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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折騰。這一次,楊文娟的事情只是根導火索,點燃了楊厚樸心中積壓忽略的不明怨氣。楊老太的拿手好戲不能再讓楊厚樸動容,反而讓他臉黑了,每次都是這樣,不管老二犯了多大的錯,老娘總是這樣胡攪蠻纏混過去,不管老二一家的要求多無理,他娘都是尋死覓活的逼他滿足。 若不是他還有點兒底線,錢財還算了,涉及孩子婆娘立場不動搖,他們這個家早就散了,或許說,在他娘眼里,就是他妻離子散,他娘心里還是只有老二一家,他怎么樣都是應該的! 這個念想,心里早已知曉卻是掩耳盜鈴不愿意承認的事實,讓楊厚樸莫名的悲愴,血液上涌,他兩眼通紅,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他這些年的孝順,都是自己家血淚凝成,連累婆娘孩子陪他吃了多少苦…… “娘,該死的是我,是我這個沒本事的兒子,不能讓娘你為所欲為,什么要求都能滿足你,是我這個兒子看不懂眼色,不孝順,沒有把掙到的所有都給老二一家,娘你可要活得好好的,是我這個沒本事不孝順的兒子該死,斷了我這個關系,以后也省得你們尋摸他們母子的麻煩!” 第九章 斷絕 都說老實人沒脾氣,老實人發起脾氣來,震懾力非同一般,楊厚樸怒火沖天,面紅耳赤,青筋暴起,冷凝的目光直愣愣的盯著楊老太,頓時讓楊老太止住了聲音,楊老二一家不敢動彈。 都說愣的怕橫的,橫的確實怕不要命的,面對瘋了不要命上升到這個地步,楊老太一下子色膽弱茬,懦懦不敢言,饒是再不講理,楊老太也知道這一次老大家不會再任他拿捏不計較了。 或者說,這些年她也沒能拿捏著老大,只是老大在一些問題上不與她和老二一家計較,在涉及那幾個娃崽子賠錢貨的時候,任她說破天也沒見他動搖過,為了那兩個賠錢貨的事,還沖她發了好幾次脾氣。 楊老太意識到,這一次就像那一次她動了賣了那兩個丫頭片子給老二換糧食換rou吃一樣,老大是真的生氣了。 “娘,以后您的生老病死,該盡得孝順,逢年過節該有的我也不會比老二少,但是您也別想多什么。我也老大不小了,還有孩子要養活。供養您再苦再累是應該的,老二一家以后就別踏進我家的門,我也沒他這個弟弟,我家的孩子自然有我和孩子他娘cao心,就不勞您和老二一家cao心了!” 楊厚樸冷寒的語氣,帶著說不出的意味,看似輕薄卻是有著誰也無法忽視的擲地有聲,斷絕關系的話說出來,其實也沒那么難,一次次的忍耐,一次次的妥協,一次次的鬧劇,再深厚的感情也經不起這樣的消耗…… 他沒那么大的能力,也不該有那樣和親情的貪婪,他累了,心更累,對于所謂的母愛,也再沒有了半點兒的期待?;蛟S不孝順,但是說出去這些話,他感覺到自己真的是松了一口氣。 “老大……!”你就這么絕情,都是那死娘們的事,楊老太把怨恨的目光投向一旁跪地的徐玲以及她身邊扶著她的楊文娟楊文雨,她們是慢一步追著父母出來的。楊文海和后來趕過來的楊文江在扶著楊厚樸。 這是長輩們的事情,她們不好隨意插言,卻是默默和父母統一戰線,這些年,楊老太和楊老二一家顯然將他們折騰不清,楊老太的差別對待,也讓他們幾個對于奶奶沒有多余的期待,只是個稱呼上的長輩而已。 楊老太的目光讓他們很明白,這是遷怒而已,早已經習慣楊老太這種自己和楊老二一家沒有任何錯,錯得都是他們不夠孝順不夠聽話,沒有賣骨賣rou賣血供養他們而已。 楊厚樸也顯然發現他娘的怨恨,只是心更寒更涼而已,這是一個奶奶對待孫子輩的態度嗎?他早該知道,哪怕是他娘但凡有一絲對他真心,對孩子有老二一家十分之一,也不會發生賣了他家孩子供養老二一家的事情。 他家文娟,那么內斂驕傲優秀的孩子,在他們眼里,或許換了三百塊錢就是看得起了?。?!這樣的認知,無疑讓他更為憤怒。他用心去愛護的孩子,在同樣血脈相連的長輩眼里,卻是連根草都不如。 “老嬸子,小二,小兒家的,這次真是你們做的太過分了,也不怪厚樸生氣,你們別鬧了,先回去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再怎么著,厚樸也沒說不供養你!”后面過來的大隊書記楊萬成,雖然沒看到前面的鬧騰,卻是正好趕上高潮,憑著他比村里人多出來的眼界,把事情也是弄得分明。 把人家好好地孩子,賣給傻子,還自己透漏下錢,不次于和人家的血吃人家的rou供養自己,這樣的事,還真是讓人不齒,再加上這些年的積累,不怪厚樸一家發瘋,要斷絕關系。楊萬成本就看不上楊老二一家,更別說,因為自家不成器的閨女做的事,他本身就愧對楊厚樸,這立場不用說,肯定是和楊厚樸統一的。 身為大隊書記,他本身就有職責是調和村民糾紛,再加上村子里大都同根同姓的,他的輩分也足夠長,管控權也就足,能夠鎮得住場子,他的話,哪怕是不講理的楊老太也不敢不聽進去些,更別說向來對他噤若寒蟬的楊老二一家,更是舔著臉恭維。 楊萬成的官放在外面不算什么,但是擱在村子里,他就是最大,管著公分糧薄,就憑這楊老二一家這樣的懶貨,偷jian?;?,惹惱了楊萬成,扣了他們的公分,來年哭都哭不出來的是他們。 哪怕是向來清高自傲的楊文斌,心里不忿也只能現在忍著,只因為大隊書記那可是抓著他們的命脈,不得不從,不得不尊重。心里翻江倒海,楊文斌表面卻是極力克制,配合著楊萬成勸說道:“奶奶,爹,娘,你們的好心過了頭,大伯一時生氣,現在不好說話,咱們先回去,等大伯大娘消消氣再說!” 楊文斌自幼腦子活,又有楊老太的萬般疼寵,現在一家人都指望他,在楊老二一家話語權還是足夠的,他一發話,最終楊老太只能不甘的扔了句:“那這次就算了,誰讓老大把咱的好心當做驢肝肺,我倒看看他能將那賠錢貨攀上什么高枝,也不看看都是什么爛貨……!”楊老太不甘情愿,罵罵咧咧的帶著灰溜溜的楊老二一家走遠。 鬧事的走了,自然也就沒熱鬧可看,圍觀的村里人該撤走的也都撤走了,余下幾個親近楊厚樸家的鄉鄰,好比楊樹海楊萬成,楊樹海家的媳婦上前勸慰楊厚樸夫妻。 “老大哥,老大嫂,莫生氣,舌頭還和牙打架,恁們也都知道大嬸子是個糊涂性子,文娟是個好孩子,大家都知道的,都是我那不成器的閨女做的孽,耽誤了文娟這個好孩子,不是怕折了文娟的壽,我都想替那死丫頭給你們和文娟下跪請罪!”因為這事,楊萬成只覺得在村里都不是那么敞亮,在楊厚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