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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大姐二哥幾乎凈身出戶,留守破敗的老宅,后來家里的一切,都是能干的爹娘一點點兒拾掇掙出來的。阿爹當年家傳的獸醫學的好,這些年豬雞都是官方任務,牛馬比人都金貴,獸醫在這個時代可是吃香的手藝! 建國后沒幾年,阿爹就被舉薦到縣里的獸醫站,一干就是十來年,直到現在阿爹年紀漸漸大了,獸醫站也已經進入正規,他才減少了工作量,這兩年才算慢慢退下來。阿爹敏而好學,四處拜訪學了中醫,村子里缺醫少藥,阿爹的醫術可是能應急。 也正是阿爹一貫厚道,手藝精湛接下的善緣,當年最艱難的那個年月,才能養活下來一家子,三個孩子沒有一個夭折。 第五章 金蓮 思緒迷蒙中,迷迷糊糊,文娟看到了一泓湖泊,湖水清澈,碧波氤氳,水中心蓮葉搖擺,好似最極品的綠玉翡翠雕刻而成,一朵精致絕倫,無以言喻的金蓮花被簇擁其中,金蓮花瓣似乎猶如玉石一樣瑩潤晶瑩,似乎能看清楚期間的葉脈流動。 蓮花已經盛開,露出其中好似黃玉鑄就的蓮蓬,一圈八顆正常蓮子大小的瑩潤簾子簇擁著忠心一顆有鵪鶉蛋大小的蓮子,隱約中清香沁人心脾,似乎能夠讓人將所有的煩惱都拋卻九霄云外,如墜仙境。 那清香又似乎格外的誘人品嘗,讓人心生饞意。一想到品嘗,文娟只覺得自己已經做了摘取的動作,再然后,依然將那最中心的蓮子吞咽入腹,似乎有清涼的氣息瑩潤而下,高熱的難受似乎一瞬間遠離,安然安心的氣息縈繞,文娟的思緒不再翻滾不休,深深地睡去。 天才微微亮的時候,勤勞慣了的楊母徐玲已經早已經起床收拾妥當,往西屋看了眼三女的情況沒有變壞,沒在起燒,就去廚房做一家人的飯,昨天小閨女留心照看她姐,她她起床的時候也就沒有叫人。 三閨女落水受寒,就是灌了驅寒湯藥,還是在昨天下午起了燒,高熱直到下午才退,直到昨天晚上雖然沒有醒來,倒也沒有再起伏。交代同一個屋子的小閨女夜里留意一下,他們也cao著心才都睡下。大年底下,也是折騰一回。 稀飯做好,放箅子溜上饅頭,挖了快咸菜疙瘩切切,滴上一滴小磨油拌均勻,農家的早飯就是這么簡單,哪怕是快過年了也不例外。相比起前些年吃都吃不飽,現在過年能吃頓好的,吃上rou,已經是享了天大的福氣。 看了看天兒,已經不算早了,徐玲把手里的藥罐放在小煤灶上小火煮著,才邁步去了西屋。楊家也是典型的坐北朝南的小四合院,后面三間連起,東屋是老兩口的臥房,西屋兩個閨女住。前面過道兩邊多起了兩間房,一邊是楊厚樸的藥房,一邊是楊文海的屋子。 “小雨,起來洗洗吃飯了!”她先叫起小閨女,又轉過去另一邊摸了摸三閨女的額頭,微涼沒有再發熱,手心微有些汗,臉色也比昨天好了些,應該是沒大事了。她囑咐了還在磨蹭的小閨女一句:“別忽閃出風,你三姐好容易才退了燒!” 擱平時,楊文雨或許還會犟一句哪有那么多的事,不過昨天三姐那架勢確實把未見過生死的楊文雨嚇著了,老實的嘟囔了一句:“知道了,娘,你讓我再睡會兒,一會兒就起來!” “別磨蹭太久,小心你爹回來說你!”小閨女和小兒子一胎雙生,也是家里最小的孩子,她難免寵著點兒,小閨女慣得有些懶散,他爹時??床粦T。再囑咐了一聲,徐玲才離開西屋去外頭找丈夫,他去隔壁答謝昨天沒少幫忙的樹海一家。