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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段而已。私下里還是面和心不和的……等等,判官?紀開盯著那個裹著斗篷的魅看過去,他好像記得,那天校場出席的五個判官,有一個也是披著一件碩大的斗篷……似乎是察查司武判官?所以那位“大人”說的就是他嗎?紀開努力回憶,但當時一門心思在玄孟如何逃出去這件事上,所以也沒怎么注意幾位判官,因而并不能完全確定。這時那邊不知道說起了什么,那女鬼似乎有些情緒激動,她揮舞著雙手,沖斗篷魅大聲喊道:“你答應過我不會再傷害我的女兒!”斗篷魅抬起一只手搭在她肩上,安撫道:“我說了不會就不會?!?/br>說完朝林青搖了搖頭,“你這個建議不行,換一個?!?/br>林青似乎有些著急,上前一步扯住那女鬼:“我說了我會保證你女兒的平安,不會真的傷害她!”又沖那斗篷魅說,“大人,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那人就要醒了!我們必須趕在他醒來之前……”斗篷魅沖他擺擺手,林青無奈閉嘴。斗篷魅繼續安撫那女鬼:“我們再想別的辦法?!?/br>女鬼肩膀抖動,似乎是在哭,半晌,哽咽道:“再拿走他一魂,真的能換回我丈夫嗎?”斗篷魅點點頭,“我不會騙你,上次已經讓你見了他一面。你還不信我?”女鬼嗚嗚的哭聲不停,似乎在掙扎著什么,最后抬起頭,說:“那我來,我親自來?!?/br>林青聞言一把扯住女鬼:“你確定?你可不要?;ㄕ?!”贄一把將林青扯回自己身后,低聲訓斥:“大人面前,由得你事事冒頭?”另一邊站在女鬼身邊的魅咯咯笑了,“贄現在連手下的小孩都管不了了?!甭曇艏饧?,卻聽不出是男是女。林青似是不服氣,伸著脖子想說什么,被贄強行按住。斗篷魅開口,“趵的死我還沒跟你算賬,你最好不要再找別的事?!闭f著露出一雙暗紅得眼睛瞪了那不男不女的魅一眼,那魅退后一步,站在女鬼身后,不再說話。女鬼雖然還沒止住哭泣,但還是挺直了脊背擋在那不男不女的魅身前,說:“我親自去拿,但你要答應我幾個條件?!?/br>斗篷魅沒有說話,贄開了口:“你最好不要太得寸進尺?!?/br>女鬼瘦弱的肩膀晃了晃,似乎很恐懼又強撐著,倔強的緊盯著斗篷魅。斗篷魅歪了歪頭,暗紅的眼睛閃了閃,終于開口:“你說?!?/br>女鬼攥著拳,似乎在強行壓制內心的恐懼,說:“第一,拿到那一魂之后你不許再傷害他,第二,趵的死……你……不能算在晗晗頭上……”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緊緊抓著身后不男不女魅的手。那個魅似乎有些不情愿,輕輕甩了一下沒甩開,也不敢再掙扎。斗篷下那雙紅色的眼睛在暗夜里像一只等待獵物的蛇一般發著詭異的光,“還有呢?”他問。女鬼似乎被他的眼神嚇到,下意識的后退一步,才說:“第三,做完這件事,你按照約定把我丈夫還給我,放我們一家三口自由?!?/br>不男不女魅似乎被一家三口這個詞刺激了,他終于一把甩開了女鬼的手,尖細的聲音響起:“誰跟你是一家三口?你們走你們的!我不走!”女鬼很焦急,又去拉他的手,“晗晗……你不要這樣……”“誰是晗晗???我說了多少遍了!我有名字!我叫林可可!人間活著的那個缺魂少魄的怪胎才是你的晗晗!”這不男不女的尖利聲音穿透黑夜傳進紀開的耳膜,紀開的腦子被這莫名其妙的信息攪和的一團漿糊,原本還因為酒精有些不太清醒的大腦瞬間徹底清醒了。女鬼的哭聲又一次響起,斗篷魅抬起手扯了扯自己的兜帽,重新遮擋住那雙紅的詭異的眼睛。“你們的家事,你們自己處理。不過自由……你以為,身為魅的他們,就算我放他們逃出了地獄,他們就真的能自由了嗎?”他的聲音慵懶中透著一股莫名的恨意。但這恨意又很明顯并不是針對那女鬼。可即使這樣,那女鬼還是強行止住了哭泣,縮著肩膀站在那里,眼睜睜看著那斗篷魅帶著不男不女魅消失在黑夜的密林里。贄拍了拍她的肩膀,說:“三天后,還是這個時間,我們這里還在這里見?!?/br>說完他若有似無的朝密林中瞟了一眼,紀開忙往樹林中縮了縮肩膀。贄沒有多做停留,跟林青一起也離開了密林。那些魅都走了以后,那女主在林中哽咽哭泣了許久,才恍恍惚惚的離開了。紀開躲在樹林中看著她迎著月光走出去的側臉,腦中猛地浮現出張晚的臉來。再加上方才他們的對話,有個匪夷所思的想法在他腦中逐漸成型。紀開咬了咬牙,抬腳飛奔出密林,往人間而去。但他沒看見,在他離開樹林之后,林中另一個身影躲在暗處,目光緊緊的追隨著他。張晗是在夢中被紀開叫醒的,自從在一起以后,紀開已經很久沒有在他睡著以后突然出現吵醒他了。張晗睜開朦朧的雙眼,正準備習慣性的抱住紀開撒個嬌,卻發現紀開的眼眶有些發紅。他猛地清醒過來,坐直了身子,低聲問:“怎么了?出什么事了?”紀開搖搖頭,又點點頭,手中捏著一張從張晗錢包里找出來的照片,指著照片上笑容溫暖的中年女人問:“這是你mama的照片嗎?”張晗點點頭,“對啊,怎么了?”“他們……他們好像……抓了你mama……”紀開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張晗的手緊緊攥著紀開的胳膊,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了:“你說什么?”倭瓜不滿的咕噥聲從下鋪傳來:“怎么又說夢話啊……”張晗咬著嘴唇暗自隱忍,朝紀開使了個眼色,翻身下床走了出去。紀開幫張晗拿了件大衣,跟了上去。張晗穿著睡衣披著大衣站在天臺上,凜冽的寒風吹走了他最后一絲睡意,也讓他的聲音有些沙?。骸拔覌?,不是已經走了那么多年了嗎?為什么……還在地府?你不是說,人變成了鬼,排上號就可以轉世了嗎?”紀開不自覺的又捏起了手指,不敢看張晗發紅的眼睛,低聲說:“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按理說,那么多年過去了,伯母早就應該排上了號,進入了輪回……可是今晚……我看見他們跟你mama在一起,而且似乎,他們在要挾你mama做什么事……”“什么?!”張晗瞠目欲裂,他怎么也想不到,mama為了他和meimei辛苦一生,竟然死后還要為他受苦……紀開握著張晗的雙手,將他攥緊的拳握在手中,想要安撫他,卻又不得不告訴他這些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