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曳,映照一室旖旎,年輕的身影在床幔間交織重疊,勾勒出熱烈的畫卷,窗外,枯葉紛落,黑影轉身離去,只余下一地足痕……第28章第二十八章次日清晨“砰!砰!鄧大哥!鄧大哥!你到底還起不起了?!”猛然驚醒,環顧四周,床上的痕跡猶在,螯鷹卻早已不知所蹤,“來了!來了!”艱難起身,果然,縱欲過度真不是一般人能吃得消的。“快,那幫黑衣人這幾天可能會有大動作,我們必須趕在他們之前有所行動!”一把將鄧飛瑜拉出房門,楚黎焦急道。“慢點!慢點!”本來就傷口未愈,一跑起來更是有如撕裂一般,疼出冷汗卻又無計可施,鄧飛瑜只得有苦難言,隨他一路小跑來到停尸間,夏廣陵早已等待在哪里。“早啊,鄧兄,楚公子!”“夏大夫早!縣令大人說會有人代替仵作來協助我們,原來就是你啊?!彼坪跖c夏廣陵早就相識,楚黎的語氣很是熟絡。“夏兄,不知你對他們有何看法”裹尸布位置偏移,很明顯已經被檢查過了,聞言微微頷首,夏廣陵的語氣有些猶豫“實不相瞞,我認為,這些死者生前應該都從事過相同的工作?!?/br>“卻是為何?”“你們看?!?/br>信手掀開最近一具尸身,陣陣尸臭頓時鋪面而來,“我去,好臭!他們這是擱了多久了!”狂掩口鼻,楚黎險些吐了出來。“的確,尸身已經開始腐爛變質,但正是因為他們的皮膚潰爛露出骨骼,才更加驗證了我的猜測?!闭f話間,夏廣陵已經拉起尸身的一只手“他們的指骨下段均有變形,雖然程度不盡相同,但位置卻驚人般吻合,可能是長期抓握鐵器或者硬物導致;而且,他們的腳后跟處均有骨刺,按磨損的程度來看,時間也應相差無幾?!?/br>“指骨變形,腳上有骨刺,那應該是很辛苦的工作吧?長期抓握鐵器……他們不會是都當過兵吧!”撓撓腦袋,楚黎猜測道。“不像,士兵手握長矛,應是掌心磨出厚繭,不可能讓指骨變形,而且若要長期行軍,腳底會有磨損的痕跡?!?/br>“那……會不會是鐵匠或者木匠,整天舞錘弄棒,還不用跑那么多路?!?/br>“可不走路,也不會形成骨刺???”對楚黎的回答提出異議,鄧飛瑜眉宇緊蹙“又要形成骨刺又不能長期行走,他們到底在做些什么呢”“我說,有沒有可能他們在挖掘搬運什么東西鐵锨一類的把手握起來差不多正好抵在指骨下段,若是用力過猛,一樣可以引起骨骼變形,而且長時間拖拽重物行走的話,也是極易產生骨刺的?!币姸司翢o頭緒,夏廣陵緩緩道。“嗯,這的確是最有可能的情況。有了,我們可以按猜想找些正在從事此等事務之人,然后將他們身上的痕跡與尸體上的作比……呃?。?!”贊許地點點頭,還欲再說些什么,一陣劇烈的絞痛卻突然由鄧飛瑜的下腹瘋狂席卷開來。“鄧大哥,你沒事吧?”見他突然臉色蒼白,楚黎擔心道。“沒,沒,我肚子有點疼,你們繼續,我去去就回!”“哎~鄧大哥這水土不服也太厲害了吧?!奔贝掖业纳碛八查g消失在院子深處,無聊地松松脖頸,楚黎無奈道。“水土不服嗎?”眼神有些復雜,夏廣陵兀自喃喃。從茅廁出來,一想起從自己身體里流出的東西,鄧飛瑜真是連殺了螯鷹的心都有了,整整衣衫,快步趕回停尸房,卻發現里面早已人去樓空,問過看守才知,原來他走后不久,柳州令便派人來請,說是有嫌疑人欲在牢中自盡,幸而被獄卒攔下,為免再生變革,是故楚黎和夏廣陵便先趕過去了。“呼~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對了,告訴你們大人,把幾名受害者的詳細卷宗給……撲通!”“呵呵,鄧大人,你可真是讓本使好找啊~”□□緩緩飄落,一把將鄧飛瑜抗在肩上,黑影匆匆消失在了房頂之上……獄中“說!你叫什么名字,為何要自殺!”單手捏住男子的下巴,楚黎威脅道。“……”“挺硬氣是吧?哼!小爺我倒要看看,你是說,還是不說……”手掌發力,咔啦啦的斷裂聲回蕩在寂靜的牢房之中,“住手!楚公子,你再用力就真把他的下巴給捏碎了?!睂嵲诳床幌氯ツ凶由蝗缢赖谋砬?,夏廣陵忍不住出言制止。“這些都是他自找的,我只是想讓他說真話罷了?!毖鄣组W過一抹急切,楚黎語氣嚴肅,與平日里吊兒郎當的模樣完全判若兩人。“?。。?!饒,饒命,我說,我都說!”鐵打的身子也經不住酷刑折磨,實在熬刑不住,男子總算松了口,“我叫曾何,是虎威鏢局的鏢師,之所以自盡是因為有人拿老婆孩子威脅我,如果我不按他們所說的做,就會殺了他們?!?/br>“那他們要你如何做就自盡”“不是,還有一封血書?!泵髦鴱膽阎刑统鲆化B折紙,未及開口,便被楚黎一把奪下,“原來如此,他們要你把所有的罪行都承擔下來,然后死無對證是嗎?!”“大人饒命!求,求您救救慧琴她們!小的,小的就是當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大恩大德!”撲通一聲跪倒在腳下,曾何磕頭如搗蒜。“你先起來吧,把你被抓前的事情原原本本都告訴我們,我們才能幫你?!陛p輕將曾何扶起,看了看一旁正聚精會神盯著血書的楚黎,夏廣陵輕咳兩聲,“楚公子,血書上的信息真假難辨,我們還是姑且先聽聽他怎么說吧?!?/br>原來,這曾何活脫脫就是一倒霉鬼,喝多了夜宿街頭,不想正碰見黑衣人追殺被害者,斬人頭顱的一幕;黑衣人本欲順手將他也解決掉,但轉念一想官府遲早會追查,不如留下一只替罪羊,便以全家人性命為要挾,勒令其處理掉尸身;結果黑衣人前腳剛走,曾何后腳便被巡夜的衙役逮了個正著,這下更是有口難辯,只得裝瘋賣傻,混過一天是一天。“其它人我不知道是什么情況,但小的真的沒殺人??!況且我的義兄前幾日剛剛為人所害,試問我怎么可能會對自己的兄弟下手!”事情簡單的有些匪夷所思,見二人面露懷疑,曾何的惶恐更甚,“小的對天發誓,如有一句戲言,便要我天打五雷轟,粉身碎骨,不得好死!”“先別急著發毒誓,給我們講講你義兄的事吧?!?/br>“回大人,義兄他和我一樣都是虎威鏢局的鏢師,不過他武功比我好,資歷也比我老,所以一般負責比較重要的貨物,而我則主要跑臨近幾個縣?!泵榱艘谎蹘兹说谋砬?,曾何繼續道“就在一月前,我押鏢剛到臨縣,就接到弟兄們飛鴿傳書說義兄他遇害了,連眼珠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