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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那天在浴室的事情,然后滿臉通紅,渾身燥熱。秦驍朦朦朧朧地意識到自己可能對慕遠產生了點難以啟齒的想法。偷偷摸摸地搜了些臉紅心跳的圖片和視頻,然后在某個晚上想著慕遠夢遺出來后,秦小同學十分確定自己確實對慕遠產生了那種沒羞沒臊的念頭。為什么是慕遠?初戀就挑戰這么高難度的類型,有點HOLD不住啊……他絕望地想。第二天再跟在慕遠身后時,秦驍的心情就復雜了很多,不時長吁短嘆,不時傷春悲秋。在他第二十八次憂郁地嘆氣后,慕遠終于忍不住開口了。“你怎么了?”慕遠把他的臉拉過來,湊近了打量,“思春???”不得不說,慕遠在某方面真的很敏銳。秦驍被視野中慕遠驟然變大的臉沖擊到,整個人都懵逼了,根本說不出一句話。“千萬別思春,早戀會導致陽痿的!”慕遠抓著他的兩邊肩膀,盯著他的眼睛,滿臉嚴肅認真,一字一頓地說。“哦……”秦驍狠狠點頭,默默咽下差點脫口而出的表白。又過了幾天,他們再一次見到了剛哥。當時剛哥帶著一群人正圍著一個瘦小的男生,看架勢是在收保護費。遠遠地見到慕遠帶著小跟班溜達過來,這群人面色大變,“唰”地從中間分開,讓出一條寬闊的道路。慕遠從道路上泰然自若的走過,兩邊人群立正稍齊,齊聲高呼喊,“遠哥好!遠哥辛苦了!”鞠躬此致敬禮。被收保護費的男生趁著這個機會撒腿跑了,這群人也毫不在意,依舊目不斜視。秦驍跟在慕遠身后,默默穿過眾人,他突然不想叫遠哥了。和這群雜魚一起叫遠哥,簡直拉低他的地位水平!“慕遠!”他在慕遠背后突然叫出聲。慕遠的腳步一停,疑惑地回過頭,“怎么不叫哥了?”“你自己說的,叫你慕遠就好!”慕遠瞇起眼睛,面帶疑惑,“我說過嗎?”“絕對說過!”秦驍對慕遠的日常失憶已經習以為常。“好吧,那就慕遠?!蹦竭h對自己的失憶也習以為常,輕松地接受了這個稱呼的轉變。兩人繼續沿著草坪溜達,秦驍跟在慕遠的身后,嘴角忍不住微微翹起。期末前的一個星期,秦朗樂團的音樂會如期舉行。秦驍作為家屬也分到了一張票,到現場后,他本能地尋找了半天慕遠,想和他坐在一起,結果四處都見不到人影,只能隨便撿了個靠前排的位置坐下。在臺下看到慕遠出現在臺上時,秦驍忍不住小聲說了句:騙子!說好的已經忘了自己鋼琴手的身份了呢?!臺上演出的是一首鋼琴協奏曲。秦驍以前從沒有聽過這首曲子,主持人報幕時念出的那串長長的英文,他也一個字都沒記住。他只覺得樂聲大氣磅礴得難以言喻,慕遠在琴鍵上極其富有力道的敲擊,與交響樂團奏出的和聲交織,流動的旋律在大廳上方空靈回蕩,深沉而典雅的音符仿佛展開了一幅承載了厚重歷史感的畫卷,猶如史詩一般激蕩人心。他第一次看到慕遠這樣的一面。全然黑暗的舞臺上,只有一道光從天穹打下來,落在慕遠身上。慕遠身著燕尾服,腰線收攏,十指纖長有力地撫在琴鍵之上,他的神色莊嚴肅穆,原本就凜冽的氣質更是給這首樂曲帶來了一股蕭殺征伐之氣。如此明亮而耀眼。澎湃的樂聲之中,少年青春躁動的身體微微起伏,他覺得喉嚨發干,有種沖動快要擠破身體涌出來。謝幕之時,慕遠起身,站在高高的舞臺之上,目光像鷹隼一般巡視臺下,帶著帝王般的氣場。所有人都站起來拼命鼓掌,秦驍被厚厚的人墻擋住,他在眾人身后的陰影里深深地呼出一口氣,臉上帶著尚未消失的窘迫,遮掩似的拉了拉衣服的下擺。音樂會結束的時候,秦驍懷著忐忑、渴望、下定決心的復雜心情進入后臺,可是在擁擠的人群中來回轉了好幾圈,他都沒發現慕遠。“哥,慕遠呢?”他跑到后臺最里面,秦朗正在那里和社團指導老師談話。“他一下臺就被一大群女生給堵了,你看那邊的花全是給他的,他嫌太煩就自己一個人溜了溜了?!鼻乩驶貞浟艘幌?,有些嫉妒地說。秦驍沖出音樂廳,在周圍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正有些失望的時候,不經意間抬起頭看到遠處教學樓亮著燈的天臺,腦中靈光一閃,就向著那個方向跑去。天臺的大門是虛掩上的,剛站到門外,他就聽到了里面傳來慕遠的聲音。偷偷拉開一點門縫,秦驍看到慕遠靠在圍欄前,他身邊還依偎著一個女孩,雙馬尾的漂亮女孩。女孩的上衣扣子解開大半,露出胸衣的一角,她抱著慕遠的胳膊,把頭埋在慕遠胸口,兩人眼看就要進一步肌膚相親。秦驍腦子像被鐘撞了一樣,嗡嗡作響。“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有傷風化!捉jian?。。?!”他吼出一句,帶著正義無匹的氣勢掀開門沖了進去。第27章第27章兩人齊齊轉過頭。“捉jian?。?!”秦驍又重復了一遍,手舞足蹈,亢奮不已。慕遠扶額,抬眼看他,“小朋友,天都黑了?!?/br>秦驍不解地看向慕遠。“天黑了,你該回家洗洗睡了?!蹦竭h站起身,提著秦驍的領口就要把他丟出去。不過女孩比他們先一步越過天臺大門,飛跑著消失在樓梯口,跑的時候捂緊胸口的衣服,滿臉緋紅。“她跑了!”秦驍很是開心地說。慕遠嘆氣,“是啊,被你嚇跑了?!?/br>天臺只剩他們倆了,氣氛莫名地開始變得尷尬。秦驍時不時地瞅一眼慕遠,視線打結,不知道該往哪兒放。慕遠今天演出做了發型,頭發向后梳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和凌厲的眉眼,這會兒又有幾縷散亂的頭發從額角垂下來,顯得有些隨性和漫不經心,領帶被扯得松松垮垮的,半掛在胸前,襯衫領口敞開,扣子掉了大半,露出清晰的鎖骨線條和更深處起伏的肌理輪廓。這個樣子比那天一瞥而見的身體還……性感。秦驍的目光跟撒豆子似的滿處跑,最終定格在對方的下半身,“你……還硬著???”慕遠笑出聲,把頭靠近他耳邊,“是啊,好事都被你攪和了,你要怎么賠償?既然她跑了,就拿你自己來抵吧?!?/br>秦驍爆炸了。好好好,我我我。他內心洶涌澎湃,只想吶喊,可是身體卻僵硬得無法動彈,話也說不出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