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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寵幸別的妃子,而且再過幾日,爍蘭就要風風光光地進宮,受到太后的接見。到那時候,有大把的時間,讓皇帝與爍蘭朝夕以對。想必皇太后也會趁著皇上早晚去問安之時,將他們拉攏在一起的。這樣看來,爍蘭被冊立為皇后將是一帆風順的事。趙國維相信,由他女兒雪蓮調教出來的千金,絕不會抓不住皇帝的心。「好!漂亮!」一陣歡呼,打斷了趙國維的遐想。此時,寬敞的校場上,正在上演官兵拋出鐵爪鉤,登上竹子搭建的高塔一幕,塔頂還燃燒著熊熊火把,火星飛濺,極為驚心動魄。在座的文臣武將,統統鼓掌稱好,對于新式武器也是贊不絕口,都恭喜皇上,有了一名得力干將。當然,這看起來在稱贊皇上慧眼識才,但暗中也是在恭維大將軍趙國維。再怎么說,柯衛卿是他的繼外孫,而他的外孫女爍蘭,更是當皇后的主兒。這根金閃閃的高枝,怎么能不牢牢攀住呢?就在官員們在閱將臺上不住高呼「真厲害!」時,又有一支騎兵隊伍進入沙塵滾滾的校場當中。這支騎兵隊,是由柯衛卿親自率領的,擺出各種圍敵、滅敵等的方陣。紅旗飄飄,刀槍如林,馬蹄聲就跟冰雹似的敲響大地,軍容之威,自然是不同凡響。「這,還是那支怎么都訓不好的新兵隊伍嗎?」有人驚奇發問。趙國維聽了,雖無表態,但是心中暗感驚奇,這么短的日子里,柯衛卿竟然帶好了一支新兵?不過,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一個毛頭小子,才十六歲。比起爍蘭還小了一歲,能掀起多大風浪?而且退一步說,就算他有些真本領,那又怎樣?他趙國維手下的人,哪一個不是精英分子?單靠才華去謀得官場利益,是不可能的。就算有皇帝寵幸,也非常不可靠。誰都知道皇帝變心起來,比變天還快,而且是非常突然。「就讓他現在得意一下……」趙國維不屑地想,重新擺正坐姿。抬頭挺胸,絡腮胡張開著,這滿臉,滿身的傲氣,竟然比皇帝還要惹人側目……煌夜知道,趙國維處處在彰顯自己的權威,此刻也不例外。他那雙精亮的眼睛,不時在掃蕩每一個臣僚,偶爾也會回望到寶座上,看看自己的反應。此時,煌夜若是透露出一點不悅來,趙國維都會看到,并記在心里,他其實不怕皇帝苛責,就怕皇帝對他太好,讓他沒有藉口起兵奪權。趙國維的狐貍尾巴是越翹越明顯了,煌夜卻還要繼續等待,因為權利的斗爭,就在于看誰握有重兵。他不覺得凝望向刀光劍影的校場,準確捕捉到柯衛卿瀟灑的背影。他出色的戰術以及犀利的劍法,都是出自他的教導,且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不過,煌夜的眉頭微微擰起,他擔心著柯衛卿的身體,盡管服用了北斗的藥,柯衛卿在那日被臨幸之后,還是低燒不退,一直痛苦地呢喃著,‘著火、很燙?!?/br>就算煌夜幫他清洗了身體,用冰塊降溫,口對口地喂藥,足足折騰了一夜,才清醒了過來。柯衛卿又在床上向躺了三日,才回到完備軍營去,而且他更加不愿意回去甘泉宮了,不但整日專心于策劃剿匪,還與新招來的士兵一起cao練,風雨無陰。柯衛卿說自己風餐露宿慣了,與士兵同吃大鍋飯,身上也沒有大燕皇族那種趾高氣昂的姿態。士兵們自然喜歡柯衛卿,對他下達的軍令,以及嚴苛的訓練,都沒有半句怨言。得民心者得天下,軍營中也是一樣。但是,柯衛卿光有士兵們的擁戴是不夠的,因為取得勝利戰績,才是核定他是否能成為將領的標準。煌夜之所以來給他打氣,就是想要柯衛卿知道,他要他贏!要他成為將軍,不能出半點的差錯。以當下的情況來看,柯衛卿果然沒有令他失望,只是……想要他在戰場上獲勝,也就意味著出出征回來前,他都不能再碰他了。「皇上,如果你想重用中郎將,就請按捺一下欲望,這幾日,就讓他養精蓄銳,好好歇著吧?!贡倍窊u頭,在煌夜面前說道。煌夜何嘗不清楚這一點,柯衛卿不只是他的男寵,更是將軍,要挑起他江山的一員大將。但是,臨幸與委與重任,煌夜不認為這兩者間有沖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更何況他想要的,只是一個人呢?說他是欲望難填也罷,煌認就是要在擴張大燕領土,獲取天下霸權的同時,也完全擁有柯衛卿這個人!「噢噢……我們贏了!」校場上歡呼如雷??滦l卿騎著戰馬,猶如黑色烈風一般突破‘重圍’,帶領著士兵們擒下‘敵首’,干脆俐落地獲得了勝利。騎兵士氣大漲,長矛與刀劍都在猛烈揮動!「傳柯衛卿,稍后見駕?!够鸵節饷际嬲?,輕輕地道。在這沸騰的轟鳴聲中,幾乎聽不見。「奴才領旨?!估畹乱鈪s不能聽不到,他躬身說道,領命退下了。傍晚時分,柯衛卿領了密旨,前往御書房覲見皇帝。盡管李德意坦白告訴他說,皇上找他是為了商議軍情,并不是招他去侍寢,柯衛卿的心里卻還是七上八下,惴惴不安。尤其是離開了士兵的喧囂,馬蹄的繚亂,只身走進這氣勢恢弘的宮殿,聽著孤單的腳步聲,更加讓他的神經緊繃了起來。御書房前,兩名小太監看到了柯衛卿,立刻躬身行禮。什么話也沒問,就把朱紅透雕的殿門,輕輕的往里推開了。看樣子是不用通傳了,這是身為孌臣的特權嗎?柯衛卿輕輕的嘆了口氣,猶豫著,沒有逕自走入進去。「怎么,進朕的門檻,就讓你這么為難?」一個不怎么愉快的聲音響起,柯衛卿一驚,連忙進入殿內??吹交鸵诡^戴一頂六寸墨玉冠,身穿繡金銀的明黃長袍,站立在紅木書架前,顯得英挺威武,又有點不耐煩。「臣叩見皇上?!箍滦l卿即刻跪地行禮,有些緊張,但畢恭畢敬。「平身?!够鸵棺⒁曋诤谏孜敢r托下,顯得面白如玉,越發俊秀的柯衛卿,不禁微微一笑。「謝皇上?!?/br>看到煌夜俊美的面龐上,那抹勾人心魂魄的笑容,柯衛卿更加不自在了,他站是站了,卻低頭垂手看著地磚,神情十分拘束。「賜座?!够鸵雇蝗环愿赖?,站在不遠處的李德意,就搬來一個繡墩,讓柯衛卿落座。「不,臣怎么敢……」柯衛卿急忙推卻道,哪里有皇帝站著,他坐著回話的理?李德意不由得看向皇帝。「朕見你這么愛看著白玉地磚,特別賜你坐下,應該能看得更清楚吧?」「皇上恕罪!」柯衛卿又趕緊躬身請罪,李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