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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起來,回爐重造,重新訓練。且不僅是照著普通鬼差訓練,而是要重整地府鬼軍,從這批鬼差中選拔成績杰出者,收編進地府鬼軍隊伍。這命令傳下來可非同小可,紀開忙忙叨叨從人間飄來,就見鬼差宿舍的院子里仿佛炸了的油鍋,噼里啪啦嘰嘰喳喳,一群男鬼發出了幾千個女鬼才能制造出的噪音。同寢室的鬼室友見到一臉迷茫的紀開,也顧不上八卦他這些天不回來睡都是去哪個鬼meimei那里浪了,而是神秘的攬著紀開的肩,滿臉裝出來的粗制濫造的高深莫測,道:“小紀,你可知這鬼軍是何物?”紀開小心的躲開他攬著自己肩膀的手,很是配合的搖了搖頭。那鬼見紀開果然是個什么都不懂的愣頭青,十分滿意的開了口:“所謂鬼軍,顧名思義,乃是鎮守地府的軍隊!雖然咱們鬼差與人間的警察相差無幾,這鬼軍卻與人間的軍隊相去甚遠!你可知這是為何?”那鬼表情生動口沫橫飛,手中只差一個驚堂木,就可以去酒樓說書了。紀開向來是個不會駁人面子的,于是逆來順受的聽著,恰到好處的問道:“為什么?”“因為做了鬼軍,就不能再入輪回!不入輪回,就不是鬼了!”那鬼大眼一瞪,滿意的從紀開的臉上看到了震驚。“為什么?!那豈不是成了魅?”紀開奇道。若是這樣,那這鬼軍誰愿意做啊,但是紀開環顧周圍,各位同僚分明是一副摩拳擦掌躍躍欲試的樣子。“那怎么能是成了魅呢!入了鬼軍,有了編制,從此不僅不入輪回,還可習得神技獲得神力!那可是女媧娘娘為了保地府太平,專門傳授地府鬼軍的神技!天庭各路神仙都是無緣習得的!你可知這意味著什么?”鬼差激動地緊緊握著紀開的手,仿佛他們已經習得了這上古神技似的。紀開又一次不負舍友所望,搖了搖那顆愈發迷??諢o一物的腦袋。那鬼看著紀開懵懂茫然的眸子,不由嘆息一聲,這么好看一雙眼睛,奈何長在一顆草包上……“脫了鬼籍,又有了神力!我們不再是鬼,也不會再做人,而是成了半個神仙了??!”那鬼又一次捏緊紀開的手,最后一句話幾乎是從嘴里噴出來的,可見他內心的激動。然而這一次,紀開的反應卻沒有讓他感到滿意,紀開既沒有激動,也沒有興奮,而是依然迷茫的問:“為什么是半個?”那鬼激動地崩成一條線的嘴唇抖了抖,似乎被紀開的蠢震驚了,半晌,才呼出一口長長的氣,道:“你以為做神仙有那么容易嗎?能當半個就不錯了?!?/br>說完見紀開還是不怎么激動,那鬼生怕紀開這草包理解不了半個神仙的厲害,于是又補充道:“雖說是半個神仙,但有了神力,長生不死,不必再受人間苦,除了不能上天庭,跟真神仙也差不了許多?!?/br>可惜他這一番解說也并沒能觸動“草包”紀開,只見紀開搖了搖那顆空空如也卻十分好看的腦袋,不解的叨咕了一句:“做神仙有什么好?”這句話徹底斷送了鬼舍友同他的尚淺的革命友情,那鬼用看智障的眼神盯了紀開一會兒,最終敗在了紀開那好看的皮囊之下,生生憋回了一句已經到了舌尖的“傻逼吧你”,大搖其頭轉身走開。紀開也不再關心這邊的熱鬧,他見似乎沒有什么重要的事,便溜之大吉,腳下生風的往人間去了。今晚給張晗煮個什么口味的粥呢?他十分認真的想著這件在他看來比做神仙還要重要的事。☆、第34章第34章張晗迷迷糊糊睜開眼,有點發懵,這一個午覺,竟然睡到天都黑了。他渾身癱軟的扶著床沿坐起身來,望著窗外華燈初上、萬家燈火,心中竟然多了一絲小小的雀躍和緊張。天黑了,就意味著,紀開要來了。想到紀開,張晗莫名覺得有點口干舌燥,又想起紀開幫忙洗澡那晚的場景,張晗甚至覺得嗓子連帶著身體都越發火燒火燎。張晗嘖了一聲,覺得自己怕是單身久了有點兒憋得慌,怎么就至于這么心急火燎的了?他拍了拍燙燙的臉伸手擰開床頭燈,看見床頭上擺著的空空的水杯——原來只是口渴了……張晗被自己氣樂了,胡亂揉了一把在被窩里拱成雞窩的頭發,剛從床上站起來就瞬間覺得腳下發軟,他忙扶住床前的椅子。紀開最近這一頓接一頓換著口味的煮粥,張晗不光嘴里淡出只鳥來,營養似乎也不太跟的上了,加上大病初愈,他只覺得渾身沒勁兒。不過每次當紀開小心翼翼把白粥往張晗嘴里送的時候,張晗瞅著他那萬般小心努嘴吹冷氣、兢兢業業如同執勤一般的認真模樣,心就仿佛被那溫熱的粥泡軟了,無論如何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于是只能閉著眼睛強行說服自己:眼前的這是大燒雞、周黑鴨、四喜丸子、糖醋里脊……張晗無奈的嘖了一聲,甩了甩酸麻無力的腿,準備去給自己倒杯水喝。“你怎么下床了?!”張晗剛在客廳倒了杯水,還沒來得及往嘴邊送,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把滿滿的一杯水灑在了褲子上。“你怎么神出鬼沒的……”張晗一邊抽茶幾上的紙巾擦水漬,一邊隨口說道。“可……我就是鬼啊……”紀開說道后面,聲音越來越小,還有點兒委屈兮兮的垂下了腦袋。張晗回過味兒來,看著紀開那委屈兮兮的小樣兒,十分內疚的連連擺手:“哎我不是那意思……”“嗯,我知道?!奔o開抬頭看見張晗的衣服濕了,熟門熟路的飄去陽臺上拿了一條干毛巾給張晗擦水漬。紀開蹲在張晗身前,伏在張晗膝頭,如同做什么精密科研工作一樣認真仔細,給張晗……擦褲子。可是,神經大條的老實人紀開根本沒有發現他倆此時的姿勢與動作到底有多么的曖昧以及不可描述。張晗一口水還沒喝上,此時紀開趴在他的身前,擦著他不可描述的部位……張晗感覺嗓子都快要燒得冒煙兒了。“呃……我,我可以自己來……”張晗盡力忍住,使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的正常以及純潔無暇。在心里哀嘆,看來真是憋的有點久,畢竟母胎單身,憋了二十年的荷爾蒙猛地有點兒爆炸的苗頭,雖然只是個苗頭,但火勢已經非同小可了。“不行,你生病了?!闭嬲儩嵉睦蠈嵢苏Z氣十分誠懇以及堅定。張晗慢慢的被一臉認真的紀開吸引住了目光,紀開手上輕柔的動作,仿佛他是在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一般。張晗干凈的眉眼染上淺淺的溫潤,心坎兒里那塊最柔軟的地方一陣陣泛著酸澀,如同痙攣一般的