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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醫正?!避耷锢渎暤?。一滿臉溝壑的老臣出列,恭敬跪著。“要是公主真的因區區傷寒有折損,你就寫個告老還鄉的折子罷?!?/br>林醫正忙道不敢,不住磕頭。“行了,治好公主,都有賞。行醫之人,有所為有所不為,治病救人最重要。朕年紀輕,卻不是沒長眼睛,眾位卿家記清自己的本分,朕自然知道?!避耷锎蛄藗€哈欠,自昨日至今,他幾乎沒睡,此刻頭痛欲裂,簡直要炸了。方殊宛頭上扎著白布,靜靜坐著,面色鐵青,泥塑木胎一般。苻秋暗暗嘆口氣,打發眾人出去,他踱步到方殊宛面前,端詳他的皇后。仍然是清凈素麗的一張臉,他曾相信眼前的女人足夠母儀天下,也相信她能對東子寬容些。如今卻不那么確信了。“皇后?!?/br>方殊宛背脊一僵,一邊嘴角勾著冷笑。“陛下?!?/br>“朕想問你一句話,希望皇后能如實相告?!?/br>“陛下請問?!狈绞馔鸬兔柬樠?,白紗布襯著她愈發楚楚可憐。“你終究這一輩子,都容不下袁歆沛么?你就這么恨他入骨,想要他的命么?”苻秋靴尖出現在方殊宛的眼底,她雙目微紅,兩手緊抓著膝上帕子。“是,臣妾做不到?!?/br>屋里靜了靜。半晌,苻秋站在燈臺前,以手指輕輕撥弄得燈燭輕微搖曳。“牽一發而動全身者,皇后若想朕也死,便除了他罷?!?/br>苻秋說完這話,頭也不回地踏出方殊宛的寢宮,皇后渾身一軟,呆呆坐在床邊,兩滴淚水滑落過她的面容,恨意令她嘴唇扭曲,眉峰凝著難以言喻的妒忌。她妒忌一個男人,就如當年宋太后妒忌那兩個男寵,她記得有一晚同宋太后夜話,太后至今仍保養良好的臉上,浮現出妒意。“女人但凡用了情,便沒什么比自己的愛更重要。男人不同,他們心里裝著太多比兒女私情重要的東西,論用情之深,男子怎能與女子相提并論,且陰陽調和,分桃斷袖,有違天道。本宮一直不明白,究竟為何先帝那樣,如今皇兒也是這樣?!?/br>“男寵畢竟不會誕下子嗣,想來不是什么威脅?!?/br>宋太后笑挑亮了燈,將燭湊近方殊宛的臉,撫了撫她光滑年輕的皮膚,懶懶道:“你歲數輕,不明白宮里的日子有多長,沒有皇帝的寵愛,便是地位尊貴無上,一樣會痛恨這沒有邊際的寂寞?!?/br>方殊宛渾身力氣在那一刻被抽得干凈,分毫不剩。烏鴉在皇宮高高的朱墻上聒噪個不停,苻秋頂著兩個熊貓眼,將藥膏在掌心以體溫熨熱之后,輕在東子傷口上推開,一面不住問:“痛不痛?痛就說一聲,朕就輕點推,千萬別忍著,你痛就說,不說朕怎么知道痛呢?”他叉開兩腿,半蹲半坐在東子屁股上,一邊推藥一邊吹氣。那底下人肩上肌rou時不時突起,又按捺著平復。“今兒委屈了你,朕給你說聲對不起?!避耷锿崎_藥,仍下手極輕地勻開,“媽的,這些蠢材,敢打朕的人,都不要腦袋了?!避耷锪R罵咧咧,又問:“誰打的你,名字都記下來了?朕把他們全處置了!”東子悶不吭聲,只在覺得痛時低抽氣兩聲罷了。擦完藥,凈過手,苻秋郁悶地與東子并排躺著,黑暗里摸了摸他的頭,揉著他的頭發,苻秋嘆了口氣,“早知道就說淑妃懷孕六個月了?!?/br>“……”東子本閉目養神,此時忍不住笑了,“不如說你有個私生子,要從宮外抱回來繼承大統?!?/br>苻秋微張著嘴,“朕怎么沒想到!”東子一條手臂將他環著,疲憊地靠著苻秋的肩,有點發困。“后宮暗潮涌動,方jiejie也不再是方jiejie了。你平日跟在朕身邊,盡量別離開。要是皇后找你麻煩,便叫個人來找朕?!避耷锶杂X得不放心,“要不然朕給你個什么令牌……”“禮不可廢?!睎|子淡淡道,“小事?!?/br>東子手臂緊了緊,低頭親了親他的額頭,說話時曖昧的溫熱氣息打在苻秋耳背上,“等了你十數年,莫非這幾日卻等不得了?”苻秋臉孔有些發燙,鼻息滾熱,舔了舔東子的喉結,感覺到東子身體繃得很緊,笑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歡我這么久?”東子含著他的耳廓,輕輕潤濕苻秋的耳朵,含住耳垂一吮。苻秋一陣呼吸急促,抓著東子的胳膊,問:“什么時候喜歡我的?”東子含糊道:“記不清了,很久很久?!?/br>他們彼此相伴的歲月,已然過了十年之久,自離宮始,苻秋失去尊貴的地位,富有天下的驕奢,于平淡與艱難中,得來的忠誠才彌足珍貴。“哎,我說?!避耷锸种篙p輕摸東子的傷口,他翻身去壓,舌尖嘗了嘗藥,一陣倒胃的苦,咋舌挪到東子頸后,輕輕舔了舔他的脖子,微汗的咸味讓他越舔越帶勁,如一只餓得狠了的狗兒。“……別弄了?!睎|子想把人自背后抓下來,一來傷口不便,二來頸側溫熱酥麻的觸感讓他覺得愜意又舒服,不想動了。“等會兒?!避耷锏吐曊f,把東子的褲腰帶從褥子邊扯了出來,將他手縛在身后。“……”東子輕動了動手,也不是扯不開,他只是趴著,說:“陛下?!?/br>苻秋渾身一顫,耳朵發癢一般,把耳朵貼在東子側臉上,催促道:“再叫一次?!?/br>后宮嬪妃俱稱苻秋為“陛下”,東子卻少有這樣叫過他,一時之間,苻秋覺得恍惚,東子今夜的溫順,令他心頭一動,似這一剎,忽有了金風玉露一相逢的激蕩。“要就快點,困得很?!睎|子聲音憊懶,嘴角翹了翹,察覺到苻秋在摸他的傷口,他很小心,似怕弄痛他。半晌之后,東子聽見苻秋忍耐的聲音——“你側著?!?/br>他微一愕,卻怎么都不及費心竭力的半個時辰后,苻秋滿背是汗地窩在他懷中,不住喘息,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朕這一世,是輸在你手里了?!?/br>苻秋也覺得這一生翻身無望了,他心疼這人,蹙眉將腰放松,那一時之間,猶如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融入圓潤包容的谷底,他甘心容納東子的一切,腦中除了能令他安心踏實的這具胸膛,這個人,什么都煙消云散了。苻秋動情地反手扳下東子的脖子,親了親他的嘴唇。翌日,袁大總管仍站在龍椅旁俯視朝中群臣,本無大事,衛琨彈劾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