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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權多帥一張臉,半邊兒全紅了,雖然還沒腫起來,那也是遲早的事!又落人手里去了,這次還把包養人直接打了……劉協第一個念頭是——逃!然后悲劇的發現了繩子,還解不開。這密室一面是墻,另三面的帳幔在船體搖晃下,有時露出外面米袋,一袋袋厚沉沉的堆疊著,僅僅露出幾絲縫隙,勉強漏點江風和光亮進來。燈在柱子上,繩子長度夠不上去,沒法燒斷。一時間山窮水盡,劉協發了狠,四下找兇器,一不做二不休,把孫權殺了算了!找了一圈沒找到兇器,別說刀子,就是能砸死人的硬物也沒有。劉協爬上塌去,舉著枕頭準備悶死孫權,姿勢都擺好了,腦子忽然靈光起來。船上……孫權的人……孫權死了他們找誰算賬?孫權何止大膽,已經膽大包天了!敢劫持皇帝!江東八成已在孫權之手。殺了人家主公,人家還不拼命……要是以前,劉協說不定就不反抗了,反正孫權對他不賴。作者有話要說:天天雙更啊………………求健康求曬蹄子、爪子、觸須~正文第九十六章可現在,孫權存著那種心思,劉協卻對孫權無意。還有個丟不掉的曹丕。眼瞅著熏爐,劉協納了悶了——一巴掌都沒打醒孫權,看這架勢,孫權是寧可一起“享受”迷煙,也舍不得走開。怎么孫權不醒,自個就醒了呢?按說他也沒有經常聞迷煙整得免疫了……“咯咕咕咕~”-_-|||原來是肚子。之后的至少一個時辰內,劉協一直在跟那繩結戰斗,餓得頭暈眼花了都解不開。正準備繼續賣力,榻上忽然“嗯”一聲。劉協猛一個回頭,還好,孫權只是哼哼一聲,還沒醒,可是看樣子離醒不久了。劉協忙擦了汗,爬回榻上去,躺好后覺得不妥,把孫權的爪子拉過來,無比黑線地摟住自己,閉眼裝睡。剛偽裝好,孫權動動,醒了。迷煙后遺癥誰都一樣。孫權在榻上一會捏捏手,一會挪挪身子,好半天才徹底清醒過來,標志是:“豬兒!”-_-|||劉協猛想起孫權那半邊臉——高祖爺爺?。?!還沒想出辦法來,孫權翻身湊近,溫熱的鼻息拂到劉協臉上,劉協僵住了。裝?不裝了?一猶豫,孫權毫不客氣地吻了下來。被撬開唇齒時劉協裝不下去了,忽然間有了主意,乘著孫權沒防備,忽然一把推開。沒推太開,免得夠不著。跟著一巴掌!“啪?。?!”孫權錯愕,劉協的手勁不大,怎么打那么疼呢?這倒霉的……唱戲得唱完,劉協抓著衣服喊:“曹丕!你禽獸?。?!”冤枉別人不好,就曹丕不冤,這口黑鍋不扣給他還扣給誰?聽到劉協這話,孫權本來抬起來摸向臉的手停在半道。劉協瞇眼瞧著孫權臉上那塊腫起來的地方,心里又叫一聲高祖爺爺~孫權顧不上臉了。陸遜曾說,曹丕把劉協按在地上親吻,欺負得十分厲害。劉協蜷縮在被子里,一副不甚清醒迷迷蒙蒙的樣子,卻一臉懼意,渾身發抖。孫權急怒,眸子里幾乎冒出藍瑩瑩的鬼火來。怒歸怒,瞧著劉協心疼,忍住火氣拉著劉協的手哄:“豬兒!豬兒!是我,莫怕!我不是曹丕,豬兒,看清楚……”劉協內心白眼:我比你自己還看得清楚。掙扎幾下,被孫權緊緊抱住,劉協看差不多了,喘幾下道:“仲謀?”孫權拍著劉協的背,溫言道:“是我?!?/br>臉上很痛,可這會孫權壓根兒就沒注意到,只想著怎么跟劉協說,好讓劉協不是那么抗拒。兩個各懷心事,要不是劉協的肚子打鼓一樣想起來叫一陣,虛假的“溫情擁抱”不知還要持續多久。曹丕剛轉過一處廊角,莫名其妙打個噴嚏,步子邁得太大,“咚”一下撞上柱子,倒跌兩步。恰恰被曹植看到,忙忙慌慌沖過來扶:“二哥!身子不好別老出屋!要緊不?來人??!傳太醫?。?!”曹丕撞懵了——怎、怎么回事?孫權十分了解劉協的脾氣,劉協發現腳上被系了繩子,人更是被劫出江陵后,氣急敗壞各種抓狂,孫權百般哄勸無用,最后還是靠琳瑯滿目的美食才讓劉協安靜下來。等劉協飯畢,孫權忙不迭又要把陸遜攆下去,好跟劉協說話。陸遜把孫權的半邊臉看來看去,末了決定不提也罷。等陸遜一退下去,孫權親自倒了一杯香茶奉上。劉協眼神冷冷地,盯著孫權。雖還是拒人千里的樣子,可總歸比餓著肚子的時候好說話了。孫權有了主意,保持著一個可以叫劉協放心的距離,微笑道:“我知道,船上簡陋,委屈了豬兒,可是等到建業,不會再委屈你的?!?/br>劉協皺眉:“建業?”劉協肯問這句,孫權已是歡喜不已。“嗯!就在下游,離海不過一百余里,你愛的那些魚蝦以后每天都可以食到?!?/br>劉協舊話重提:“朕是天子,安敢如此……”孫權道:“豬兒該明白的?!?/br>劉協道:“明白什么???”孫權放慢了語速,一字一字道:“大廈將傾,獨木難支?!?/br>劉協偏開頭,指著外面道:“滾!”孫權未動,安然坐在原處。心渴慕之又如何,他已是天下間僅次于曹cao的一方霸主。深諳用人之道的孫權十分清楚,寵愛是一回事,枕席間無妨容讓,可他今后,卻是眼前“天子”的主人!劉協遲早得明白這一點,不如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