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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尚跟老和尚一樣貪心,又說了一句,“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如何我也找不到這個藥了?!?/br> 歸零接過荷包,急急把綠燕窩拿出來看看,立即眉開眼笑,又把帕子塞進荷包,笑道,“阿彌陀佛,女施主又做了一樁大善事?!?/br> 他進內室把綠燕窩放好,又拿出一個紫色錦囊來到廳屋,說道,“阿彌陀佛,這是貧僧師傅走之前讓貧僧交給女施主的錦囊。愿女施主一家能避開禍端,否極泰來?!?/br> 陳阿福一看到歸零手里的錦囊就激動不已,有一把搶過來的沖去。聽歸零啰嗦完后,終于接過了那個錦囊。 歸零和尚又說道,“阿彌陀佛,貧僧師傅還讓貧僧提醒女施主一句,這錦囊里指的是兩件事。切記!” 兩件事!難道有兩個災?陳阿福狐疑地點點頭,說道,“謝謝歸零師傅?!彼彦\囊塞進懷中,走出了禪房。 她來到外面,楚令宣牽著楚小姑娘走過來。陳阿福向他點了點頭。 陳阿福沒注意到的是,跟著她出來的歸零和尚,也向楚令宣點點頭,做了一下手勢。 之后,楚令宣便帶著妻女和下人往寺外走去。 出了寺,陳阿福和小姑娘上轎,楚令宣上馬,一起向山腰的影雪庵走去。 摸著懷中的錦囊,陳阿福才有心思欣賞一番美景。 她掀開轎簾,這個季節是紅林山最濃墨重彩的時候?;牟輼浼庖呀涢_始變黃,部分楓葉也已經開始泛紅。紅、黃、綠的顏色依次遞進,炫麗多姿。 還沒到影雪庵,便能看到了塵主持站在那個亭子里往下眺望著。 楚令宣的鼻子一酸,母親已經有一個多月沒見到親人了,定是想他們想得厲害。他雙腿一夾,催馬快步跑了過去。 了塵也看到他們了,快步向他們迎來。 到了跟前,楚令宣下馬,躬身給了塵行了禮,喊道,“娘?!?/br> 了塵抬手摸了摸兒子的臉龐,含淚說道,“又看到你們了,真想啊?!?/br> “兒子也惦記母親?!背钚f道。 他的話聲剛落,就聽見楚小姑娘的聲音,“姐兒也想奶奶,娘親也想奶奶,哥哥也想奶奶,我們都想奶奶?!?/br> 小姑娘的話把了塵逗樂了。 小孫女越來越開朗,也越來越聰明了。 小姑娘給了塵行了禮,就向了塵的懷里撲去。 說話間,陳阿福也走了過去,曲膝給了塵行了禮,笑道,“婆婆?!?/br> 了塵看著大腹便便的陳阿福笑瞇了眼,還是嗔道,“這么大的肚子,還來這里作甚?若有個不適,可怎么好???,快進房歇歇?!?/br> 來到庵堂后院,陳阿福由著了塵把了脈,又聽她絮叨了幾句,才借口累著了,直接進了她專門的小屋。 楚令宣也跟進去了。他的眉毛皺在了一起,俊臉異常嚴肅,不錯眼地看著陳阿福。 陳阿福把門插上,把錦囊交給他。楚令宣打開錦囊,拿出一張紙來,上面寫著:歲末雪急月末清,霽天云淡忌北行。 第386章 忌北行 楚令宣讀了一遍,說道,“字里行間還是好懂,關鍵的是后一句,應該是不要往北邊去?!标惏⒏Uf道,“歸零師傅還說,無智大師傅讓他代句話,說這里說了兩件事?!?/br> 楚令宣的狐疑道,“兩件事?是兩個災難,還是兩件事引起了一個災難?” 兩人分析了一陣。字面上的意思應該是,年底大雪,月末晴好,晴天不要往北邊走……這,這,范圍也太大了。 兩人正想著,被窗外小姑娘和了塵的笑聲以及金燕子的叫聲驚醒了。楚令宣看看陳阿福的大肚子,再看看她嚴肅的小臉,說道,“你現在思濾不宜過重。算了,回家跟爺爺和爹、三叔他們再研究研究?!?/br> 陳阿福點頭,她也確實累著了。她去床上歇息,楚令宣出了屋。 陳阿福一直睡到吃晚飯的時候被紅斐叫醒。 晚上,金燕子陪著楚含嫣玩到她睡覺才飛去林子里。它想再在外面轉轉,子時前就要回空間了。 陳阿福累了一天,上床就睡著了。半夜,她覺得手心有些發癢,清醒過來,是金燕子進空間了。她也沒跟進去,明早要早起,坐轎子又累人,她得好好休息。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陳阿福和楚令宣,還有抱著楚小姑娘的宋mama又走了。 了塵把他們送到庵堂外,滿眼的不舍。 楚令宣上馬之前,還扶著了塵說道,“娘,就快了,等到九皇子掌權,兒子一定想辦法讓娘還俗?!?/br> 了塵流著淚搖了搖頭。還俗,談何容易。 在皇上的心里,哪怕丈夫兒子為了皇家付出生命都是本分,何況是讓妻子母親出家當尼姑。真等到他們完成了皇上交派的任務,讓九皇子真正掌了權,皇上也只會幫自己的親閨女,還會幫她這個外人? 但讓她忘記曾經的丈夫,忘記兒子孫子,她努力過,卻做不到…… 下晌的未時末,楚令宣一行又回到了參將府。陳阿福直接回正院休息,楚令宣去前院找老侯爺。 楚含嫣哭得眼睛通紅,因為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馬車里,而且金燕子也沒在身邊陪她。宋mama告訴她,大奶奶一大早就看到金燕子跟著一隊南行的燕子飛走了。 李軒聽說金燕子已經飛去了南方,大哭了一場。 大寶下學回來聽說了這個消息,也哭了。雖然他知道每年都會有這么一天,但是他覺得金燕子今年不夠意思,光知道自己去外面玩,都沒有怎么陪他玩。 金燕子在空間里聽了感動得不行,發誓賭咒明年一定要多陪臭大寶、小嫣嫣、小軒軒玩。 三天后,楚侯爺和楚三老爺、楚令智小正太先后來了參府將,他們是以探望老侯爺病情來的。 為了安全起見,這兩位侯府的頂梁柱不會同時啟程。他們一個走陸路,兩個走水路。楚侯爺先到,楚三老爺父子后到。 晚上,陳阿福還是挺著大肚子下廚整治了幾個拿手菜。飯后,楚老爺子、楚侯爺、楚三老爺,以及楚令宣和陳阿福坐在外書房里開會。 幾個人又把無智大師的書信傳著看了一遍,會議開到深夜,也初步達成了一致。 他們猜測,既然無智大師專門寫了“雪急”,就不應該是普通的大雪,極有可能是雪災。意思是,年底有雪災,正月底或二月底災情結束,總不可能三月還在下雪。最有可能的,還是正月底結束。 兩件事中,其中一件事或許跟雪有關。但暫時猜不出來大師寫這事有什么用意,更想不出跟楚家的滅頂之災有什么聯系,只得再慢慢想,隨機應變。 第二件事是忌北行,這件事肯定是關乎楚家生死存亡的大件。商量著,大寶不要去定州以北的地方,楚家兄弟最好不要去京城以北的地方。大寶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