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72
或掛著紅綾彩花。 臥房是東屋。 東側間臨窗一個大炕,炕上放著一個炕幾,炕尾一排炕櫥,南面是一排櫥柜,兩面分別是兩把圈椅。 再過去是廳屋,高幾,八仙桌,太師椅,青釉雙耳三足香爐,擺滿飾品古董的博古架,八扇四君子雙面繡圍屏,墻上掛著這個時代的名人字畫…… 廳屋過去是西側屋,擺設跟東側屋相似,只不過大炕換成了羅漢床。西屋是書房,書柜,書案,還有一架古琴。 所有家具都是花梨木打制,雕花盤螭,描金嵌玉,說不盡的錦繡富貴…… 她向槅扇窗外望了望,天色已經暗下來,紅色紗燈把院子里照得泛著紅光。院子很大,除了窗外的梔子花樹看清楚了,遠地方的景致都看不大清楚。 玉鐲和那個叫紅斐的丫頭已經領著兩個不認識的婆子在炕幾上擺了一桌席面,姜汁全魚、燒子鵝、糟鴨、翡翠小丁兒、什錦銀羹、燕窩雞絲湯…… 那兩塊小點心根本不當事,陳阿福早已餓得胃痛,一陣陣香味撲來,更讓她饑餓難耐。無論前世今生,她似乎都沒讓自己受過挨餓的痛苦。小時候在孤兒院,沒吃的她會去搶。后來穿越到貧困的陳家,她會把掙來的唯一一點錢拿來買吃食。唯獨現在,從早餓到晚,面對著一桌美味佳肴還不能吃。 夏月知道自己的主子一貫把肚子看得比面子更重要,低聲提醒道,“大姑娘——哦,不對,大奶奶忍忍,外面的客人已經散了,大爺快回來了?!?/br> 陳阿福白了她一眼,自己的饞相就表現得那么明顯嗎? 話聲剛落,就聽到窗外傳來腳步聲,接著是下人喊“世子爺”的聲音。陳阿福已經注意到,這里的人都稱呼楚令宣為“世子爺”,而參將府和棠園的人都稱呼他為“大爺”??磥?,他對“世子爺”的稱呼非常不喜,在他的勢力范圍內,都不許下人們那么叫他。 陳阿福站起身向外迎去,楚令宣已經進了東側屋。 他的臉色酡紅,似乎喝了不少酒。 他看著陳阿福,勾起嘴角笑了,眼里的柔情nongnong的,似化不開的蜜,說道,“終于把你娶回家了?!?/br> 陳阿福紅了老臉沒說話,旁邊還有幾個下人好不好。 楚令宣又問道,“還習慣嗎?” 第303章 洞房 楚令宣又問道,“還習慣嗎?” 陳阿福抬頭笑道,“還好?!庇盅a充了一句,“比我想像的還好?!?/br> 的確還好。 她跟楚令宣雖然定親有些急促,或者說有“迫不得已”的因素,卻是經過自由戀愛的,彼此都很熟悉。之前她也聽他說過這里的大概情況,所以并算不緊張。不過,心里還是做了各種應對準備,若是有人搗亂,她該怎樣應付。沒想到,從進楚家到現在,比想像順利得多。 楚令宣笑道,“那就好,這里也是你的家,不要拘緊。半個月后,咱們就回定州府?!?/br> 他去凈房洗嗽。 陳阿福進臥房把衣櫥打開,里面有一半的衣裳是楚令宣的,一半的衣裳是她的。因為之前她給衣櫥內的設計提過一點建議,里面專門安了掛衣架的木棍。夏月和玉鐲幾人已經把他們的外衣用衣架掛好,掛在了衣櫥里。中衣中褲這些內里穿的,則是疊著放的。 她拿了一套白色中衣中褲出來,放去凈房門邊的架子上。 楚令宣出了凈房,陳阿福和玉鐲又給他穿上一件薄薄的小坎肩,外面穿了一件棕紅色軟緞直裰。 他攜著陳阿福的手來到東側屋,兩人在炕上坐下。他拿起陳阿福面前的小白玉瓷碗,在盆里里舀餛飩。 一旁服侍的玉鐲說道,“大爺,奴婢來吧?!?/br> 楚令宣沒理她,舀了四小餛飩,把碗放在陳阿福的面前,笑道,“吃吧,你一定餓壞了?!?/br> 跟楚令宣也算熟人,所以陳阿福并不矯情,拿起碗吃起來。四個餛飩一下肚,胃便沒有那么難受了。 楚令宣又往她碗里夾了一些菜和魚,她也吃了。習慣使然,她吃飯比較快,但姿態還是很優雅。 楚令宣也吃了幾口菜,吃得很慢,他一點都不餓。之前在前院陪客喝了不少酒,也吃了一些菜。但他知道陳阿??隙I了,怕新娘子不好意思一個人吃飯,所以才陪著她。 陳阿福只吃了六分飽便放了碗。自己畢竟是新娘子,吃太多不好。再說,過一會他們還要做運動…… 下人們把席面撤下,兩人又先后去凈房凈面,嗽口。嗽口水里泡了香露,嗽過后,嘴里還留有余香。又在這里換了睡衣睡褲。 陳阿福出來時,楚令宣已經上了床,正靠在床頭等他。 古代男人不紳士,男人睡里邊,女人睡外邊,是為了女人方便下地服侍男人。 陳阿福掀開她的被子,紅色的床單上還鋪了一塊白綾,顏色反差太大,極其醒目。 待她躺下,夏月放下羅帳。帳外的燭光依舊明亮,照得帳內朦朦朧朧。 楚令宣把她摟進懷里,褪去她的衣褲,他的吻也密密麻麻落在她的臉上,胸前。 當他進入她的身體時,她輕叫出了聲,她沒想能會這么痛。這家伙,猴急又沒有輕重,還沒有“前戲”…… 她前世有過這方面的體驗,或許那時她喜歡運動,身體底子好,也或許劉旭東太懂女人,知道如何讓女人第一次減少疼痛,體會愉悅…… 那次,她沒有感到任何不適,可這次的感覺非常難受。 她覺得楚令宣像一個什么都不懂的愣頭青,而不像經驗豐富的二婚男人。不知道憐香惜玉,或者他根本就不懂該如何憐香惜玉。 從這點看來,楚令宣真的沒有多的女人。在這個男人有三妻四妾再正常不過的年代,楚令宣已經算是“身心干凈”了……而前世,自己還傻傻地把劉旭東當良人,其實,自己都不知道是他的第幾個女人了。 她胡思亂想分散著精力,但依舊覺得時間太過漫長。疼痛難忍的陳阿福已經快沒有耐性了,腦海里突然傳來金燕子的聲音,“咦,媽咪,你咋沒有‘哼哼哼’地叫出聲呢?跟人家之前的女主不一樣啊。楚爹爹也笨,都沒有說那些rou麻麻的話。為了聽你們這出戲,人家高興了那么久,沒想到一點都不好玩?!?/br> 陳阿福忘了竟然還有這個小東西。她小聲罵了一句,“討厭?!?/br> 楚令宣以為在說他,趕緊道“莫急,我再加把勁,馬上就好?!?/br> 還要加把勁?陳阿福欲哭無淚。 終于完事了,陳阿福又累又痛,一點都不想動。她聽楚令宣讓人抬了水,又被他抱進凈房,洗了鴛鴦、浴。 當兩人重新躺在床上,都沒有了睡意。楚令宣講了這幾天的安排,明天會認親、拜祠堂,后天回娘家,大后天要去公主府一趟,拜見公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