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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的身上!”“哎喲,死鬼!”光膀子的女人跳著腳啐道。長劍出鞘,李威一腳抬起那男人的臉,嘴角一抹冷笑,“大內辦事,不說實話,信不信,就地割了你的頭?”森冷寒意浸入皮膚,方瑞這才如夢初醒,目光掠過一旁嚇得哇哇大叫的女人,落回李威重黑的頭盔上,聲音止不住發顫:“昨晚小的,奉命替方太傅去獄中找一件東西……”李威收起劍,朝手下吩咐,“就是此人,帶回去?!?/br>月光照過太傅府的門檻,方靖榮只著中衣,自門內追出。李威立于馬上,已讓人把方瑞押著上馬,方瑞手被木枷銬著,眼前一片漆黑,頭套在麻袋里。只聽得方靖榮詢問的聲音——“這是怎么回事,方瑞犯了什么事了?”李威自馬上折腰,沉聲嘆道:“方大人這回可大大地做錯了事?!?/br>禁軍前腳走,后腳太傅府便被京城駐軍圍了起來,半個時辰后,傳來圣旨,嚴令太傅府上下不得出入。次日,皇帝罷朝,至午時,京官幾乎都得到右相獄中暴斃,太傅府和睿國公府被圍的消息。一時眾臣惶惶,唯獨衛琨于下午入宮,在承元殿與苻秋密談半日,至黃昏方出。衛琨走后,苻秋屏退左右,疲憊地趴在龍案上。“太傅乃是皇后生父,此事茲事體大,要沒有真憑實據,證明是方太傅所為,貿然處置太傅,只會引起朝中動蕩,群臣不安。那些個有不臣之心的,更要尋釁滋事?!?/br>苻秋自桌上爬起來,忙忙慌在殿內找水喝,喝了半口,就被那冷冰冰的溫度激得渾身一顫。“來人,備轎輦?!?/br>苻秋一整晚沒睡,坐在搖搖晃晃的輦上打盹,路過一扇小門,門環靜置,大門緊閉,像一張沒有表情的人臉。門上守著的一個侍衛小跑過來,朝苻秋稟道:“袁總管今日都沒有出來?!?/br>苻秋點了點頭,擺手道:“朕知道了?!庇址愿廊P棲宮。踏入鳳棲宮門,里頭便傳來方殊宛的叱罵,“什么叫沒有消息,守衛森嚴本宮給的銀子你們使到哪兒去了?本宮的令牌都不管用?一群不長眼的東西,本宮的父親若有半點好歹,你們這些狗奴才統統自己割了腦袋去罷!”苻秋眉頭一擰,提著袍襟,邁過門檻。方殊宛一抬目,渾身便都軟了,珠翠在發間亂顫,淚水滾了一臉。她強自鎮定地跪下給苻秋請安。不片刻,宮人俱被屏退。坐在椅中的苻秋一直在想,到底什么時候,眼前這個曾經溫柔大度的女人變成如今動則打罵下人的母老虎,頭一回入獄,已嚇破了方靖榮的膽子,而皇后的身份給了方家第二個膽子。人都是會變的,他稍不留神,連累了東子他爹。苻秋久久的凝視,令方殊宛漸漸鎮靜下來,她本歪著的身此時跪直了,下巴微揚,似乎一直在等苻秋開口。沉寂之后,苻秋一手觸著杯壁,終于說話了——“皇后,你可知罪?”方殊宛渾身重重一顫,牽扯著嘴角,一滴眼淚劃過她沉靜溫婉的臉頰,掛在下巴上,要落不落。“臣妾不知皇上所言何事?!?/br>苻秋冷笑一聲,扔下陳玉清的折子。方殊宛顫抖不已的手撿起那本奏折,一字一字看得很慢,看完最后一行字,她歪著頭,神情冷漠,“便是臣妾所為又如何?”苻秋一時語塞。“皇上要廢后嗎?”方殊宛站起身,兩手按在苻秋身側椅子扶手上,怒睜一雙眼,憤怒令她猶如一頭皮毛倒立的獅子。她逼問道:“皇上要為了見不得光的龍陽之癖,為了一個男人,哦不?!彼痤^,覺得可笑,便嘲道:“為了一個連男人都算不得的閹人,陛下要廢后?”“啪”一個耳光打得方殊宛側過臉去,苻秋掌心發燙,攥緊拳頭,將方殊宛推開。“袁光平是肱骨之臣,為了爭風吃醋,你去謀害一個大臣?!避耷锸⑴?,雙目通紅,扯住方殊宛的肩,問她:“老太傅便是這樣教導你的?”方殊宛猛一甩頭,搖搖欲墜的金鳳步搖自發間滑落,跌在地上一聲響。她滿臉絕望,目光倔強,“別提祖父,陛下若是顧念我方家恩情,就不會把臣妾放在后宮,像個花瓶一樣,擺在角落就擺在角落,不聞不問。臣妾是皇后啊,陛下可以不愛我,可以不愛任何人,為什么你要愛一個男人。如果他是個尋常的寵妃,便是寵冠后宮又如何,仍要受皇后的約束,可他卻不是。上朝,他與皇上如影隨形,下朝,皇上與他朝夕相伴。臣妾肚子不爭氣,生了個女兒?!彼碜虞p薄,像會隨時化為一縷煙氣,“為什么要告訴我一切,要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就不會妒忌?!?/br>方殊宛深吸一口氣,頹然坐在地上,將膝抱住,喃喃低語,“要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好了?!?/br>月亮高掛在天上,苻秋命人好好看管皇后。他一個人也沒帶,寂靜宮道,巍峨宮墻,他從小在這里長大,從未覺得這是個寒冷殘酷的地方。這里的一磚一石,都是他最熟悉的。小時候與東子在這里躲迷藏,苻秋總是將自己藏在水缸后面。東子找他時,會問一句“躲好了嗎”?苻秋便會答一句,“躲好了”。現在想來,東子武藝高強,怎會不知他躲在哪兒,卻故意在門與門之間兜圈子。當東子把苻秋找到,抱起來,太子總會抱怨,“怎么這么笨啊,讓本宮等這么久?!比缓罄Ь氲卮騻€哈欠,把頭埋在東子瘦削的肩膀上。東子是個抱起來讓苻秋不太舒服的男人,似乎不知不覺間,他便從剛過東子的腰,長到與他差不多高。時光帶走了太多東西,包括宮里每個人的天真。苻秋長吁了口氣,手指觸著冷冰冰的大水缸上的獸頭,將手指放在野獸口中。偷偷摸摸廝守終身看來是個壓根不能達成的愿望,因為他皇帝的身份,皇帝的責任,江山便是鎮壓孫悟空的五行山。拳頭擊在水缸上,發出“嗡”的一聲。“手怎么弄的?”苻秋進屋時,東子還沒睡,把苻秋的手拉出來,上藥,包扎。就著蒼白燭光,苻秋靜靜打量東子英俊的臉孔,他顯得很疲憊。“不小心?!避耷锩摿诵?,爬上床,把燭光吹滅,抱緊東子。“身上怎這么冷?”苻秋問。“在院子里坐了會兒?!?/br>屋里靜了靜。“我想告十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