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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跟著一路殺過來,比好睡的劉協還要疲憊得多,頭一沾枕就睡著。過了午時,外面又鬧嚷起來,劉協忽然猛蹬幾下腿,呼吸出聲。曹丕驚醒,撐起身體查看。劉協眼睛沒睜開,一頭的汗,身子不停抽搐,嘴唇張開似在說話,嗚嚕嚕地聽不清說的什么。曹丕皺著眉心,挨近,劉協掙幾下,喊:“袁術!袁……”這是發惡夢了。曹丕居然不叫醒劉協,只豎著耳朵聽。劉協不甚清楚地喊:“袁術……別、別碰朕……滾開??!”最后一聲“滾開”喊開了,人猛然坐起來,眼睛大睜,呼呼喘個不停。曹丕坐起來,拿他那小巴掌拍拍劉協的背:“皇上,是夢,沒事兒的?!?/br>劉協還沒從惡夢里回過神來——袁術頭上插著支箭,面目猙獰地來扯他衣服。被曹丕一拍,劉協看都沒看,揮手一把,把曹丕推得從榻上滾下去。曹丕慌忙伸腳踩住地面,連跳兩步才站住,立即又爬回來,伸出胳膊抱劉協:“皇上、皇上!我不是袁術,我是曹丕??!”劉協因上藥,身子裸著,被曹丕的體溫一燙,身子一激靈,回過神了。“曹丕?”曹丕湊到劉協眼前,點頭:“是我,曹子桓,看清了嗎?”劉協倒是看清了,一時沒好氣,又一把。這次曹丕背對榻沿,被劉協一推,“咚”砸下去,很扎實的聲音。劉協拉起錦被吼:“你怎么爬到朕榻上來了???誰準你上來的???難怪朕發惡夢,每次你偷上龍床朕必發惡夢?。?!”曹丕砸了后腦勺,摸著腦袋爬起來,站在榻前看著劉協罵,等劉協罵完,道:“我又沒把皇上怎么樣,因何推我?”劉協一看,曹丕沒穿外面衣服,顯然剛剛也睡在榻上,自己身上光光的,還很沒出息地揪著被子遮擋,這情形搭配上他曹子桓的話……肺都氣炸了!“曹子桓?。?!”曹丕巨憨厚地笑道:“皇上,喚我何事?”“哇啊啊啊啊啊?。。?!”“皇上?”“朕不把你御駕親征了!誓不為人?。?!”砰——哐啷!“皇上誅殺功臣!是非不分!不怕后人詬恥???”“你要是功臣,朕便是堯舜禹?。?!”“哇哇!那個不是玩兒的!”“崩死你!賊子!拿命來?。?!”轟——耳聽里邊動靜越來越大,曹純覺得不妥,想推門進去拉架。曹cao估摸著時間差不多,過來請安,也聽了個清楚,攔住曹純搖頭——曹丕跟劉協一塊的時候,三天兩頭必要打一場。小皇帝每次都能取勝,掛彩的總是曹丕,小皇帝那點破壞力,能有多大?所以曹cao早已不擔心了。回頭一想,曹丕那短弓也有十幾斤、二十斤的分量,能開得了滿弓射穿袁術的腦殼,居然打不過沒什么體力的小皇帝?站了一會,曹cao明白過來,笑著走了。若不是將曹丕帶在身邊,還不知道這個兒子并不算太差勁。作者有話要說:BWBJ的意思就是——做了霸王,就要被爆菊正文第五十章過了會,曹丕頂著額頭上一個大包打開門,對曹純說:“去取我讓你帶的那只包袱來?!?/br>曹純想看看里頭小皇帝怎么樣了,才伸脖子,曹丕仰臉,眼睛把他一掃,曹純驚慌,連忙退下去拿東西,多一眼都不敢看了。曹丕那臉上,又木又呆的本事練得爐火純青,就算曹cao都看不透這孩子在想什么,偶然些時候,那面具取下,竟十分嚇人。等曹純小跑著拿來包袱,曹丕進去,關上門。曹純呼出口氣,怔怔地想不明白自己怎么會被一個豆包樣的孩子給嚇住。那包袱里竟是曹丕從許都帶來的,劉協在宮里常愛穿的兩身衣服。一身黑,絳紅龍紋;一身赭石色,白色云紋;還有玉帶和鑲金革帶、鞋子、襪子、發冠、簪子等物。也就是劉協的一身從頭到腳、從里到外他全給帶來了,曹丕不樂意讓劉協用別家的衣物。沒有下人伺候,劉協連頭發都揪不起來,看曹丕拿了把牙梳過來,不得不服軟,好好坐下,讓曹丕梳頭。誰知曹丕到他身后,撈起一把頭發聞了聞,黑眉毛擰在一堆:“味道不對!”劉協忍:“你道全天下都跟你家一樣,用那一種東西洗頭?”曹丕道:“那是全天下最好的!所以才給皇上用,袁術看似富有,侯府里搜出來的財寶看似多,真要用我家對皇上的那一套來對皇上,那些東西也就能供月余,便要耗盡!”劉協白眼,問:“你到底會不會梳頭?”曹丕拿著牙梳,又跑去門口開門,對外道:“還有只包袱,也取來,另叫人備水,皇上要沐浴?!?/br>劉協一頭栽在銅鏡前,無力了。沐浴、更衣、梳頭,前兩件事劉協不敢讓曹丕幫忙,攆他到一邊去,自己做了,只有頭發交給曹丕處理。綰發是件挺復雜的事,劉協沒睡夠就被噩夢嚇醒,曹丕梳著頭發,不輕不重的,劉協就犯困了,下巴點點,睜開眼,銅鏡里頭曹丕貼在他身后。劉協問:“曹子桓?”曹丕抬起臉,十分滿足地笑,繼續梳頭。待簪子固定好發冠,劉協撈了蔽膝起身,曹丕忙把鞋子放到劉協腳邊。劉協伸腳,曹丕好好的給他套上鞋,劉協頓時很高興。你爹拿朕送人,你卻當了朕的小奴才!曹丕捏著劉協的腳,套上鞋子,滿意——劉協是我家的,人是我家的,身上所有衣服都要是我家的,連渾身上下的味都要聞出“曹”這個姓來。現在做不得主,將來能做主了,絕不叫人染指。架才打完沒多久,兩人倒是心情都不錯,和和氣氣的了。外面卻亂了起來。曹仁在陽泉兵敗,只帶著十幾騎逃來,曹cao攻破壽春這日下午才追上來。曹cao坐在袁術那狐裘裹的位子里問:“陽泉大營丟了?”曹仁跪在下首,點頭:“……丟了?!辈苋暑^盔上的纓穗都沒了,滿身臟污血跡,表情惶惶不安。曹cao想了想:“荀彧呢?”曹仁搖頭:“末將、末將不知,荀彧在大營里,末將回不去?!?/br>曹cao猛拍一下椅子扶手,拍得悶響:“大營丟了,我不怪你,呂布驍勇善變,難以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