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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br>二十七樓平時很少有人上來,除了開會的時候會熱鬧點,一般時候靜得像真空似的,今天欣瑞應聘新人,就借用了一間小型會議室,人事部的吳乾坤也是應聘的主考官之一,每年的這個的時候欣瑞都會招收幾名優秀的應屆畢業生,給公司增加新的血液,但今年事情好像格外的不順利。莊敘進來的時候應該已經熄火了,吳乾坤氣呼呼的坐在一旁的椅子里,另一邊還站著一個年輕人,正對著莊敘的側臉腫了起來,很明顯已經被人揍過了,莊敘臉色沉了沉,應聘現場居然動手打架,吳乾坤人事部經理是怎么當的,萬一傳出去了,外界會怎么評論欣瑞,這是公司呢還是流氓集團啊,簡直胡鬧!“怎么回事?”吳乾坤看見莊敘進來好像頓時找到了靠山一樣,趕緊站起來,先聲奪人,“總經理,這小子出言不遜,不聘用他就說我們公司仗勢欺人,貪污受賄,就是個垃圾企業,你聽聽他都說的什么話!我實在氣不過,訓了他兩句,他還動手了!”莊敘不動聲色的看著吳乾坤說完,一屋子的人都在看著吳乾坤滔滔不絕的大聲指責,就好像他受到了什么委屈一樣,其他兩個主考官緊緊的皺起了眉頭,彼此對視了一眼,剛剛面試的時候剛開始還好好的,一輪到這個年輕人,吳乾坤就像吃了槍藥一樣咄咄逼人,什么刁鉆的問題都有,這個小孩是本市一所二本學校畢業的學生,孤兒院出身,從小沒爹沒媽靠自己打工掙錢拿到了畢業證,雖然簡歷沒有前幾個那么出彩,但是工作經驗豐富,人又踏實肯干,比那些眼高于頂的名牌大學生強多了。吳乾坤的那些問題連他倆都覺得不妥,何況是眼前這個本就性格敏感的孩子,確實是這個小孩先動手的,那也是吳乾坤活該,再說了他不是什么事都沒有嗎,人家孩子反倒被他揍了一拳,倆人翻了個白眼沒有出聲幫腔,吳乾坤話音剛落,發現會議室內異常的安靜,搞得他就像個唱獨角戲的小丑,再一觸及莊敘的目光突然心里慌了起來,裝模作樣的嘆息一聲立馬閉嘴了。莊敘冷冷的看著他,絲毫不給吳乾坤面子,“你說完了?”吳乾坤愣愣的‘啊’了一聲,心里開始不安,怎么事情沒有按照他預想的方向的發展,那這戲不是白演了?他收起了臉上的氣憤轉而小心翼翼的道:“經理,我也有錯,還麻煩您過來跑一趟,是我失職?!眳乔ぴ谛廊鸷么跻不炝耸嗄炅?,不說長袖善舞也是個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人精了,發現勢頭不對,趕緊調轉方向,先主動認個錯,把自己努力擺在一個弱勢的位置,他就不信莊敘能當面給他難堪。對面的男孩此時卻扭開了臉,他比莊敘要高一點,身高體壯,一看就是個初出茅廬的愣頭青,身上有著年輕人不服輸的硬脾氣,帥氣的臉上因為受了傷越顯狼狽,但是還是很筆直地站在那里,就像一顆不倒的勁松。莊敘多看了他兩眼,心中一片清明,吳乾坤雖然人品不怎么樣,但是也不是個拎不清的,今天竟然在這種場合里動手打人,傳出去了別人會怎么評價欣瑞,他是欣瑞的員工,某些方面也代表著欣瑞的企業素質,最近大事小事不斷,欣瑞正努力在公眾眼中營造一個好的企業形象,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如果處理不妥當,莊敘幾乎可以預料到這件事會造成的后續影響。吳乾坤想干什么?上趕著給公司制造麻煩,莊敘以前不知道他背后的關系還好說,現在仔細想想,吳乾坤的目的也能猜到個□□分了,真是莊天鳴的一條好狗。莊敘沒有接他的話轉而問道:“吳經理動手打人了?”吳乾坤道:“經理,這小子說話太難聽了…………”“我問你?!鼻f敘臉色看不出喜怒,“你是不是動手打人了?”莊敘穩當當的站在會議室中央,他今年才二十一歲,跟今天來應聘的大學生一樣,都是剛畢業的學生,剛開始進欣瑞的時候也不是人人都歡迎他,有幾個老股東還暗地里跟謝宗明提過意見,說一個小年輕壓不住場子,讓莊敘先歷練幾年再說,謝宗明雖然不愿意,但這幾位都是跟他一起‘打江山’的老人,謝宗明不敢一意孤行,所以莊敘現在的頭銜還是個助理,大家雖然嘴上都叫他經理,但是都認為上面會派下來一員大將將莊敘壓下去,畢竟太年輕了。但是莊敘卻屢屢讓他們刮目相看,業績先不說,光是處理工作的手段和方式就很有領導風范,現在氣勢沉穩的站在那里,一舉一動都讓人心悅誠服,身上散發出來的那股子自信從容的氣場,非常的具有壓迫感,吳乾坤瞪著眼睛啞巴了,會議室的人全都在看他,底氣一下子沒了,他不甘心的道:“我確實動手了?!?/br>莊敘點點頭,果斷道:“那就好辦了,不管有什么理由,動手打人都是不對的,吳經理你必須向……”莊敘瞟了一眼辦工作上的簡歷,“祁先生道歉?!?/br>被點名的祁麓訝異的扭頭看著莊敘,眼中有什么情緒一閃而過,拳頭握緊又放下,這時吳乾坤向他使了個眼色,祁麓眸色暗了暗,隨即抬頭哼了一聲,不屑道:“不必了,貴公司不需要假惺惺的在我面前做樣子,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我今天算是領教了,這事沒完,我們走這瞧!”吳乾坤呸了一聲,顯得極其憤怒,“沒爹沒媽果然沒教養?!?/br>幾乎是電光火石之間,祁麓拎起桌子上的筆記本向吳乾坤砸去,莊敘眼疾手快的上前想把他攔住,就差了那么一點,被祁麓帶的一踉蹌,差點磕在桌角,吳乾坤看上去嚇得快要嚇暈了,哇哇叫著別往后躲,大家一時都沒反應過來,看到莊敘想拉開祁麓才急了,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吳乾坤個鱉犢子一腳踹在祁麓腿上,祁麓猛的后退幾步,他到安全了,祁麓后退連帶著手里的筆記本也向后甩去,好死不死的正好砸在了莊敘頭上。莊敘一陣頭暈,腦子嗡嗡直響,回過神來就聽見有人驚叫的向他跑來,再抬手一摸,手指上是刺目的鮮紅。吳乾坤也傻了,尼瑪劇本不是這樣的!席徽帶著莊敘去了醫院,莊敘一個人坐在醫院長廊的椅子上呲牙咧嘴,捂著額頭的手絹已經濕透了,剛才被砸的時候沒有多疼,現在簡直像是有把錘子在敲他腦袋,頭都開始發暈了。包扎過后,因為是頭部受傷,又去做了ct,輕微腦震蕩,醫生建議他留在醫院觀察幾個小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