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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我……買不了……”完美的臀線消失在眼前,張晗這才回了魂兒,反應過來,紀開是個鬼,沒有錢……就算他有錢,他敢去買,店主也不一定敢賣……他眨了眨眼睛,把紀開的屁股從自己腦中趕走,“沒事兒我去買?!?/br>紀開捏著手指點了點頭,有點沮喪,別說跟喜歡的人約會了,他連給張晗買個菜都做不到……在心里冒了無數次頭的名叫表白的那棵小草草又一次被自卑這塊大石壓完了腰,蔫頭耷腦的縮回了土了,沒臉見人了。張晗自問不是個敏感的人,但不知為什么,也許是紀開的七情過于上臉太容易被看透,也許是莫名的心靈感應,他總能敏銳的捕捉到這個老實鬼的心情變化。比如現在,這家伙應該是又因為自己“沒用”而自卑了。張晗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輕輕拍了拍紀開垮下來的肩膀,語氣輕松的說:“明天陪我去買菜吧?”說著瞥了一眼自己掛在胸前的“殘肢”,“我這樣子也不方便,雖然你也不方便直接幫我,但在旁邊使點兒黑勁兒總可以吧?”紀開瞬間被張晗這造詞功力逗樂了,“黑勁兒是什么鬼?我那是靈力!”他抬手輕輕敲了張晗腦門一下,心中那塊大石頭驟然輕了不少,可惜被壓下去的小草草還是彎著腰不肯起來。買菜總不能半夜去,那就只能撿別人挑剩下的肥rou爛菜了。但要紀開白天出門,還著實不是件容易事。張晗翻箱倒柜半天才找出了張晚的防曬小黑傘,傘的名字雖然叫小黑傘,但卻只有傘里面的防曬涂層是黑的,傘面不僅是艷麗的sao粉色,還畫著一只穿著網襪的哈嘍尅提,模樣頗為風sao。張晗擰著眉盯著那傘看了許久,奈何實在找不出第二把傘,只得認命的捂著被那風sao的哈嘍尅提閃了的老腰磨著牙入睡了。第二天,兩人挑了早市剛開陽光不怎么強烈的時段,張晗用健在的那只手舉著小黑傘,紀開小心翼翼的飄在傘下,一起朝菜市場進發。張晗一路哈欠連天,自打讀了大學就沒有這么早起過床,但一想到跟紀開一起去買菜,他還是不需要鬧鐘就從床上彈了起來,這仿佛居家過日子般的日常約會感讓他的幸福感升到了滿格。比起一起看電影一起旅游這種普通情侶模式,缺乏家庭溫暖的張晗更喜歡這種居家過日子的瑣碎日常。張晗又打了一個哈欠,瞄了一眼正小心的躲著太陽努力的將自己縮成一團、幾乎整個趴在他肩膀上的紀開,對他這副小媳婦模樣十分滿意。趕著點來早市買菜的不是大爺大媽就是家庭婦女,張晗舉著sao粉色的小黑傘一出現,就成了萬綠叢中一點紅,瞬間引起了菜市場眾人的關注,他們紛紛對這個造型獵奇且缺胳膊壞腦袋的正當年大小伙兒行起了注目禮。有幾個大媽甚至毫不客氣大聲交流起來。“哎呦這大清早的打什么傘啊,年紀輕輕的別是腦子有毛病了吧?”這是個好奇心殺死人的大媽。“對啊,你看他腦門上貼著紗布呢?!边@是個觀察細致的大媽。“哎呦呦,怪可憐的,傷成這樣還要自己買菜,家里大人呢?”這是個善良的大媽。“娘們兒兮兮的,出柜被父母揍了吧?”這是個……與時俱進的大媽。張晗堅強的穿過大媽們槍林彈雨般的口沫橫飛,緊繃著一張臉,心里冒的粉紅泡泡幾乎全部陣亡在了這些無形的子彈下。“要不,我們先去買把爺們兒點的傘?”紀開弱弱的聲音帶著一股沁人的涼氣在張晗脖子后邊響起。張晗忍不住縮了一下脖子,“不下雨打傘這件事兒本身,就不是個爺們兒的事兒吧?”紀開支吾了一聲,沒話了。張晗回頭看了一眼紀開蔫頭耷腦一臉愧疚的樣子,心疼立刻取代了煩躁,比起紀開的感受,這些人不相干的人的看法算什么呢?因為陌生人的隨口幾句話而壞了自己的心情,甚至壞了心上人的心情,這才是真的心胸狹隘不夠爺們兒。想通了這個,張晗頓時就茅塞頓開了。張晗嘚瑟的轉了轉手里的哈嘍尅提,“背”著紀開走到一個賣rou的攤子前,指著攤子上切好碼好很整齊的rou問紀開:“買哪塊?”攤主舉著刀剛張開嘴,發現自己的臺詞被客人搶了,一時有點兒張口結舌,找不到話頭了。張晗突然這樣光明正大的當著這么多人直接跟紀開說話,嚇得紀開直想把自己縮成一團塞進張晗衣服里。雖然明知道別人看不見他,但正是因為知道別人看不見他,所以這種“我跟人不一樣”的羞恥感才愈發明顯,不被人注意的時候紀開尚且有些瑟縮,張晗這樣直接跟他說話,甚至還扭著頭看向他,讓這種感覺更加明顯突兀,直直的戳進紀開的心里,令紀開無所適從起來。若這么做的人是別人,紀開只怕已經立刻轉身冒著被太陽曬暈的危險飄回地府再也不肯出來了。可偏偏這人是張晗,紀開不僅不能走,還得忍著滿心滿身的無所適從,用氣聲回一句:“你想吃什么就買什么,不會做我可以學?!?/br>紀開此刻整個鬼緊緊貼在張晗身上,那浮動的陰涼之氣透過初秋薄薄的衣服傳進張晗身上,讓他覺得有點兒冷,也讓他異常清醒清晰的感覺到了紀開內心的掙扎和自卑。張晗的心仿佛被這涼意刺穿了,刺骨的涼在他心中橫沖直撞攻城略地,心疼,甚至有點惱怒。張晗是知道紀開對自己的心思的,從第一次見面的絮絮叨叨他就隱隱感覺到了,紀開受了傷虛弱的靠在他身邊說的每一句話,聽起來似乎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廢話,但事后經過紀開一次次的幫助照顧舍身相救,張晗再回憶起那些話,那一字一句,分明是深情滿滿的訴衷腸。沒有纏綿悱惻沒有文辭繾綣,那瑣碎到樸實的一字一句,是紀開這種老實人藏的最深也最真的情話。張晗是感動的,感動到期待,期待到躁動。這些天每一次的心猿意馬,張晗甚至想過率先去捅破這層窗戶紙,可紀開總是用他的瑟縮不前將張晗的滿腔熱情壓回心里。每一次,他都是這樣,低著頭,捏著手指,垮著肩膀,恨不得將自己縮成一團從這個世界消失。他用這樣的方式,壓抑著自己情感,也無視著張晗的感情。好恨啊,張晗磨著牙。分明是這個死鬼先來招惹的他,但憑什么他撩完一步就退三步?憑什么先動心的人是紀開,可追著趕著要在一起的人竟然成了他張晗?張晗越想心越涼,他在心里哼了一聲,眼神暗了下去,抿著的薄唇透出一股不同以往的凌厲來。“那就做紅燒rou吧?我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