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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犀利,嘴角抿緊化作一道直線。「你、你是誰???」那少年明顯愣怔了下,然后靦腆地笑了聲:「是我,白靈鷲?!?/br>「你、你還能變成人???」這、這他可沒聽說過!白靈鷲臉上閃過一抹驚訝,不過那抹驚訝轉瞬即逝,霎時又不見了。「公子許是沒有與白公子說。我有攻防二形,人形時主攻,鳥形時為輔主以防?!?/br>「哦……這樣啊……」白清邇點了點頭,不由得感嘆起能夠召喚出這樣角色的衛塵的本事之高了。「不過你作什么攔著我?我們不出去嗎?」白靈鷲是為召喚出來的靈獸,想來該不可能有本事做到空間轉移才是……「公子稍慢。外頭還不知是什么情況,夜里頭又是邪祟妖氣最強的時候,該要當心些?!?/br>「嗯?!?/br>「公子你不是有一把虛泉的嗎?」白清邇點頭:「嗯,可是我沒到金丹,做不到御劍的?!?/br>「不用御劍。虛泉上有公子下的法術,白公子還請將虛泉拔出割破手指讓虛泉嘗血,虛泉上的法術便因護主而有結界保護白公子的?!?/br>想不起來衛塵是什么時候對虛泉下了法術的,不過如今當務之急也不是在意這些事情的時候,白清邇連忙點頭,拔出虛泉對著劍鋒割破了自己的一根手指。虛泉嘗了白清邇的血,登時明黃色的光亮了又亮,自虛泉慢慢擴向白清邇與抓著他的手的白靈鷲,在他們身子外頭圍了一圈淡淡黃光。出了門,外頭陰氣更勝白日。白天進來時蘇靜巒曾說這鎮子里頭察覺不出人氣,可此刻這個沒有人氣的小鎮里頭卻是燈火通明,每間屋子都點著燭火。經過時白清邇偷偷地窺視了幾乎沒有關窗的屋子,里頭一個人也沒有,卻不知為何又會有燭火搖曳。「咻」「呲」該說是白靈鷲想得周到罷,一出屋子,登時就有些不知是什么的東西斷斷續續地朝著他與白靈鷲這兩個行動著的活人沖了過來。但因有那道黃色的光罩著他們二人,因而那些東西在接觸到他二人之前便全給黃光彈開。一路匆匆,白清邇跟著白靈鷲在這鎮里頭左拐右繞的,行了要有一陣子,這才在一間破屋前停了下來。「公子就在這屋子里頭?!?/br>「那我們快進去罷!」白清邇說著,未待白靈鷲回話便伸手探上門把,猛地推開了那扇老舊門扉。門扉一開,便是光景轉換。前一刻尚是在黑夜里妖氣橫生的尋水鎮里頭,可此刻他二人所處的卻是一個莊嚴古寺,春日陽光遍灑階上,有紅櫻絮絮落下,鐘聲陣陣,念經聲漫漫。「怎么回事?我們不應該是在尋水鎮里?開門后怎么會在這么個地方???」白清邇環視周圍,哪兒也沒有見到衛塵的身影。不是秋夜該有的暖風和煦拂面,那感覺真實極了,該是在現實里。周遭有僧侶經過,卻好像沒有注意到他們二人一般。白清邇想要伸手抓一個人來問個信,可誰知手卻從那和尚身上穿過,根本抓不住實體。看來……應該又不是現實。「白靈鷲,你確定沒有衛塵在這里頭???」疑惑地看向白靈鷲,白靈鷲細眉緊蹙,甚是肯定地頷首。「確實是在這里,只是……怎么會從小屋變成古寺……我也不清楚……興許……是尋水鎮妖邪作祟所引起的幻境也不一定?!?/br>「那我們找找看有沒有出路?」白靈鷲頷首,仍是謹遵著衛塵的叮囑沒敢松開白清邇的手。白清邇與白靈鷲在這小小的院中轉了圈,想要從這院中出去,門分明就在眼前,可卻又象是有座透明的墻擋住了他二人,怎的都無法離開這座小院。「這……」難道說……他倆就要這樣被困在這幻境里頭出不去了???正這么想著,忽地,一聲敲木魚的聲音響起,這突兀的一聲清脆無比,似是在他們耳邊響起。第19章第十九回、魔障其一白清邇驚得環視了圈周圍,沒有人敲木魚,不遠處是一個廟堂,門戶大敞,隱隱的似是有個小小的人影跪在堂前。「白靈鷲,我們過去看看。興許能有什么新發現?!?/br>白靈鷲應了聲,白清邇便攜白靈鷲小心翼翼地徑自摸進了那廟堂。廟堂里面青煙裊裊,佛香陣陣,金像菩薩前一個約莫十一二歲前后的小沙彌靜跪在軟墊上,一手執佛珠、一手執犍錘敲著木魚,雙唇翻合默念著不知是什么的佛經。也不知道是怎么的,白清邇見這小沙彌總覺著有些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不遠處,忽地有了一陣腳步聲,再一看,白清邇登時驚得目瞪口呆。來人是一個面目慈祥的老和尚,這不稀奇,教白清邇大吃一驚的是那緊跟在老和尚身后的人。師、師尊???為什么這里會出現師尊???白清邇驚愕無比,他連忙看向白靈鷲,可不知道為什么,白靈鷲的樣子看上去比他還要驚訝。「原來你在這里,無恙?!?/br>小沙彌聞聲緩緩睜眼,定定地看向那老和尚起了身,恭敬地施禮道:「師父?!?/br>老和尚應了聲:「無恙,這位是芒寒山莊的凌行君,欲要收你為徒教你修法。你與佛有緣不過注定跟不了我佛,日后你便隨凌行君去罷?!?/br>聞云鶴仍是那張白清邇看慣了的嚴肅面孔,他目光落在小沙彌身上,輕點了點頭:「你便是衛塵啊,你天生有慧根,是修真的料,日后便喚我作師尊罷!」衛塵?覺著名字有些熟,白清邇細想了下,這才想起來這到底是誰。「這、這是那個魔頭衛塵???衛塵他、他真的是師尊的徒弟???以前還是個小和尚出身???」白清邇驚訝地在廟堂里頭叫出了聲,同時,他也察覺到抓著他手的白靈鷲正細細地顫抖了起來。白清邇忙不迭地回頭,只見白靈鷲神色復雜,似是懷念、似是悲哀。「……我知道……這里是哪里了?!?/br>幾乎象是自言自語,白靈鷲喃喃出聲。「這里是哪里?」「……白公子,公子從沒與你說過他的出身罷?」白清邇回想了下,他認識衛塵以來也有幾次問過衛塵的事情,可是衛塵每每都用著帶著幾分愁的目光說他無需知道,幾次下來知道他就知道是衛塵不想要他知道了。想著反正衛塵又沒打算害他,他也無謂刨根問底,于是也就沒有再問過了。白清邇頷首:「嗯?!?/br>「……那……」白靈鷲有幾分遲疑,「若我說……公子就是那個五十年前禍亂人間的衛無恙,你……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