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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易燕程簡直是不可思議的狀態。 沐恩卻抱著枕頭在房內,隔著一道門得意洋洋地跟他說,“你在拿這個做賭注讓我吃癟的時候,就該想到我會還回去?!?/br> 易燕程簡直哭笑不得。雖然當時很想武力破門而入,把她打包抗走。但想到在前兩個晚上他抱著人睡,那份難耐不得紓解的欲望,到底是怕嚇到她,才打消了念頭。 但這種日子,總要結束的不是嗎? 就在易燕程心里計劃著怎么樣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地結束這樣的日子時,一件兇殺案,猝不及防地攪了進來。 這天,易燕程正陪著沐恩逛超市買日用品,正站在一排日用品貨架上挑選東西的時候,楊誠霖的電話打了進來。 “老大,城南發生兇殺案,陳家嶺村民在野地里刨到一袋尸體?!?/br> 作者有話要說: 我竟然更新了,雖然不多,聊勝于無 追文的寶寶們辛苦了,大央很抱歉 第59章 第五十八章 殺人拋尸 接到楊誠霖電話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三點,而陳家嶺與市區有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易燕程和沐恩驅車趕到的時候,已經快傍晚六點,天已經黑透,冷風陣陣。 本是周末休息日,案發突然,易燕程和沐恩根本沒有回家,從超市直接過來的,衣服穿得也很隨便。這會兒趕到,倒顯得有兩分風塵仆仆。 剛從車上下來,遠方楊誠霖帶著手電筒急急地過來了,“老大,沐恩?!迸苓^來的原因,楊誠霖有點喘,呼出的氣體在空中凝成白霧,一團一團,沒由來的叫人感到急迫。 “現場情況怎么樣?”沒有耽擱,易燕程問。 楊誠霖引著他們往發現尸體的地點去,一邊走一邊為他們做簡要說明,“比較混亂,發現尸體的是一名中年老漢,報警前就已經引起了全村人的注意,現場痕跡都被破壞了。唯一一點有利于破案的消息是,死者身份已經確定了,是同村一名留守婦女,名字叫謝冬萍,年齡三十六,丈夫在外面打工,常年難以回家的那種,有一個女兒在讀初中,住校,大約一個月能回來一次?!睏钫\霖聲音頓了頓,才補充,“兇手比較殘暴,死者尸體被肢解了?!?/br> 什么? 沐恩驚駭地望向楊誠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易燕程腳步都頓了一下,看向他。 楊誠霖目光沉重地點了點頭,“死者尸體上呈現一道道鞭傷,法醫鑒定是生前傷,致命傷在脖子,是被勒死的?!?/br> 說話間,三人已經走到了發現尸體的地方。那塊兒由十幾把手電筒照耀著,倒是一片亮。 現場經警方插手,已經得到控制,但外圍還是圍了很多人,男人居多,歲數大的老人也有,還有極個別幾個婦女在圍觀,孩子倒是沒有,想必是現場太血腥,孩子都被做父母的看在家里了。 天太黑,可見度低,易燕程只簡單打量了眼周圍的情況。 拋尸地點在距離人家房屋比較遠的蔬菜種植大棚前,這一片兒也是田地,但因為是冬天空出來了,大抵是用來種玉米的,因為北邊地上拿玉米秸稈摞了一個草垛。 四野比較開闊,零星幾個冷棚,應該都是白天做工,晚上并沒有燈火照明。 現場地面腳印雜多,已經不知道被多少人踩過了,沒有了勘察價值,易燕程看了兩眼,便朝旁邊鋪著白布,上面放著一個偌大編織袋的地方走去。 無需思考,那個偌大的編織袋,就是兇手拋尸用的一個工具了。里面裝得必然是死者破碎的尸體。 沐恩作為助理,下意識跟著易燕程往前去,剛邁出一步,就被易燕程伸手止住了。 沐恩抬頭看他,撞進他濃黑如墨的眸子里。 “你待在這里,別過去?!?/br> 天色雖黑,沐恩卻還是看到了他眼底的認真與關切。 稍一作想,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照楊誠霖所說,尸體情況一定非常血腥殘暴,她作為一個沒有接受過訓練的新進新人,直面這樣的場面大抵是受不住的。 她斟酌了一下,為避免給他添麻煩,還是老老實實地同意了。在原地站住了腳。雖知道他必不是第一次勘察這樣的現場,但還是止不住擔心,不由自主地伸手抓住了他的手掌,殷切地看著他,“那你注意點?!?/br> 回復她的是易燕程的莞爾一笑,順勢握了握她的手,叫她放心,隨后才放開她直直走過去。 沐恩看著他寬厚的背影走進被多名刑警包圍著的圈子里,被漆黑的夜色隱去身形,心里驀然升起一股忐忑與不安的情緒來。 未等這份情緒在心底駐扎,她身體已經動了起來,快走幾步,撥開圍著尸體的人,鉆進了他們的包圍圈,一把握住了正準備查看尸體的易燕程的手臂。 易燕程原本剛接過旁邊同事遞過來的白色手套,正往手上戴,準備撥開編織袋,身體一側的手臂突然被人抓住,那份柔軟的力道,叫他一秒鐘就辨別出是誰。 他有些詫異,偏過頭去瞧她,一邊還伸手扶住她,皺眉,“怎么過來了?”一邊眼神上下打量著她,怕她是哪里不舒服。 沐恩搖頭,注意到周圍同事的目光都落在他們兩個身上,有些赧然地往他身邊靠了靠,低聲道:“我陪著你?!?/br> 她說過的,要陪著他。只是查案而已,她怎么能在這個地方就掉隊,放他一個人面對這些血腥。 縱然他并不畏懼。 顯然,易燕程領會到了她淺淺四個字背后的意思。扶著她手臂的手微微加了力道,靜默了兩秒,方才開口,“好,受不住就閉上眼?!?/br> 沐恩笑著點了點頭。 事實上,她只是這樣站著這里,就已經聞到了那股刺鼻的味道,血腥的、殘忍的,縱使這漆黑幽冷的夜,也掩藏不了這股味道下潛伏的罪惡。 她手微微有些抖。 說不清是冷還是怕。 易燕程握了她的手,轉身半蹲下身,用另一只手撥開袋子。旁邊拿著手電筒的同事,不約而同地將光束照射到里面。 沐恩視線猝不及防觸及,便豁地轉過了頭。 燦白的手電筒光下,雪白的軀體肢干,刺目的暗紅血跡,交錯縱橫的鞭傷,混著血液凝在一起的黑色長發,分不清是手、是腳還是腿的堆在一起的rou…… 沐恩咽了咽干渴反惡的喉嚨,渾身顫抖得不敢閉上眼。睜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外圍。 不能閉上眼,她怕閉上眼,眼前就會呈現剛剛看到的那一幕。 易燕程快速查看了一番尸體上的傷痕,便站了起來,脫了手套,攬了沐恩的腰,就帶著她走出了尸體這個范圍。 旁邊相熟的同事很有眼力見地扔了瓶水過來,易燕程接過,快速扭開喂給沐恩,“漱漱口,醒下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