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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似之前那本慌張窘迫,竟方方昂首挺胸地迎著他們的目光走過去。 兩天后,小憐將張翠萍的衣服取了回來。 靈芝幫她挑的是一塊鵝黃色的料子。衣裙一上身,靈芝和小憐便都瞪大了眼睛。 都說人靠衣裝。這張翠萍,雖因這幾年作踐自己,眼角多了幾道皺紋,皮膚也有些粗糙,但本來也生的眉清目秀,又加上這幾日心情不錯,臉上也有個光澤。衣服一上身馬上就像變了人一般。 “萍姐,真好看!”小憐笑盈盈道。 張翠萍的臉上卻泛起一陣紅暈,忙道:“哎呦,我這人老珠黃的……怎么還穿得了這樣嫩的顏色?” 靈芝笑著道:“萍姐,你才二十二歲,正是大好年華,哪里就人老珠黃了?” 是??!靈芝在心里感嘆,她這個年紀若是在現在還是風華正茂的女大學生呢! “可是……這么好的衣服,穿著去廚房……多可惜啊……” 張翠萍有些局促道。 “萍姐,你不但要做藥膳,還得將藥膳端出來送到前堂去。所以,你理應穿得體面些呀!”靈芝道。 張翠萍覺得她說的有理,也就沒再推脫。 當日,張翠萍便接替了靈芝在后廚做起了藥膳。靈芝本想仍舊讓謝意之幫忙,可張翠萍卻說自己一個人便夠了。謝意之也樂得清閑。 做好了十盅藥膳后,張翠萍便按著靈芝的吩咐將藥膳端去了前堂。 此時,前堂已經擠滿了人。有排隊等杜衡看診的,也有等著藥膳的。 張翠萍將托盤放在桌子上,便和小憐一同按照號牌分發藥膳。 眾人見多了一副生面孔,不禁都詢問這女子是誰? 此時,靈芝從里間一挑簾子走了出來,春風滿面地高聲道:“大家怎么都眼花了?她哪里是生人?你們再仔細看看,她是誰?” 第十六章活廣告 眾人聞言,再次將目光鎖定在張翠萍的臉上。過了一會兒,果然有人認出來了。 “哎呦……這……這不是張氏嗎?” “還真是她……這……簡直變了個人一樣……” “真的是張氏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倒把張翠萍弄得不好意思了。她將手里的藥膳遞給小憐,轉身就想從后門出去。 可靈芝卻伸手攔住了她,還攬著她的肩讓她轉身再次面對眾人。 “沒錯,這位就是原先住在前面巷子里的張氏?,F在,我們都叫她萍姐?!膘`芝笑著道,“大家也都知道,她以前受了些刺激,這心里頭生了病。不過,她的心病已經被我治好了?,F在,她是我們連理堂的人。大家今日拿的藥膳,便是她在廚房里做的。萍姐的廚藝比我好,大家嘗嘗,口感是不是比以前好多了?” 幾個已經拿到藥膳的女子,還真嘗了一口,皆道:“真的比原來要好吃些?!?/br> 這時,李婆婆從人群中擠了出來,幾步走到張翠萍跟前,拉起她的手,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了一陣,又輕聲問道:“你……真的好啦?” 張翠萍羞澀地點點頭,道:“好了……” “哎呦呦……你們這連理堂可真了不得了……”李婆婆贊嘆道,“我前幾日將張氏送過來的時候,她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扇缃瘛蠹铱纯础媸敲撎Q骨了……” 眾人也皆感嘆了一番。有幾個杜衡的粉絲,還借機夸獎起來:“杜大夫的醫術就是高明!” 坐在一邊的杜衡趕緊解釋道:“大家可別誤會。我呢,只會醫身。而這醫心之術,是我娘子的本事!” 大家又都將目光轉向靈芝,口中不住贊嘆,“這小娘子真有本事”! 靈芝趁機道:“我和杜大夫之前在平安鎮時也是一個醫身,一個醫心。只是初來京城,大家對醫心還不太了解。今日正好跟大家說說。若是你們遇到了什么煩心事,或是一般郎中治不了的怪病,都可以來找我!” 說完,她拉著張翠萍便從后門退了出去。 “萍姐,你今天是幫我們連理堂打了活廣告了!他們見我把你給治好了,肯定有好多都會來找我醫心的!”靈芝一臉興奮道。 張翠萍卻邊走邊琢磨出了個中滋味,斜睨著靈芝道:“你這鬼靈精,怕是早就打著這個如意算盤了吧?” 靈芝笑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萍姐,你可莫要惱我??!” 張翠萍笑著搖搖頭道:“我若是惱你,那可真白做二十幾年人了!你們夫妻,尤其是你,對我有再造之恩。是你的一番話點醒了我。為了個不愛我,而我也不愛的男人,作踐自己,搭上自己的下半生,我可真是傻啊……” “萍姐,你能想通便好了。從今往后,你和我們便是一家人。你也不要再想著重回崔家了。若是遇到良配,想必上天也會為你安排好姻緣的?!?/br> 張翠萍淡然一笑,道:“那些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我現在只明白了一件事,崔義與我再無瓜葛。我張翠萍要過屬于我自己的人生!” 話說,張翠萍這個活廣告還真有效果。街坊鄰居都親眼目睹了她之前的瘋癲之狀,而沒有人知道個中的真實原因。大家皆道那杜家小娘子身懷異秉,醫術高超,能治各種疑難雜癥。 而張翠萍也愿意現身說法,幫靈芝打這樣一個活廣告。每每上街買菜時,遇到一些熟人,她都會主動說起靈芝來。她口中的靈芝,不但醫術高明且心地善良,簡直如活菩薩一般。 漸漸的,來醫館找靈芝醫心病的人也多了起來。在醫心的過程中,靈芝發現,京城不比淳樸的平安鎮。這里的人生活節奏快,物質發達的同時,精神壓力也相對要大一些。好些人所謂的心病,都是因壓力產生的抑郁或焦慮。不過好在問題都不嚴重,她有針對性的給他們做一些心理按摩,也就能夠緩解了。 這一天早上,杜衡照例打開了醫館的大門,卻不由得嚇地一哆嗦。 原來一個身穿絳紫色長衫的年輕男子正立在門口。他大概十七八歲的模樣,中等身材,身上的衣服洗得有些發白,頭發有些凌亂,臉色如紙般蒼白。他半低著頭,似在躲避著什么。忽而又使勁搖頭,隨后又使勁跺了一下腳。接著,他便開始不停地重復著兩個動作。 杜衡瞪大眼睛,看著面前這個不停搖頭跺腳的男子,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