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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幾句英文。 原來是有人叫夏梅梅出去參加聚會,“明明,我就先不跟你說,我這會兒要出去參加個聚會,我們回頭再聊吧”說著就掛了視頻,末了還不忘記給秋明一個比心飛吻。 秋明這才放下手機,躺進詹姆懷里,放心地進入了夢鄉。 看她終于安心入睡了,詹姆也才閉上了又困又澀的眼睛。 窗外漆黑一片,看不見月光,只聽得見北風呼嘯的聲音,像是要撕裂這一切。 而此時的北京,寒冷肆虐全城,無孔不入;接近零下的溫度鄭重宣告著寒冬的到來。平時熱鬧嘈雜的城中村夜市冷清了許多,賣烤冷面的東北大嬸不得不早早收攤,一邊咒罵著該死的寒冷。夜市盡頭拐角處的一棟破舊樓房里,5樓最左邊的小屋還亮著燈,唐雪蜷縮成一團,靠在床頭,她把冬天的棉衣都蓋在身上,還是被凍得睡不著覺。屋子里沒有暖氣,也沒有任何的取暖設備,只有一張單人床和一張搖搖晃晃的桌子,靠窗子的那塊墻壁還裂開了幾條縫,唐雪扯了一塊床單掛在窗頭做遮擋。雖然簡陋不堪,可這已經是她承受范圍內最好的房子了,要知道,在北京這座帝都里,要找到一個容身的住所比找一份滿意的工作還要難!高昂的房租讓頭一次來北京的唐雪瞠目結舌,她還從沒有遇見過這樣離譜的房租;也第一次知道了生存的不易與艱辛。唐雪親眼看見很多人住在地下室里,發霉的屋子和懸掛在過道里的內衣內褲以及慘不忍睹的公共洗手間。為了省錢,一個人是可以卑微節儉到這樣的地步,完全沒有了最后的一絲尊嚴。 這段時間以來,她每天都在跑面試,風雨無阻,經常是去便利店買幾個冰冷的飯團解決三餐。由于沒有任何的實習經驗,處處碰壁;被各種各樣刁鉆嚴厲的HR挖苦諷刺;有一次下暴雨,唐雪一大早就起床趕到面試地點,半身都被雨水淋透了,等來的卻是一個客氣的婉拒。她差點兒就要放棄,想不到北漂這么難,一個大學畢業生找工作居然這樣讓人心酸;干脆坐在雨里崩潰大哭。 好在她沒有就這樣放棄,而是繼續鼓起勇氣和信心投簡歷、經歷不斷的筆試和面試,也終于面試成功找到了一份工作,在一家小公司做文案策劃。明天是她第一天入職的日子,激動、緊張、不安……各種復雜的心情涌上來,將她淹沒。 樓下的陳家棟也失眠了,他干脆從被窩里爬起來,拿出電腦繼續工作。陳家棟本來住在公司提供的單身宿舍里,可得知了唐雪搬到這個城中村來住之后就放不下心來。畢竟這是人流混雜的地方,又沒有完善的安保,一個女孩子住在這樣的地方實在是太危險了;畢竟新聞里提到的那些事故大都是發生在這些破亂又急缺保障的出租屋里。他在唐雪搬過來的第二天就不顧她的一再阻攔搬到了樓下,借口卻說是自己在單身宿舍里跟其他人的生活習慣不大合得來,寧愿自己搬出來住。 ☆、第25章 真真假假,如夢似魘 秋明來到了他們經常去約會的地方,走過那片熟悉的沙灘居然發現了一片茂密的叢林。她忍不住走進密林,來到了一片湖泊跟前,不見月光,不見水面,只聽得到潺潺的流水聲和草木蟲魚的嬉笑怒罵。她摸索著前進,被地上的毒刺扎到了雙腳,她很奇怪自己為什么沒有穿鞋子出來,光著腳走在這片密林簡直是自討苦吃。 還沒走出幾步,又踩到一顆刺,直穿腳心,疼地她渾身哆嗦。忍不住抱怨起來,說好了要在這邊散步的,詹姆人去哪里了,她試圖往回走,卻怎么也走不出這片密林,巨大的黑暗遮住了所有可能的出口,周圍看不到一星半點的光亮。剛剛還膽大粗心的秋明開始感到害怕,手心里,額頭上不自覺地跑出冷汗。 遠方傳來幾聲嚎叫,像是野狼,嚇得她頭皮發麻,寒意從腳底傳到心臟,秋明心里慌極了,她大聲呼喊詹姆的名字,卻只能聽到自己的回聲,連半個人的影子都看不到,她仿佛被人間遺忘了一般,留在這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鬼地方等著餓狼的啃噬。 她蜷縮著蹲下來,淚水止不住地往下掉,被刺破的傷口滲出血來;詹姆完全不見了蹤影,她覺得自己離死亡很近了,她還這么年輕,有那么多未完成的事等著她去做,她還來不及跟身邊的人好好道別,怎么能就這樣死在荒郊野外。 越想越難過,索性大哭起來,不遠處的幾雙綠色眼睛悄悄逼近她;這是一家三口,兩匹老狼和一匹狼崽,秋明絕望地等待這一刻的到來,風吹動了樹枝,葉子沙沙作響,可是過了許久卻不見動靜。 突然,一輪燈光從她的頭頂照射下來,灑在她的周圍。她試探著抬起頭來看到了詹姆,頓時喜極而泣,撲在他懷里痛哭起來。 詹姆卻像個木頭人一樣紋絲不動,任秋明抱住自己,表情木然地杵在那里,手里拿著一只玻璃燈,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前方。 一個穿著白色紗裙的金發女人站在前面,藍色的眼睛里透著兇狠與嫉妒。跟在她身后的是那幾匹有著綠色眼睛的野狼。她得意地笑了,將蓋在月亮上的黑布扯下來;銀白色的光亮灑進密林,照亮了平靜的湖水和彎曲的小道。 秋明慢慢從詹姆懷里探出頭來,循著他目光的方向看到了這個神秘的金發女郎,她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她一定是在哪里見過這個女人。 “她長什么樣子,你還記得嗎?”詹姆坐在一旁關切地問,再三確定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場噩夢之后秋明終于呼出一口氣來,她的額頭還冒著冷汗,臉色慘白地嚇人。 “金色長發,到肩膀這里(一邊用手比劃著),藍色的眼睛,皮膚很白,一副很兇的眼神……對了,她左臉好像是有一顆痣”秋明一邊回憶一邊描述。 “嗯,之前一次夢到她是什么時候,你還記得嗎”詹姆若有所思地問。 秋明閉上眼睛,拼命回想,腦海里卻是一片空白。曾經那么真實的一場夢好像已經從回憶里銷聲匿跡,只留下一個不確定的幻影。她努力搜刮,也只能讓自己的頭疼更加劇烈。 “我一點兒都想不起來了”無奈又痛苦地說。 “就只是一個夢而已,你別擔心了,每個人都會做噩夢的”看詹姆很擔心的樣子秋明哄著說道。 詹姆也不好再繼續追問,輕輕拍她的背安撫她睡下,而他自己卻再也睡不著了。 秋明為什么會做這樣莫名其妙的夢?那個神秘的金發女郎又會是誰?難道這一切也跟他自己有關嗎? 越想越迷惑,越想越覺得不解,干脆醒著一直到天亮;直到一通電話打破了詹姆的思緒,也吵醒了熟睡中的秋明。她極不情愿地抱怨是誰這么早打電話來,本來還想再睡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