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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想到您還能飼養這么高傲的動物?!?/br>“不,閣下?!笨死餁W解釋道,“它不是我的寵物,我只捕獲了它,讓它能幫我做些事情罷了?!?/br>“哦?”老教士瞇著眼睛打量著那只梳理羽毛的猛禽,“它能干什么?”“很多事,有些您無法想像?!?/br>“您在哪里得到它的?”“啊,好象是烏特米勒山脈……或許還要更遠一些,太久了,我都記不清楚了?!?/br>費莫拉德祭司笑了笑,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一面為受傷的祭司包扎,一面問起了那個被害使女的情況,他也贊同游吟詩人做出的判斷?!拔蚁肽菍Φ?,伊士拉先生。不過現在我對庫露的情況完全沒有辦法掌握,很明顯它們沒有受到幻術的影響,要知道這里面——”他朝那堆焦尸抬了抬下巴,“——這里面可沒有一只庫露啊?!?/br>“它們有智慧,而且妖力也強得多,自然可以抗拒一定程度的幻術?!?/br>老教士望著平靜的年輕人,問道:“如果,伊士拉先生,我是說如果我們的幻術失敗了,沒有把庫露引出來,那怎么辦呢?”“它們當然會出來的……我認為它們的耐心有限,”游吟詩人銀灰色的眸子望著自己肩上的黑鷹,后者用深邃的眼睛注視著他,“況且我和菲彌洛斯都有能力找到它們的?!?/br>老教士不再說什么,他閉上眼睛,和其他人一起調整自己的呼吸,為接下來的儀式積蓄體力。天頂上的光線漸漸低沉下來,那一小塊藍色慢慢加深,最后完全變黑了。在這期間橢圓形大廳里的祭司和游吟詩人都吃了點東西,然后與米亞爾親王他們談論了接下來的事情。剛剛忙完了自己工作的少女正在和她的未婚夫說著明天晚上的安排,布魯哈林大公的臉色比之前好了一些,似乎是因為看著未婚妻那活潑的樣子而感到高興。地上的灰燼已經被傭人清除,空氣中難聞的氣味散去了很多,這也讓人感覺舒服了一些。費莫拉德教士重新在地上畫出了一個光輪的形狀,不過這次要大得多,而且中間是一個規整的六角星。“您要把幻術儀式升級嗎,閣下?!弊匕l的青年貴族問道,“看起來這個祭壇和前面那個不大一樣?!?/br>“您說的完全正確,殿下?!崩辖淌课⑽⑶飞?,“我們需要更有效的方法來吸引高級妖魔,不光是用祭壇制造幻覺,還需要一個活的誘餌?!?/br>“誘餌?”金發的少女尖叫起來,“天哪!會有危險嗎?”老教士低下頭:“恐怕是的,殿下,多少都有點危險。畢竟我們對付的是有智慧的中等魔獸,而且按照伊士拉先生的推斷,它已經進化到了一定程度了?!?/br>“誰能來做誘餌呢?”布魯哈林大公問道,“需要一個身強力壯的人嗎?”“不一定,殿下??梢缘脑挕奔浪究粗诎l的男人,“——我認為伊士拉先生就非常合適?!?/br>他的話沒有讓大家意外,因為在場的人都知道游吟詩人了解妖魔,有自保的能力,而且他不參與儀式,當然可以做這樣的事情,這比讓一個普通的侍衛或者親王的未婚夫來做要安全得多。“可是……”弗拉有些遲疑地看了看布魯哈林大公,“克里歐只是我們的客人……”“我愿意,殿下?!焙诎l的游吟詩人打消了親王的顧慮,“請不要擔心我,我完全可以保證自己的安全,況且還有這么多法力高強的祭司們?!?/br>少女愣了一下,隨即感激地看著這個勇敢的人。她上前來誠懇地握住了他的手:“你是個好人,伊士拉先生,從你第一次救我我就知道。請相信,我一點也不想把你拉到這樣的危險中來,可是……我希望能保護自己的人民……”她的話讓游吟詩人白瓷般的臉上浮現出一種溫和的笑容,他原本如雕塑般缺少表情的臉在一瞬間變得生動起來,在黑暗的空間里綻放出一種螢火般美麗的光亮。“我明白,殿下,我完全理解?!彼麖澫卵?,“請相信,我說為您效勞是我的榮幸,這也不僅僅是一句客套話?!?/br>克里歐?伊士拉朝教士們走去,按照他們的要求在地上坐了下來。費莫拉德和祭司們在游吟詩人的身外畫出了一個新的光輪,又開始在不同的方位標注上一些復雜的符號。銀色的月光從天頂的方孔灑在黑發的男人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華麗的顏色,原本停在他肩上的黑鷹展開翅膀,落到屋角的木梁上,安靜地望著這邊,眼睛里映著火盆中跳躍的火苗。弗拉擔心地靠向她的未婚夫,小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胳膊:“不會出事吧,阿斯那,我總覺得……太危險了?!?/br>高大的青年輕輕拍拍她的手,把她摟進懷里。這個時候費莫拉德祭司已經把白堊符號畫到了克里歐?伊士拉的面前,游吟詩人突然指著其中一個蛇形的符號低聲說道:“閣下,我覺得或許這個應該用逆位,而且在東南方?!?/br>老人猛地抬起頭,他的臉上露出無比驚駭的表情,手中的白堊土也落到了地上。“你……你在開玩笑吧……這怎么可能……”“應該這樣畫,閣下,我可以保證這才有用?!焙诎l的男人堅持自己的看法,“閣下,請相信我……況且,這也沒有任何危害吧……”老祭司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他深深地看了游吟詩人一眼,終于用手擦去那個蛇形的符號,按照后者的建議重新作畫——當然這一切微小的動作只限制在他們兩個之間。昏沉沉的橢圓形大廳里又響起了神秘的咒語,這次的聲音如同細細的石子擊打在玻璃上一樣,清晰而間隔分明,沒有一點起伏。祭司們變換著步子踩在光輪上,不一會游吟詩人的身體周圍就浮現出若有若無的光圈,靠在未婚夫身上的少女也覺得耳朵里傳來嗡嗡的回響。“你有沒有感到不舒服,阿斯那?”親王問到,“我覺得好像這咒語直接傳到我腦袋里去了?!?/br>布魯哈林的大公搖搖頭,似乎沒有在意弗拉的話。少女抬頭看了看身邊的男人,突然發現他的額頭滲出了很多的汗珠——“你怎么了,阿斯那,你的臉色真難看!”“什么……”青年貴族有些心不在焉地轉過頭,“哦……我只是覺得難受,弗拉,你也感覺到了嗎?”“是對法術不適應嗎?阿斯那,要不然我們先出去吧?”“嗯,這樣也好?!?/br>兩人話音未落,停在木梁上的黑鷹突然展翅飛起來,穿過大廳落在門口。它發出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