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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數年不見的陌生,“廖蕓蕓”仿佛活生生站在了他的面前。沒想到比他反應更大的人確實范妮妮,她轉過身的一瞬間發出了一聲清晰可辨的尖叫,幾乎要摔倒,卻在下一刻朝封子杰的方向緊張的瞟了一眼,扶著額頭慢慢坐了下來。很快有一群人圍了上來,拿冰袋的,拿礦泉水的,把范妮妮圍了一個水泄不通。“廖蕓蕓”笑了笑,穩穩的走了過來,站在唇瓣顫抖的封子杰身邊,聲音里有著天真的味道,“封大哥,我從小看你的電影長大的!”病床上的許修遠接到了這個拍攝現場的直播電話,笑容像杯子里快要溢出的水,看的病床前裝乖巧的一對兄妹互相做鬼臉。“你怎么找到這里來的?”許修遠哼了一聲,封嘯陪著笑臉,“我做了一個夢,忽然夢見你受傷了,跟著夢里的地址,就找過來的!”封嘯拿出了十足功力的演技和十分的誠意,繪聲繪色描述著那個屬于他們兩個人不可描述的夢境。朱寧寧翻著白眼,“許哥,我哥他特別擔心你,打飛機趕過來的,我說你再怎么絕情,也應該看看這份心意呀?”話還沒有說完,被沖進來的錢宇打斷,“不行了,魔都那邊糊弄不過去了,寧寧你快過來救場?!辈坏人瘩g,錢宇拉著朱寧寧大踏步走出了病房。門聲響起,許修遠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放下了滿身的戒備,“我想問的是,你為什么要找來這里?!闭f這話的時候,他望著窗外,沒有直視封嘯那雙好看的眼睛,他知道,自己心虛了。作者有話要說:明天還有更新噠,最近真是被拼命的自己感動了!第61章61被拉下樓的朱寧寧停下來對著罪魁禍首吹胡子瞪眼,自小嬌生慣養,有喜歡深入基層做小伏低的愛好,但并代表性格包子或者干脆點是個抖M。“你干嘛打岔,我哥整天在家喝酸奶假裝醉酒流著淚唱情歌,你知道隔壁鄰居都以為我們家新養了哈士奇!好容易兩個人有個能說清楚的機會?!?/br>錢宇一個頭兩個大,沖進去倒也真是借口,但是麻煩也是真麻煩。救場如救火,本來公司能用的藝人就不多,現在急著接活,就沒個有檔期的,唯一可能有檔期的單雪晨不知道為什么被許修遠拉出去當串場了,美其名曰“鍛煉?!卞X宇環顧左右,深深覺得,除了自己上,也就剩下把朱寧寧推到人前這一個可能了!左看右看,怎么看怎么滿意,兄妹三人,出了兩個藝人,這基因當然在鏡頭前很有優勢,頭身比完美,臉蛋清純,身材火辣,必須前途坦蕩呀。他笑容燦爛如同八月艷陽,“有個挺好玩的活動,想去試試嗎?”許修遠坐在病床上,半垂著頭,劉海擋住了額頭,陰影下看不清他的表情?!拔乙詾槟悴换貋砹?,你大概知道了,我現在需要錢,利用你炒作可以說是現階段我能夠想到的最廉價有效的炒作方式了?!彼穆曇艉茌p,聽不出多少情緒。按照計劃,他應該對著封嘯真真假假,欲迎還拒,將著呆子玩弄在股掌之間,但不知道為什么,刀子提在手上,就是下不去手。封嘯確是一股熱血涌上腦門,沖上去半蹲跪在許修遠床邊,表情意外的開朗,“利用也是用呀,咱倆什么關系,咱不在乎那些虛情,你別給我整天大呼小叫說分手老死不相往來,其他都行!”說完還極具按暗示性的握著許修遠的手,在自己唇邊吹了吹。別說失戀的陰霾,就連一點點陰影都別想在他臉上看見。許修遠準備好的一肚子愁思活生生憋了回去,得,和這位小爺就沒有正常溝通的可能!等等,有的人好好說話,這咸豬手上上下下往哪里伸呢?!單晨雪出現在范妮妮主演的組里,當然不是許修遠腦子一熱隨便做出的選擇。半個月前,瘋狂接活的許修遠理所當然出現在了充斥了制片、投資人的各個酒場上。拼酒這種文化,是用近乎自殘的方式給上位者交出的投名狀,偏偏這種文化在演藝圈根深葉茂,大家見不到才怪。許修遠剛入圈的時候經?;爝@種場子,陪著笑臉,陪吃陪喝陪玩,然后換取那些大咖牙縫里漏下來的資源,如今久不混這種場子,幾倍白酒喝下去,頭暈的不行。找了借口去廁所,洗完臉出來,臉上的潮熱未褪,側頭看到門口抽煙的汪甜。這種局,她出來純粹算給那些叔叔爺爺一個面子,湊個熱鬧而已,不用像許修遠這么拼命。皮衣皮褲手里夾著煙,長發扎成了馬尾,帥氣的諷刺著許修遠,“呦,影帝啊,怎么也在這酒局里混啊,失敬失敬?!?/br>許修遠蹙眉不語,徑直從汪甜身邊走過。汪甜鼻子里哼了一哼,雖然明知道有些人為了討生活不得不在酒桌上諂媚的,但見面永遠覺得不順眼,她抬起肩膀,狠狠撞了許修遠一下。許修遠懷里掉出了皮夾,攤開在地磚上,露出廖蕓蕓的舊照片。“你——和她什么關系?!”汪甜手指被燃燒殆盡的煙頭燙了一下也不自知,努力克制著自己內心的惶恐。許修遠之前找到的內容,廖蕓蕓和封子杰戀愛的時候,汪甜正是封爸爸指定的準兒媳,但是這個反應——無論他怎么詢問,汪甜咬死了不肯多說一個字,只是臉色慘白說了一聲,如果你接近封子杰是為了這個人的事情,我可以幫忙,不過封子杰和她的死沒有關系。順理成章,單晨雪就掛名在汪甜老爹公司名下,因為有投資,被扔進了封子杰劇組里,演個人設討喜戲份不多的小角色。回到當下,封嘯使出渾身解數在許修遠面前討喜賣乖,打個比方,如果這個時候許修遠扔個球出來,他二話不說肯定跑出去撿了叼回來。“你沒有生我的氣嗎?”許修遠猶豫著,伸出手,摸在封嘯的頭上。封嘯認認真真點了點頭,“生氣了,生氣了好幾天呢,差點沖到你家找你理論去了!”臉上坦蕩的關心,純粹的不得了。許修遠揉了揉自己酸疼的太陽xue,得,又被這小子給纏上了。這不封嘯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輕輕松松。為了低調起見,他還是那副狗仔裝束,甚至和醫院勤雜工打上了話,幫人家大叔把垃圾車推出醫院。沒想到走到門口準備招呼小炳上車,卻發現這貨哭喪著臉被幾個人高馬大的男子圍在中間。“嘯哥,我真的是被逼的!嗚嗚嗚嗚嗚——”王小炳痛苦的表示,不是我軍太無能,而是敵人太狡猾!誰知道幾個蹲在醫院門口抽煙吹風罵娘的革命戰友能把你的話套了呢。封嘯當機立斷,腳下用力,把垃圾車當滑板車,順著醫院門口的下坡路刺溜一聲沖了下去,后面追了一個加強排的狗仔隊伍,此起彼伏的閃光燈,恍若電閃雷鳴。吸氣,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