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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的話不滿,語氣有些怒意:“為什么需要關心我?”程諾一頓。自己一直覺得關心他很理所當然,可其實自己的心情從來沒有認真地傳達給小紀過。一直以來沒說,是因為結果無論是什么都不太好吧,如果紀冬何不接受他,他難受。如果紀冬何接受了他,他又該拿他的工作怎么辦,紀冬何又不像程禮洋,根本不能了解也不能接觸他的生活,紀冬何那么普通的一個人……所以他一直抗拒著在感情上和紀冬何正經地坦誠相待。可總這么隨便地,好像也不太好。他把視線移到了旁邊。“喜歡你啊,不是一開始就說過了么……”程諾認真了些:“我雖然不參與商業界的事情,但是時不時也參與商業界為了錢,或者安全的而雇傭我們的活動。小紀,那天在你房間和你碰面,你是第一次見我,但我不是第一次見你?!?/br>紀冬何一臉迷茫,不像是記得的樣子。算了,回憶和現在比起來,果然還是后者的事情重要。程諾打斷他:“小紀,說真的,我不明白為什么這種小地方要下這樣一筆數量龐大的訂單。非接不可?你家公司也不像是急需這筆訂單的企業規模?!?/br>紀冬何看著他,想了一會兒,緩緩道:“我本意也是不太想接,但向我介紹的人執意要我承擔這筆工程。因為那人是我未婚妻的哥哥,不太好推脫?!?/br>然后他看向程諾。程諾也看向他。原來那個女的是小紀的未婚妻,看起來很年輕,那他們關系算是比較親密的,不過以前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一個家族里親密的關系為利益而反目的狀況,什么都有可能發生的。“嗯,那個人叫什么?”“蔡思陽?!?/br>——哎?不是之前小洋溜不進去的那家嗎,記得她最后查了的結果是挺干凈的正經生意,那怎么會找不到這種可疑的資料,就算是聯絡記錄也應該能被找到。程諾還是很信任程禮洋翻人家東西這項技術的。紀冬何音拍了拍:“別想了,反正這種訂單本來就不實際,我們拒絕他就是……”程諾聽到他說“我們”,心里一高興連忙抓住紀冬何拍他的手,卻感到紀冬何的手很涼,握緊,朝他笑了笑:“最近天氣涼得快,你已經病了就更要注意……”、“小紀你身體不行啊?!?/br>紀冬何把文件扔進了抽屜里:“是是是,我身體素質當然比不上你?!?/br>“對了,這是昨晚喂你吃的藥?!背讨Z從口袋里掏出早上剛買的藥,放到紀冬何面前:“你記得每天吃兩次,每次三顆?!?/br>紀冬何拿起來:“你還懂這些?”“我又不像你混的正規行業,很多時候身體不適是不能請假的,也要應急,嚴格來說,其實也是工作需要吧?!比且簧韨麃聿患罢胰司椭荒茏约簞邮至?,起初自己處理得不到位吃夠了傷口發炎的苦頭,才花了點時間好好學的,對醫學上的了解程諾是慢慢從任務經驗得知的,大部分是親身體驗。程諾隨口一說,像是再講一件發生在其他人身上的事情。作者有話要說:☆、第七章程諾這一陣子因為擔心紀冬何的病所以幾乎不離開他,有時候夜里也會呆在這里趁機吃他豆腐。紀冬何的未婚妻這一陣子好像都不在的樣子,他也樂得輕松享受和紀冬何的獨處。等到紀冬何身體恢復了之后,他問紀冬何要不要和他一起出門,他其實早就想邀請紀冬何一起出去了,自從上次咖啡廳他拒絕了紀冬何的邀請后。“要不要去我經常去消遣的地方看看?”“怎么突然說起一起出去?”紀冬何剛醒,把一頭亂糟糟的頭發往后撩。“你身體好得差不多了,看你挺缺乏鍛煉的?!背讨Z把他從床上拽起來,幾乎是把他抱著:“你記不記得上次在咖啡廳哪兒你約我,這就算是補償了?!?/br>“這樣……”他點點頭,起床洗漱和換衣服。程諾就看著他換衣服,把他全身看個遍。然后假裝自己喉嚨不干燥。等紀冬何打理好,程諾上前幾步,卻被對方急忙攔?。骸肮芗疫€不認識你,這樣和我一起從房間下去……”程諾笑。紀冬何臉色一變,改口道:“我沒有和其他人提過你這事?!?/br>程諾一頓,他早就有想過關于紀冬何到底是個怎樣的人,之前在他書房里見到的照片,應該是紀冬何的父母,大約也已經逝世了吧。所以他把自己的生活打理得僅僅有條,喜歡穩定,討厭有變故,公司的事情從來也都是親自打理,自己明明就不信任別人,還很討厭別人有事情瞞著他。是因為過早地承擔起許多責任的緣故才造成的他這種性格吧。這樣小紀很難親近啊。一想到這個,程諾就有些失落:“看得出,如果不是必要,你不會和其他人商量事情?!?/br>紀冬何走向他,好像聽出了他的語氣一樣,安慰地摸了摸他的肩膀。換了個輕柔的語氣:“一開始見你時,只是覺得貿然下定論不太好,更何況你那時看起來只是可疑而已,沒什么危險?!?/br>“后來你跟我說了你的身份之后,想著也許你不愿意太多人知道你?!?/br>“噗——”難怪當時那么冷靜的樣子,程諾笑了出來:“哈哈哈哈哈哈哈太好了,小紀竟然從來不覺得我危險?!?/br>“……”“好吧,確實我也不太愿意太多不相干的人知道我,小紀好貼心?!背脵C伸手摸摸他的臉,又揉揉他的頭發:“那一會兒你開車出來,我們在路口見?!?/br>說完翻身出了陽臺。程諾腰上的傷口已經愈合拆線了,也不用繼續上藥,基本不會再裂開。越過圍欄,他興奮地往路口的方向小跑過去,忽地心情大好,這幾天和紀冬何的關系不止親密了一點,有時候晚上賴在他那里都可以,半夜還能偷偷吃他豆腐,白天紀冬何醒來也不會為自己黏在他身上而生氣。想到一會兒要和紀冬何一起出去,他跑著跑著就蹦噠起來了,蹦噠到路口,紀冬何還沒到,兩人碰面之后,他坐到駕駛座上,載他到了自己經常來玩的馬場,程諾對馬術一直就很喜歡,很多年前無意間接觸到,就一直很感興趣,后來他發現這個城市有一個稍微大型一點的馬場,不過大型一些就不可能靠近市區了,倒是和紀冬何住的那片挨得不遠。程諾由于經常來這里所以對一切都很習慣了,他先讓人去把自己一向騎的那匹馬牽來,然后帶著紀冬何先去換了馬靴和馬褲。出來后正好那人已經從馬廄牽了馬過來,程諾接過,回頭對紀冬何說:“起初他性子有點烈,但熟了之后是個不錯的朋友?!?/br>他看得出紀冬何對此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