝天謝地,他都快吃撐了。☆、第45章那次出游后,生活又恢復了往常的節奏。那位脾氣古怪的薛老先生和他沉默的學生,之后又上門為張寒時施了幾次針,最后一趟時,老先生直言不諱,告訴他外力終有極限,今后他的眼睛能恢復到什么程度,全憑造化。老先生雖這樣說,事實上,在他的妙手之下,那會兒張寒時的雙眼已能清晰視物,與他過去裸眼視力5.0以上雖還有差距,但至少眼前不再昏昧一片。只有真正經歷過黑暗,才會明白用自己的眼看清這個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是多么可貴的一件事。云卷云舒,日月星辰每日起落輪轉,從前只覺平常,但在經歷這番波折后,在張寒時眼里都成了彌足珍貴的風景。他心底十分感恩,對那位醫術高妙的老先生更充滿感激,倒是葉初靜聽見薛老那番言辭,似有些不足。但無論如何,眼睛能恢復到這一步,都是件令人開心的事。葉初靜做到了他的承諾——治好張寒時的雙眼。經歷了那么多,張寒時骨子里仍是個愛憎分明的人,對葉大少這段時間形影不離的相伴,悉心的照料,他沒法無動于衷。然而,也僅限于此了。被半強迫地留在葉初靜身邊,即使兩人擁抱,肌膚相親,當攀至快感的頂峰,*如潮水般散去,心里卻只剩無窮無盡的空虛。他再找不到過去那種由身至心的歸屬感,那種完完全全的信任,相信他愛他,而他,亦深愛著對方。他愿為他獻出一切,奮不顧身,蔑視任何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