臨出門在過道里又叫了叫小兒子楊文海??爝^年了,難得松散,文海正長個兒,平時上學累,難得假期,不到飯點兒,她是不叫起來的。 這個時候已經天光大亮,村里早就炊煙升起,勤勞的主婦們都在煮著一家人的早餐??爝^年了,哪家都不會冷鍋冷灶。母雞下了蛋,咯咯噠咯咯噠驕傲的傳遞喜悅,一派的農家景象。 楊文娟就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的,睜開沉睡了一天一夜的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上面蘆葦隔片編制的擋灰頂棚。感受著腦海中多出來的熟悉記憶,楊文娟唇角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她這是險死還生,因禍得福,開啟了前世記憶嗎? 想著七七年國家就要恢復高考,之前失去的,讓她覺得可以懊惱的工農兵大學推薦名額,也就不被她放在心上。多了兩年的復習時間,未來她有更多的選擇??!手臂用力,支撐著身子做起來,相比起之前名額被搶,失去向上道路的消沉,如今兩世記憶融合,對未來更有先知先覺把握的楊文娟滿是希望的沖勁。 環顧四周,簡單的擺設都是她熟悉的,哪怕多了一世記憶,這里也是她這一世新生生活了十來年的地方。這個家,是阿爹親自帶著門里的叔伯兄弟脫土胚,花了將近年把的時間蓋起來的。 雖然是土胚房,地基堅實,爹娘維護的愛惜,卻也是冬暖夏涼,牢固的很。這個時代,能蓋起磚瓦房的還是少數,家里養著幾個孩子上學,持續不斷,也就比旁人花費的多一些。也就是阿爹堅持,又有一份額外的工作收入,才做得到家里孩子都開蒙識字,只要愿意,都能讀下去,不分男孩女孩,阿爹很開明,幾個孩子都是一視同仁。 吱呀一聲,竹制的房門被推開,楊文雨披頭散發拎著梳子打著哈欠走進來,她是在徐玲從外面回來又叫了一次才起來的,去灶屋和阿娘膩歪了會兒,順便洗了把臉清醒清醒,看看做了什么好吃的,確定是老一套才老老實實的回來梳頭。 一進門,就看見床上坐起身的三姐楊文娟,她愣了一下后不由趕緊對著外面喊到:“阿爹,阿娘,我三姐醒了?!?/br> “三姐,你醒了,覺得怎么樣,昨天嚇死我了??!”楊文雨拍拍胸口,幾步走到床前不錯眼的盯著楊文娟道。昨個三姐被救上來,青白著一張臉,真是老嚇人了??! “沒事了!”看了眼楊文雨,楊文娟輕道,她感覺還好,似乎連往日高燒后疲軟的感覺都沒有,還挺精神的。 小妹和小弟一胎雙生,是三年災害后出生的,記事后家里條件緩和了些,又是最小的孩子之一,阿娘慣著些,平日里有什么好吃的都緊著,難免有些掐尖好強,有時候會眼紅,有個小嫉妒,倒是沒有什么壞心思,最多眼皮子淺了些。到底是血脈相連,涉及生死的地步,應該是讓她嚇著了。 不過,沒等文娟再說些什么,外面急促地腳步聲傳來,是被楊文雨的驚喜呼喚聲叫過來的楊厚樸和楊母以及楊文海三人沖進了西屋。西屋本身不太大,已經放了兩張床,楊文雨是靠里面的,楊文娟的床靠窗,三人進來兩步就是她的床沿。 看到楊文娟醒來,三人勉強明顯露出輕松的喜意,雖說有楊厚樸的診斷,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