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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角落坐著,紀冬何過去,商量了一下,大家一致同意把婚禮延后重新置辦。蔡思予往紀冬何身邊靠了靠,想起剛剛那一幕,擔憂地問道:“冬何,我們要不要報警?”蔡母也說著應該,紀冬何沒有回答,皺著眉頭在考慮她說的話。其實他是有些在意的,盡管對程諾的頻頻越界侵犯他的生活正軌這點,他非常厭惡,但究竟要不要把程諾拖出去,他心里還是沒有個準確的想法。蔡母在旁問蔡父有沒有認識的人可以幫著解決這件事情,讓大家心里也好有個底。蔡思予的意思,也是不希望這種事情有繼續發生的可能,起碼要知道對方是什么人。蔡思陽看了眼沒說話的紀冬何,又環顧了其他人,擺擺手:“算了吧,太麻煩了,我只是擦傷而已,醫院都不用去,疼也不是很疼的,費那么大周章最后也不一定有結果?!?/br>蔡母仍然擔心。蔡思陽拍拍紀冬何的肩膀,對蔡母道:“媽你要是還擔心,讓冬何聯系人去給你查查不就是了,冬何在這方面的人脈一定比爸廣啊?!?/br>蔡母聞言看向紀冬何,紀冬何點點頭算是應了。當日紀冬何就讓人完善了自家院子的安保設備,增添了人手。那晚收拾完了一切,送其他人離開之后,紀冬何和蔡思予回了房間。一關上門,蔡思予就倚在紀冬何身上哭了起來,紀冬何連忙抱著她安慰:“怎么又哭了,我這不是沒事嘛……”“但是,但是為什么會遇上這種事情,莫名其妙的!”莫名其妙的……紀冬何忽然想起這就是程諾這個人,給他最初的印象也是這樣。蔡思予哭著哭著就睡過去了。而紀冬何又是一夜無眠。他覺得程諾是很任性的一個人,他也相信他是真的喜歡自己。所以知道他大約是為了自己才做出這樣的事情。這樣的程諾讓他深深地感到困擾,可程諾也應該能夠隨著這次的事情放棄對他的執著了吧。紀冬何忽然想起程諾的那個吻,實在是體驗極差的一個吻。由于當時現場的混亂,大約沒什么人發現。紀冬何已經下了決定不再和那人有任何往來交集。程諾這次是再也沒有出現過,就像是完全消失了一樣。之前那段時間他的消失只是沒有讓自己遇見,有時他房間的陽臺上會出現一兩片只屬于下面院子的葉子,有時是沒完全關上的玻璃門,或者其他微小的痕跡。那之后的好一陣子里,紀冬何都感到安心,為這樣普通的、正常的生活。他和蔡思予的婚禮推到了春節后,為了沖淡她和她家人對這件突發狀況的心里顧慮,紀冬何特地準備了接連不斷的節目和短期旅行,多少讓他們的心情在節日的氛圍中好轉。開春時,他和蔡思予把婚禮重新辦完了。由于上次的事故,他不得不比別人多花些心思在這次的準備上,有幾天忙到深夜疲憊不堪時,他也會在心里罵幾句程諾,都是他才讓自己需要做這些事情忙到現在。最終也以更盛大的規模和更完美的場面收尾。終于,這件事情在所有人的心里都劃了句號。也包括紀冬何。他們蜜月旅行之后,紀冬何感到正常的生活漸漸重新掌握回了手中。他變得安心了許多,一定要說和之前日子的區別,也就是蔡思予和自己住到了一起。但在他看來這和婚前的日子差別也不大。只是,偶爾他獨自一人又感到無聊時,便會想起之前有人坐在旁邊和自己一起看書,或者拆卸一些他叫不出名字的槍械。如果他一直就這樣坐在那里,他是不會想趕他離開的。說起槍械,他最后把那人的兩把配槍都收進了柜子里。他事后檢查了那日程諾留給他的槍,彈夾里是空的,擦傷蔡思陽的那顆子彈是最后一顆。天氣漸漸消了寒意,最近雨天有些頻繁,每年的這個時候,紀冬何都需要去給父母掃墓。往年他都是獨自一人前往,今年他帶上了蔡思予。這一天霧氣很重,天也有些小雨。紀冬何站在墓前紀冬何對著石碑介紹著自己妻子,幾句說完他便一直沉默著。他每次這樣都是回憶起了兒時的經歷,或是這些年他獨自一人的生活。蔡思予見他心情低沉,想讓他稍微去周圍散散步,于是上前摟著他:“你去幫我買瓶水回來啦,有點渴了。讓我和爸媽好好說說你壞話,快去快去!”紀冬何知道她的意思,點點頭,轉身沿著墓園的小徑往慢慢外走。但他的思緒還是在父母那邊,他剛剛偶然想起程諾之前在樹叢中說的話。自己還真是,一旦生活中有什么事情脫離了控制,就會變得焦躁不安。這可能是父親母親很早就逝世有關吧。在路的分叉口前,他迎面快步走來一個人,穿著黑色的外套,因為下雨的緣故將連衣帽戴著,遮了部分的面容,又在路口走了另一條通往墓園外圍的路。但即使是這樣,他也看清了那人是程諾。心里算了算時間,他們也很長時間沒有再見過面,他已經不擔心自己的生活節奏會被打亂,也想問問程諾關于那天那句話的事情。盡管自己曾說過不想再和他來往,結果還是跟了上去。程諾并沒有留意到他在后面,紀冬何跟著他,直到他在一座墓碑前停下,他才轉身看向站在身后的紀冬何。和紀冬何短暫地對視之后,可能是出于禮貌,他抬手把帽子脫下,朝紀冬何微微頷首表示問好。紀冬何才看清那人,長得和程諾很像,只是頭發比他更長些,眼神比程諾更凌厲,面容也沒有程諾那份笑意。“請問,你是哥哥的朋友?”是女生的聲音。紀冬何沒想到對方是女生,愣了一會兒,緩緩應是。“這樣啊?!?/br>對方很快地上下打量完紀冬何,才微微一笑說道:“你好,我叫程禮洋,程諾是我兄長?!?/br>紀冬何點點頭:“你好,紀冬何?!?/br>程禮洋聞言一頓,側身,望了一眼旁邊角落一座新坐落的墓碑。紀冬何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那座墓碑上寫的是程諾的名字,逝世時間為一月三十日。正是自己中斷的婚禮的第二天。程諾死了?紀冬何震驚也疑惑,是因為那天晚上的事情嗎?不太可能吧,那晚明明沒有人真正能夠傷到他。“他為什么會……”“失血過多和內臟受損……還有其他大大小小一些問題?!背潭Y洋不緊不慢地說:“你認識哥哥,所以應該也是知道的,我們的工作本身就很危險?!?/br>紀冬何想起那天程諾口中讓自己喘不過氣的血腥味。“事情其實挺零碎的,我就不提了。如果你想知道倒是……可以和你說關于他的事情,只是我不知道他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