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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老連忙攔住他,“沒事,我們也就是看一看。既然有人做試驗,還是不要隨便的終止。免得給別人帶來什么麻煩?!?/br>研究員的神色稍稍有些尷尬,“大概是有誰惡作劇吧。這個手術室已經很久沒用過了?!?/br>兩個人對他的解釋不置可否。吳保國想起剛才看到的衛生間里拉開的浴簾,忍不住皺皺眉頭。他覺得這小伙子的話有點兒不大靠得住。這里沒有人用過,難道還有人特意跑到手術室里來上廁所?或者,其他地方不能洗澡了?吳保國正想著要不要到衛生間里看一眼——雖然他也不知道要看什么,就聽身后傳來一聲驚叫。吳保國和王老一起回頭,見衛生間的浴簾被他們同行的一位醫生拉開了,浴簾后面是一個普通的白色亞克力浴缸,浴缸里似乎有什么東西。但是角落里光線不明,吳保國一時看不清楚是什么。拉開浴簾的醫生也很快鎮定下來,彎下腰去仔細看著。給他們當導游的研究員僵了一下,露出一絲手足無措的神情,似乎他也不明白為什么會有東西出現在這個地方。一屋子的醫生呼啦都圍了過去。走近了,吳保國才看到浴缸里原來躺著一個人。一個三十歲上下的男人,膚色青白,渾身上下瘦的沒有二兩rou。最讓人驚訝的是,他的皮膚上布滿了黃豆大小的膿包,有的腫脹,有的已經潰爛發炎,還有的則結了痂。粗粗一眼看過去,這個人全身上下竟然沒有一寸光滑健康的皮膚。王老大概沒想到這一天都快過完了,竟然還會出這樣的變故,聯想到之前網上有人猜測霍氏在拿精神病院的病人做人體試驗,王老的臉色都不對了。難道這些傳言都是真的?充當導游的小研究員大概也不知道怎么辦了,連忙跑出去找人。不多時,門外腳步匆匆,兩個穿著醫師制服的男人一前一后跑了進來。王老帶著人已經把病人抬到了手術床上,正帶著手套小心翼翼的做檢查。吳保國站在一邊給王老做助手,看見進來的人,神色平淡的點了點頭,“陳醫師,王醫師。好久不見了?!?/br>陳柏青,手術室的負責人;喬治王,療養院的主管醫師。在這家療養院里,他們算得上是土皇帝一樣的存在。吳保國自然也是知道的。“xx菌感染,”王老說低著頭,沒有理會進來的人,“這種菌最不耐鹽堿地,近海的地區很難在自然條件下存活?!本N不能自然存活,這個病人自然不可能是自然條件下感染的。陳柏青想解釋什么,卻又不知該如何解釋。他現在惱怒的是,到底誰把這個病人放在這里的?!他轉頭望望喬治王,又覺得不大可能是這個人暗中搗鬼。他們倆就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一個有事兒,另外一個也跑不了。喬治王并沒有注意到陳柏青的眼神,他陰著臉緊盯著病床上本該已經送回了病房的病人,腦子里翻來覆去的尋找著合適的說辭。然而不等他想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王老已經站直了身體,嚴肅的視線一一掃過專案組的醫生,一字一頓的說:“我要以醫學會的名義對療養院提出進一步的檢查?!?/br>第56章夢醒(二)半個月之后,醫學會公開了對西嶺精神病療養院的調查結果。這半個月里,霍東暉之前埋下的釘子“s”先生搜集的證據起到了決定性的作用,盛夏和海榮是現成的人證,另外一直關注臨海消息的葉涼葉大夫,也在第一時間送上了自己在職期間保留的證據。療養院的科研項目涉及到多項違禁藥物的研究,并且非法在病人身上進行藥物試驗。這樣的調查結果一公布,頓時輿論大嘩。又有曾經在療養院里受過折磨的病人及家屬出來現身說法,指責療養院在病人身上所做的試驗慘無人道。很快,案件就有警方介入,詳細情況進入了進一步的調查審理之中?;羰系陌l言人也開始頻繁的在媒體上露臉,自責管理不力,令研究所欺上瞞下,暗中做下違法亂紀的事情,對不起受害的患者及家屬,也對不起霍氏藥業的消費者,并承諾一定要協助警方把案件調查到底,絕不姑息罪犯云云。盛夏放下報紙,長長舒了一口氣。對于這樣的一個結果,他心里并不是很滿意的,但也無可奈何?;羰显谄渌某鞘幸灿蓄愃频难芯繖C構,以他們一貫的作風來看,未必就不會有類似的事情。但霍家家大業大,背后的勢力又盤根錯節,何況醫藥也只是霍氏旗下的一個分支,就算以后都不能再涉足這個行業,對霍氏這個龐然大物來說,這樣的打擊也并不致命。無奈,卻也只能如此。唯一令盛夏感到欣慰的,就是陳柏青、喬治王都被抓起來了?;舭赘嬖V他,我國目前的的刑法中并沒有“非法人體試驗罪”,事關醫事犯罪,涉及的罪名主要在于非法行醫及醫療事故等等。如果以人體試驗為名,行剝奪他人生命或者侵害健康之實的,則屬于故意殺人罪或故意傷害罪。“法律的完善也是需要時間,需要有一個過程的,”霍白安慰他,“不管怎么說,壞人最終都會受到懲罰?!?/br>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盛夏心想,他的噩夢,貌似也可以結束了。臨海市東區是這個城市的老城區,早先的市中心就在這里,也曾經繁華熱鬧過幾年。后來隨著城市建設的發展,城市的中心慢慢朝著近海一帶轉移,東區這才慢慢沉寂下來。尤其是市政府也搬入南區之后,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都跑到南區一帶去工作生活,這里就像是被人遺忘了一般,變得越來越蕭條。育才街,一幢年久失修的小二樓里,丁浩成把幾個西紅柿在水槽里隨便沖洗沖洗,放在菜板上,又從一旁的冰箱里翻出幾個雞蛋,轉身的時候看見客廳里那個正縮在舊式的木沙發里看新聞的身影,眼里流露出一絲嫉恨的神色。他雖然是普通人家的孩子,小時候家境也并不好,但是作為家里唯一的男孩兒,他從小到大都沒受過什么苦。不用說下廚做飯了,自己盛飯的次數都不多。后來到了盛河川的身邊,更是從此過上了養尊處優的生活,這么算下來,他都有多少年沒進過廚房了?丁浩成把一肚子火氣都撒在了幾個西紅柿上,拿著菜刀當當當一陣亂剁,鬧出的動靜活像是在剁排骨。即便是這么大的動靜,客廳里的盛河川也并沒有在意。當然,他也沒法子在意。家里就他們兩個人,難道丁浩成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