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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寂,深不可測。孟安與葉初靜互相算計,試探彼此底線,從表面看,雙方只是普普通通幾句對話,連站得極近的張寒時,也無從察覺底下的刀光劍影。他只感覺葉初靜確實變了。過去在人前,葉大少對待他的態度相當克制,別說親吻,就連摟抱都很少,而現在,他的表情,他的肢體動作,簡直都迫不及待,明目張膽,只差沒說出口“這是我的人,閑雜人等滾”了。稍待片刻,護食一樣將張寒時摟在懷里的葉大少,就向孟安點頭,又道:“義拍要開始了,沒什么事的話,我和時時先走一步?!?/br>從頭到尾,葉初靜都沒看后面的殷秋離一眼,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樣。這讓殷秋離俊美的臉孔扭曲,身體也跟著微顫,一半因為不甘,一半則是出于熊熊燃燒的妒火。他一眼不眨,盯著相攜離去的兩人,因為太入神,甚至沒發現孟安已回到他身邊。直到下巴被用力捏住,抬起,看到鏡片下孟安的眼神,殷秋離忍不住打了個寒噤。“怎么,我很可怕嗎?瞧你嚇得,臉都白了——”孟安的語氣很輕,手指揉搓的力道卻叫殷秋離痛得厲害,他卻不敢出聲抱怨,忙擠出笑容,道:“沒有,沒有,孟少怎么會可怕?”孟安哼笑一聲,又仔細端詳他的臉,不知是否由于眼鏡的關系,那冰冷的目光毫無感情可言,如同審視一件貨品??磯蛄?,孟安才松開手,兩人身體相貼,他在殷秋離耳邊呢喃細語:“今晚我們玩點不一樣的?!?/br>聞言,殷秋離如同聽見死刑判決,臉色煞白,渾身僵硬。圈里傳言這位孟公子在床上有些不良癖好,是個喜歡S、M的虐待狂,他最愛挑性子烈的下手,用各種工具將人折磨得不成原形后,再像扔垃圾一樣扔掉。聽說有人曾在孟公子那里待滿一個月,回來后便自殺了。這一刻,殷秋離忍不住開始后悔。其實這些年,比起他那些沒人脈、沒資源的同學,要么還在十七八線苦熬,要么只能陪暴發戶或制片商飯局,為一個小角色搶破頭,他背靠葉初靜這棵大樹,得了多少助力,演藝事業上升速度已是令人眼紅。只要保持現在勢頭,穩扎穩打,未必不能出頭躋身一線。他又何苦來哉,非要招惹上孟安這么個危險人物?如果他這時拒絕……念頭剛一轉,殷秋離便將之壓下去。孟安是什么人?只怕對方動動手指,便能讓他的演藝生涯頃刻間毀于一旦。殷秋離被一時名利沖昏了頭腦,然而事已至此,他就算悔青腸子,也無用了。……而另一邊,葉初靜陪著張寒時回到酒宴現場,他松開手,剛想說話,見張寒時欲言又止,馬上改口道:“時時,你是不是有話要說?”“你怎么在這?”張寒時倒也直接,可問出來后,他又覺這問題實在蠢。葉大少會出現在這里,不必想,肯定是受到了主辦方邀請。果然,葉初靜馬上回:“我接到主辦方邀請……”“哎呀,葉總!原來你在這兒,老劉我可是找你好久了!”兩人正說話,冷不防一個聲音插、進來。張寒時回頭一看,發現這人他認得,正是這次慈善晚宴的主辦方之一,業內鼎鼎大名的出版集團老總。張寒時的幾本,都在該集團下屬的出版社發行。這名劉姓老總挺著將軍肚,熱情地上前,與葉初靜握手談笑,“葉總啊,感謝你為這次慈善晚宴提供了資金和那么多拍品,你這么熱心公益,又不求名利,把好名聲都讓給了我們老哥兒幾個,我老劉真是愧不敢當,愧不敢當??!哈哈哈……”劉老總一番溢美之言,卻在無意中把葉初靜的老底掀了個底兒掉,什么受主辦方之邀,原來這次活動幕后的支持者,根本就是他!張寒時一時無語,不知該氣還是該笑,他眼梢微吊,濃睫墨黑,拿余光去瞟葉初靜,倒讓仍故作鎮定的男人露出苦笑,暗嘆百密終有一疏。雖已經答應要給時時考慮的時間,可一天又一天過去,葉初靜實在想他想得狠了。注意到兩人之間的互動,劉老總馬上發問:“這位是……?”葉初靜趁機扶住張寒時肩膀,將他引薦給劉啟偉。聽見他是自己出版集團旗下作者,劉老總的態度更顯熱情,他大力夸贊張寒時年輕有為,知他有新書即將完成,馬上拍胸脯保證,一定會給予最好的推廣。好不容易將那位熱情的劉老總送走,張寒時臉上微笑慢慢消散,他看著葉初靜,對方也在看他,不知怎么的,張寒時突然感覺一陣無力。他當然知曉劉啟偉如此殷勤的原因不在他,自己辛辛苦苦寫上十年,也未必能在對方那里留下什么印象,葉大少簡單幾句話,卻能將他努力半天也未必做到的事輕松搞定。張寒時已沒那么多傲氣,可如此差距,仍令他灰心。作者有話要說:☆、26“時時……”只用一眼,葉初靜就知他在想什么,發出嘆息,他摸摸他的頭,輕聲道:“我只想讓你輕松些,沒有太多后顧之憂。對不起,時時,別生氣?!?/br>這些年時時過得不容易,調查的人每多挖出一點當年事,他心里的痛惜就多加深一分。他本打算直接收購劉啟偉的出版集團,但這樣一來,需要花費的時間太長,而他迫不及待想見到時時。對張寒時,葉初靜從來計劃縝密,出手穩、準、狠,沒有機會,他便制造機會。聽葉大少軟語溫言,張寒時搖搖頭,很快調整心態。他沒有生氣,就像人們常說的,投胎也是門技術活,有些事是怎么也羨慕不過來的。他能做的,不過是努力經營好自己的生活。“我現在過得很好,你不必如此?!蔽⑽⒋鬼?,長翹的睫毛蓋住張寒時那對淺色眼珠,也將里面的情緒掩去。他就算遲鈍,這下也明白,葉大少如此煞費苦心,非要說那不是因為他,張寒時連自己都是不信的。可時至今日,比起他的內疚補償,張寒時更想要的,是讓生活重回平靜安穩。這些話,眼下他卻實在說不出口。周圍賓客如云,他們面對面站著,彼此觸手可及,一時卻相顧無言。“你身體好些了嗎?”沉吟半晌,張寒時還是問。葉初靜本來正定定望著他,那目光像要把他刻進心里,聞言,他立即回神,“已經好多了?!?/br>“那就好?!?/br>“嗯?!?/br>“以后別把健康不當回事,身體是你自己的?!?/br>“好?!?/br>兩人繞圈子半天,葉初靜語調溫存,目光卻極為幽深。他答完,便伸手捉住張寒時手腕,“時時,我——”這時,周圍掌聲如潮,一下淹沒了葉初靜本想開口的話語。抬頭朝前看,原來是這次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