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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一年多,演了不少電影、電視劇里的龍套和配角。雖然沒有什么具有代表性的作品,演技也不好說,但論資歷可是穩壓你一頭。更重要的是,他上頭也有人啊,這個你得自己搞定?!?/br>季凡尚點點頭,臉上仍舊一派淡然。沈奕拿不準他聽進去多少,想想畢竟初生牛犢不怕虎,有點自信也是好的,便也不再多說。其實季凡尚哪里是不知道,只是太清楚了反而作不出什么驚訝的樣子罷了。上一世便是由這趙熠飾演樂隊主唱紀凌,雖說播出后被網友吐槽太男人,根本不像想象中可愛的小學弟,可到底也是正式的憑著這部戲一躍而上,到了二線演員的地位。林帆還曾經拿著手機跟自己吐槽過,當時的自己對此并無興趣,只是嗤笑一聲便不再關注,卻不料現在要與趙熠爭這角色……季凡尚低頭撥弄著胸前的掛墜,只覺得世事無常。趙熠的號牌大概是十八號,剛好排在季凡尚前一撥的中間進了考核室。這次用的時間格外短暫,前面的藝人,平均一撥差不多需要半個小時來考核,而趙熠所在的這一組,只用了二十分鐘便結束了。門打開,出來的只有四個人。兩個垂頭喪氣,兩個忿忿不平。“下一組請進?!?/br>季凡尚瞇了瞇眼,跟在隊伍的末尾進了考核室,剛剛踏入,身后的門便被關上了。季凡尚看向里面,房間很空曠,一面的邊緣擺放了一張長桌,后面坐了五個人,兩個中年人,一個小年輕,還有一個貌美的女人和一個看起來是編劇的年輕姑娘。當然,他們面前都有名牌,誰是誰顯而易見。上一撥里的趙熠搬了把椅子坐在長桌一旁,看起來那把椅子似乎是之前面試者坐的,和事先備給五個考官的椅子畫風不太一樣——恩,大概就是真皮沙發和宿舍板凳的區別吧。在季凡尚觀察的這段時間里,二十號已經戰戰兢兢地走到了前方的空地處。左數第二個的副導演看了眼桌上的簡歷,語氣里沒幾分耐心:“你的年齡有些大了,既然敢踩著線報名,想必你的其他方面應該有什么突出的地方吧?給你三分鐘,隨便挑一幕表演一下吧?!?/br>二十號原本雖然緊張得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但好歹自我介紹還是背得挺溜的。結果被副導演一說,頓時慌了神。最后勉勉強強在一屋子人的目光注視下演出來了,效果也是強差人意,原本就白白凈凈的一張臉,這下子更白了。娛樂圈不是包容人的地方,緊張也不是可以失誤的理由。副導演看完他的表演,也不說話,當即就把他的簡歷揉成一團揮到桌下。又翻了翻后面四個人的,在看到季凡尚的名字時頓了一頓,邊看邊說道:“后面的這幾個,改一下方式,考完一個出去一個,別都擠在里面了?!?/br>說完他抬起頭,看到二十號像個學生還站在原地等著評語似的,眉頭一皺,“還站這兒干什么,出去啊?!?/br>二十號一愣,剛剛慘白的臉唰地一下又變紅了,猛地一低頭,擦著季凡尚的衣服開門快步走了出去。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季凡尚剛剛一瞬間似乎看到了他的眼淚。如果是的話,也太丟人了……季凡尚心里這么想著,又重新把注意力放回了房內。或許是因為季凡皓的緣故吧,他是最不相信眼淚的人,那個哥哥總是喜歡掉眼淚,可哪怕他把眼睛都哭腫了好多次,生活也不會因此而變得美好起來,反而錯失了更多的東西。所以季凡尚哪怕在他最艱難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掉過一滴淚。眼淚,是弱者最后的武器,而它是否起作用,還要看對手的心情。很不巧,面前的這位副導演,大概心情是處在非常不爽的狀態中了。一連批走了四個新晉演員,副導演在旁邊胖胖的錢導的安撫下喝了一口菊花茶,目光終于停留在緩緩走入場中的季凡尚身上。季凡尚微微一笑,對桌子后面幾個考官躬了躬身,剛要開口自我介紹便被副導演大手一揮打斷了。“你小子就不用廢話了,我知道你!”☆、第20章試鏡(下)二十分鐘前……“趙熠留下,其他人可以出去了?!?/br>考核室的門被關上,錢導笑瞇瞇地對趙熠招呼:“先坐下吧?!?/br>趙熠面露疑惑,但還是默默地走過去坐了下來。“其實呢,本來這次試鏡,你的表演沒什么大問題的話,角色就該定下來了。但前幾天,有人給我打了招呼,讓我再多看看另一個小家伙。我覺著我們這行吧,最重要的就是目光放長遠,講情義,要多給新人機會。那孩子是沈奕帶著的,大概還排在后面一些,你看看現在如果有時間的話,不如留下來一起看著考??夹??”錢導話說到一半,趙熠就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了,聽完之后,更是確信。他是世嘉娛樂旗下的藝人,而沈奕是星紀娛樂的金牌經紀人,帶的自然是星娛的新人。同行之間,不說死敵,但競爭關系是絕對少不了的。這錢導必定是兩邊都不想得罪,才交由他們自己,面對面公平解決。“好?!壁w熠應了聲,搬著椅子坐到長桌邊上。副導演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看著兩人說完了,這才擺擺手對門口那人說道:“讓后面一組進來吧,趕緊的?!?/br>“你小子就不用廢話了,我知道你!直接演吧,第二幕?!?/br>如此豪邁的副導演,季凡尚還是第一次見。他回想了一下劇情,這一段是在剛開始的時候,十年后的他和女主角再一次發生爭吵,甚至提出了分手,最后以女主奪門而出作為結局。季凡尚也不忸怩,干脆地走到墻邊去,便算是開始了。“紀凌的臉上還帶著酒吧表演時的妝,卻依舊遮掩不住疲憊的神情。他背著吉他開門進了屋,在漆黑的環境中摸到墻上的開關,“啪”地一下,小小的空間亮了起來,一方簡陋的折疊桌上,擺放了兩盤已凝固成凍的剩菜。里屋的人聽到動靜被吵醒,模模糊糊地哼了一聲。紀凌走進去,撐著墻在門邊對著自己的女友道:‘安寧,好餓啊起來給我做飯吧?!?/br>‘……你偶爾也自己熱一下飯嘛?!?/br>‘我不會啊?!?/br>‘飯菜一起倒鍋里,加水煮就行了?!?/br>‘安寧!’被窩里的人被紀凌突然加大的音量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磨磨蹭蹭地穿上外衣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